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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针锋相对

第二章 针锋相对

发表时间: 2024-11-23 14:57:30

“爹,您……您回来了?”

沐雨薇慌忙跑过去,扶住了说话人的手臂,沐吟歌也在这时转过了头。

来人身穿藏青色朝服,浓眉,国字脸,依稀还有着她记忆中父亲的模样,沐吟歌却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他父亲的孪生兄弟沐安。

当年他杀兄欺嫂,以沐庭的身份和朱翠云狼狈为奸,若不是外公把她接了去,恐怕早被这对贱人害死,如今眼见仇人,沐吟歌不由红了眼。

“爹……”她声音颤抖,眼眸泛红,暗里却用力的抠着手心上的肉。

沐安快走了几步,将沐吟歌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温声问道。

“吟歌,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沐吟歌拭了拭微红的眼角,连声说道。“好,好。外公把我照顾的很好。”

“那为父就放心了。”沐庭叹了口气,故作伤感的说道。“都怪为父忙于朝事,日前才得知岳父病死的消息,否则早在一年前便把你接回来了,不说这些了,天冷,咱们爷俩进去吧。”

沐吟歌低低的“嗯”了一声,垂下的眉眼,掩住了眸中的阴沉。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害怕外公罢了。

外公凤国安乃当朝元帅,虽然卸甲归田,威望尚在,若他知道自己女儿女婿惨死,必定会倾尽一切报复,当年她之所以没说,就是不想外公一把年岁,还要为自己奔波。

想起沐安砍死父亲,又逼自己母亲自杀,沐吟歌身体一颤,那股撕裂疼痛再次从心底涌了出来。

“吟歌,你怎么了?”

沐吟歌低头道。“父亲不用担心,女儿自幼便患了心痛的病,缓一缓就无碍了。”

沐庭觑着她的脸,眼中闪出了一道寒光。难道真如凤国安信中说的那样,沐吟歌得了不治之症?

若真是这样,计划就得快点进行了。沐庭转过头,给沐雨薇使了个眼色。

“还不过来扶你姐姐。”随后又对沐吟歌说道:“吟歌,你先随雨薇去休息,为父稍后就来。”

沐吟歌柔柔说道。“女儿知道了。”

“少在那装孝顺了,恶心。”

沐雨薇狠狠的抓住了沐吟歌的手臂,在她臂弯处重重的掐了一下,才扶她迈入了府中。

离开了沐庭的眼目,沐吟歌眸色顿冷,拢在袖中的手指轻轻一弹,细如牛毛的银针顿时无声无息的刺入了沐雨薇的腰中。

“啊,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哈。”

沐雨薇摸了一下腰,忽然发狂一般的笑了起来。

护卫看的愣眉愣眼,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你怎么了?”

沐吟歌也似受到惊吓一般,往后退了几步。“妹妹,你怎地突然发笑,你可别吓姐姐啊?”

“哈哈哈,贱人,谁是你妹妹,哈哈,给我滚远点。”沐雨薇也不想笑,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便是这样,她仍狠狠的推了沐吟歌一下,然后大笑着跑了。

沐吟歌往远处望了一眼,嘴角轻扬,笑容一闪即逝。

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花,举步进入了依梅园。

这里是娘住的地方,她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梅花,然而今日,那株寒梅已经枯了。

看着那截突出的树干,沐吟歌眼眶顿湿,当年她被沐安强占了身体,便吊死在这株上。

想起父母,沐吟歌的心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疼,直到有人进来掌灯,才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小姐,该用膳了,夫人让我带您去水月阁。”

沐吟歌笑了笑,起身道。“有劳了。”

外边的雪还在下着,到了水月阁,沐吟歌的衣服早已沾染了一层白。

丫鬟正要为她拍掉了斗篷头上的雪,忽听有人说道。

“翠柳,你下去吧,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说话间,一个身穿绫罗长裙的女人从内中走了出来,沐吟歌脸色微变,拢在袖中的手指又开始颤抖起来,她明知沐安不是爹,却仍与他狼狈为奸,当真该死,若不是当年她把这件事告知了母亲,母亲也不会死。

“吟歌见过朱姨娘。”

她微微俯身,将眼中的怒意尽数压了去。

朱翠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吟歌啊,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夫人,以后你得叫我大娘了。”

沐吟歌假装没听见,迈步进了正厅,沐庭早已换了一身便装,正坐在桌子前等着。

“吟歌啊,这一下午休息的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沐吟歌低眸一笑,尽量平静的说道。“多谢爹爹关怀,一切都好。”

“嗯。”

沐庭点了点头,指着桌子上的酒菜道。“吃饭吧,这是你大娘亲手为你做的。”

朱翠云也殷勤的给她夹了一下子菜。“怎么样,好吃吗?”

沐吟歌点了点头。“谢谢朱姨娘。”

听她没叫自己大娘,朱翠云的脸色沉了沉,随后又拉家常般的问道。“吟歌啊,你有十六了吧,也该许个人家了。”

沐吟歌顿生警觉。

莫非他们给自己找了人?所以才如此急切的接她回来?

果然,朱翠云笑了笑道。“王安禄王大人的夫人刚刚死了,正欲寻个续弦之人,你若嫁了去,也算般配。”

沐吟歌眼现怒意,王安禄的岁数和外公相仿,这贱妇竟能说出般配二字,真不知她如何说的出口。

沐安接口道。“爹也觉得这门亲事比较合适,况且王大人已经答应,成婚之后便扶你成为正室,日前为父已与他定了好日子,就在本月的十五。”

说罢拿出了几张银票,递过去道。“这些钱你拿着,出去买买所需之物。”

合适?呵,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他们又不是她的父母,究竟有什么权利,竟敢决定她的终身?

她紧紧的抓着玉杯,指节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