这种赤果果的侮辱,换作平常人都受不了,况且是H国五大境主之一的路峰了。
但神奇的是,路峰好像一点也没有生气,眉毛动都没动:“你不要顾左右言他,我现在问的是养在花房的两株金丝铁兰现在何处?”
孙芝芳这时却不说话了,眼珠子转来转去,像在想着对策。
霜霜的伯伯和姑妈却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我说弟妹,这事你可是没有和我们说啊。听这小子说,这两盆花好像挺值钱的样子,你不会是独吞了吧!从法律上讲,卖这花的钱也有我们一份!”
“小伙子,快说,这花能卖多少钱?”霜霜姑姑此时看路峰的眼神都不一样,冒着贼溜溜的光。
路峰看着宴席上峰回路转的一幕,一字一句的说:“此花世间仅有两株,乃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霜霜的伯伯姑妈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他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还能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孙芝芳也豁出去了,她狠狠一拍桌子:“这两株花是安远山留下来的,既然是安远山留下来的就是我的,我有权处理。这花作为我的陪嫁已经属于我现任老公,钱氏房地产公司董事长钱桐的私人物品,你们谁都别想打主意!”
一搬出钱桐,霜霜的伯伯与姑妈一下子就蔫了。
钱家可是临江市数一数二的大房地产商,财大气粗不说,手里还有许多即将开盘的小区,安家的亲戚一直巴结着孙芝芳与安霜霜就是为了将来沾钱家的光。
可是路峰却从孙芝芳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
既然钱家董事长有钱有势,为什么不娶年轻漂亮有文化的妻子,偏偏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
多半是这个钱桐早就看上了这两株金丝铁兰,而一直想嫁入豪门的孙芝芳又以此为条件,要求钱桐娶自己。
钱桐为了这两株无价之宝娶了孙芝芳,可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孙芝芳到了钱家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她才把女儿介绍给钱松,想着让女儿也嫁到钱家,她们母女二人能联手,将来在钱家地位也稳固。
可惜孙芝芳算来算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路峰望着狐假虎威的孙芝芳冷冷道:“我限你明天这个时候把两株金丝铁兰放回原处,否则你就又要当一回寡妇。”
他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顿时席间鸦雀无声,连一直嘲笑路峰的安家亲戚这时也谨慎起来。
听这小子的口气,难不成真是大有来头?
可是孙芝芳却不信这个邪:“好小子,还敢威胁起我了!你一个出狱的杀人犯连工作都没有,也敢犯横,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着孙芝芳就打算抄家伙,一直默不作声的钱松这时站起来:“婶婶,这个人冒犯我叔,我这里就容不下他!”
说到这里,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们楼下的都过来,带着电棍,这里有人要对我们钱家人不利!”
霜霜知道他给等在楼下的几个保镖打电话。这几个保镖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身手了得。
“钱松算了吧,我看他也不是有心的……”
霜霜刚想帮路峰说几句话,就被钱松狠狠甩开手:“你不是有病啊!这个人都骂你妈了,还咒我叔叔,你还替他说话!今天不把这小子两条腿打断让他爬着出去,我就不姓钱!”
很快,楼梯上就传来了混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孙芝芳一听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乐呵呵的跑去开门,边跑边说:“今天不仅要打断你的腿,还要打掉你的牙,让你以后长得记性,别满嘴乱喷!”
门开了,一、二、三、四个保镖全进来了。
可是他们不是走进来的,是被人一个一个像扔麻袋一样扔进来,最后昂首阔步进来的人正是黑铁塔般健壮的冷岩。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直接走到路峰身后立着。
路峰此时也起身,他扫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保镖,轻描淡写道:“看来今天是不能打断我的腿了,只要你们有胆我随着奉陪。”
自己的保镖让人打爬下,又在安霜霜和她亲戚面前丢尽了脸,钱松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憋屈!
他一口气顶住上牙膛,从桌子上抄起子一壶热茶水就往路峰面门掷去。
就在热茶壶从钱松手中脱离的一瞬间,一直都显得有点斯文的路峰用快到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抬起手掌,动作如微风拂起,漫不轻心。
路峰手指轻拂,像是拨动了空气一般,明明直线冲向前的热茶壶硬是生生改变方向冲着钱松而去。
一秒钟后,热茶壶正击中钱松胸口,接着飞溅出的烫茶把一直巴结讨好,凑到跟前的霜霜伯父伯母洒个满脸。
霎时间,路峰对面的座位上鬼哭狼嚎乱成一团。
路峰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轻轻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