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话音刚落,我的胸前忽然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在光芒消失的那一刻我也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我试探性的伸了伸手,蹬了蹬腿,没有什么不适,问道:“莫叔,这玩意儿活着不了!”收回控制权的那一刻我依旧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又是问了一下莫叔。
“活着!”什么,听到莫叔肯定的话语,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警惕的看着周围。
看到我的样子莫叔又是哈哈一笑道:“没事了,活着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听到莫叔的话,心中才稳定了下来许多。
“那他去哪里了?”我问
莫叔道:“天机不可泄露”看到莫叔老神在在的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我狠的牙痒痒,但是考虑到刚才他暴露的战力,想想自己,这么大的差距,我还是忍了下来。
“莫叔,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听到我的疑问,莫叔摆了摆手道:“没啥,一个吃霸王餐的。”
“幕酌”,一声像洪钟一样雄浑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双眼,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
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将简简单单的一件练功服撑的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头发已经略显花白,走起路来却比小伙子也不逞多让。
“哎呦,莫叔,你怎么来了,我一会儿不就回去了吗?”我笑嘻嘻的问道。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走,跟我去坟地。”莫叔冷冷的说道。
“不是,莫叔,我刚从医院出来还没多长时间,你怎么就要埋我啊?”莫叔没有回答冷哼了一声抬脚走在前面,看到自己的冷笑话没起什么作用,尴尬的笑了笑,只能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自上次附身事件后,莫叔告诉了我许多,我才知道家里的铺子不是那么简单,不单单是卖棺材,我们还得和各种不为常人所道的事打交道,也就是自从那次事件后,莫叔开始教我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莫叔,我们去坟地干嘛,以往不都是你自己去吗?”我好奇的问道
莫叔答:“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是该让你长长见识了。”面对莫叔的冷幽默,我总是感觉无可适从,但又无可奈何
又问道:“那我们到底要去干嘛?”莫叔道:“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莫叔所说的坟地是越镇的一个公墓,存在了好多个年头,也不知是谁建立的,公墓距离市区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的,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甚是偏远,再加上越镇地方不大,人却不少,所以公墓显得异常的拥挤,但它也十分冷清,除了个别人的祭日和每年的鬼节几乎没有什么人,就连公墓的门卫也是三天打鱼俩天晒网,常常消失。
来到公墓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要知道我可是早上七点多和莫叔走开的,可以想象这鬼地方有多远,本来可以更早到的,无奈莫叔一根筋,非要走过去,说是要锻炼身体,我又打不过人家,不对,懂得尊老爱幼,就延迟了许久。
来到公墓前,一副破败的样子,映在了我的眼前,大门不知为何掉了半截,晃晃悠悠的,总感觉那一半也迟早得掉,再看周围荒草遍生,那时修好的水泥路也看不见了。
我和莫叔走了进去,随处可见的是一个个光秃秃的土包,有的甚至连一个完整的碑也没有,时不时还会听到几声野兽的嗥叫。
除了野兽的嚎叫,走到哪都是冷冷清清的,偶尔几缕微风吹过草丛,有时还会看见一些泛白的骨头残片,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奇怪的齿痕,也不知是野兽的还是人类的。
莫叔带领着我逐渐走到公墓的中心地带,一棵细长的槐树在这块地方歪歪曲曲的生长着,本是墨绿色的树冠却较正常的偏暗。“幕酌,砍断它。”
莫叔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同时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斧头交给我,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本想多问几句,但看到莫叔较平常还多了几分严肃的面容,还是乖乖的拿了过来。
“啊~”当我砍下的那一刻,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惨叫,我向后撤了几步,看到周围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它”我看了看眼前的槐树,试探性的又是砍了一斧头,“啊~”又是一声惨叫,我这回才确定是这个东西,我吓的急忙把斧头扔掉,往后撤了几步,颤抖的说道“莫叔,这玩意儿,会叫!”
但莫叔好像不为所动冷冷道:“捡起继续”我害怕的摇了摇头,说成什么也不去,腿脚也好像有灵性一样又是往后退了几步。
莫叔看到我的衰样叹了口气,从怀里不知掏出个什么东西,向我这边一甩,身体一滞,我再度不由控制的捡起那个斧头,继续砍了开来,每一斧头下去,都是一声惨叫传来,就这样惨叫声不停的从我耳边传来,最无奈的是我还无法停止下来。
这棵树出乎意料的坚韧,虽然我身体不受控制,但感觉还是存在的,我的手臂都酸了,可这棵树只是有着几个白印,树皮都没砍破。
“莫叔,这玩意儿砍不动啊!我手都酸了。”莫叔听到我的疑问,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槐树旁边摸了摸树皮,又看了几眼我砍下的那些白印,伸手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咔,贴在了我手里的斧头上,符纸刚刚贴上去,斧刃唰的一下镀了层金光。
然后,又在我身上贴了一张,我刹那间感觉体内莫名的多了一股力气,有如神助,本来逐渐缓慢下来的挥斧动作又是快了起来。
斧头上镀了金光,再砍向槐树,终于能砍出了伤痕,又是几斧头下去,槐树的第一个豁口出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比刚才的声音更要尖厉,豁口中也流出了一道黏糊糊的红色物质,缓慢的,缓慢的流淌开来,滴到了我脚下的土地,却并没有渗透进去,反之向着周围扩散出去。
“莫叔,莫叔,你快让我停下来啊,这破玩意儿怎么还会流血。”看到这棵越来越邪性的槐树,我最后的一根弦还是崩断了,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可我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继续砍着。
“吵吵什么,我在这保你不死,每年上山烧钱,我也嫌麻烦。”莫叔不爽的对我说道,然后话锋一转盯着那棵槐树又道:“我看你能忍多久。”说罢又是一道符纸贴在了斧头上。
这道符咒贴上的一刹那,斧头的锋利度更胜一筹,槐树的豁口越来越大,鲜血像是开了闸一样,流动的速度如同奔腾的小溪,落到地面扩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槐树的叶冠突然无风自动,疯狂的摇摆起来,一根根枝条像是有了灵性,四散飞了出去。
当枝条飞了出去,槐树的主枝干同时停止了流血。我也收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累的趴了下来。
“慕灼,飞斧头,砍树枝。”刚休息下没多久,莫叔的吼声就传到我的耳边。
“不去,不去,打死我都不去,快累死了,我得歇会儿。”
“哦,是吗,你说,我在越镇中央广场控制你的行为,跳一段钢管舞怎么样。”然后就是一段莫叔阴森的笑声。
“莫叔,像我这么善良的良好公民,怎么会忍心看到生灵涂炭呢,我去也。吃我一斧!”说罢,我挥手一扔,很是准确的将一根树枝砍在地面,鲜血四溅在周围的土地。然后检起斧头,向着下一个目标跑去。
我在一旁疯狂跑着,时不时还会失误几次,显得有些狼狈,而莫叔就比较潇洒了,抓一把石头,时不时在上面贴一张符,然后一扔一个准,碰到的枝条直接连灰也没有了,消散在空气中。
“莫叔,这也太多了,什么时候能打完。而且,我怎么感觉咱俩这样怎么有点像傻叉,没事追树枝玩。”
听到我的不满,莫叔远远飞过了一个石头正中我的脑门道:“这东西只有一个是真的,我们也只能一个个试,宁杀错,不放过。”说罢,又是打下了几个树枝。
“混蛋,你不要欺鬼太盛。”天地间莫名的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