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排斥的味道,显露无疑。
这“小姑子”不好相处呀。
闫司慎并没表示出维护的意思,反而睨着谢秋白,看她怎么解决。
谢秋白摸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无辜的否认道:“不是。”
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话否认,让准备了一肚子撕逼大戏的闫司兰无处发泄。
难得看到刁蛮的小妹吃亏,终年不见笑脸的闫司慎,嘴角勾起一个弧。看着谢秋白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也真好意思说!
谢秋白一扬尖下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姑娘我15岁在外‘打工’,什么风浪没见过!抽油嘴花的顾客多了去了,如果这点话就被气得又哭又闹又上吊,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听到她这样说,闫司慎想到她的经历,却莫名的觉得心情不好。
而说这些话的当事人,完全没有觉得她说的哪里不对,大大方方地向司兰走去。
退缩才会被嘲笑!
谁知,才与闫司慎错开,就被他拽住手腕。
闫司慎黑着一张脸,紧握着薄薄的唇,眉宇紧皱,目光如剑,剑拔弩张地准备战斗的姿态。
谢秋白的心头蓦地地缩紧,被看出什么来了?
她有些心虚地想挣脱开他的钳制,又不敢用力过猛引起他的怀疑。因此,她无力地挣扎,就显得十分的无助和可怜。
闫司慎紧抿着双唇,表情严肃,甚至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直到谢秋白轻声呼痛,他才放手。
“以后不许你去打工!”
说完,闫大爷丢下呆愣在原地的谢秋白,径自走向屋里。
没事发什么神经!
谢秋白愤愤地揉着发疼的手腕,刚才她说过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原来她担心半天,只是因为这个?
错愕之后,她的心头涌起淡淡地陌生情愫。看着前面高大而僵直的背影,谢秋白的心情突然大好。
凑过去,她故意装傻道:“我不去打工,吃什么,喝什么?”
回答她的是闫司慎的冷哼。
“我现在可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说的好像她以前有住的地方一样。
闫司慎突然停下来,诡异地看了谢秋白一眼,“我没告诉你吗?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
“住,住这里?!”住这里还怎么找证据救“鹰”出去!
“不然呢?”闫司慎挑眉看她,“睡部队?”
谢秋白很想点头说好。
“还是说,”他挑起她消瘦的尖下巴,“其实你想和我睡一起?”
她和他睡一起,和老鼠跟猫睡一起没差别!
谢秋白此时脸上的表情,和吃了小强一样难受。
“或者,你有钱住酒店,或者租房子?”
理论上,她没有钱,现在是一穷二白的“谭小瑾”,而不是叱咤风云的“血狐”!
“听我的安排。”闫司慎给她一个“乖,听话”的眼神。
“让开,别挡路!”被两人丢在后面的闫司兰挤上前去,狠狠地往谢秋白身上撞。
谢秋白当然不怕她这小把戏,她想的是,要躲过去,还是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眼睛的余光瞥见闫司慎,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闫司慎眼疾手快,伸手揽住谢秋白的腰,往前用力,她便跌入他的怀中。
闫司兰转身,本来想看笑话,却看到一幅“美人落怀图”,气得跺脚,扭身摔门进屋。
谢秋白一挑眉,就抢你哥,气死你!
转头,脸上的表情,180度大变样,满脸羞红地垂头,羞涩地道谢。
闫司慎没想其他,点点头,往里屋走。
闫司兰先一步进屋,早就把闫司慎带女人回来的事告诉给屋内众人。所以,当他们两人进来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异。
“你回来啦。”
带着惊喜和愉悦的声音响起,谢秋白不禁侧目看去。
一个满脸欣喜的年轻女人走过来,亲昵地伸手,要替闫司慎脱去外套。
闫司慎挡一下,自己将外套脱下,随手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被拒绝了,她也不恼,反而给两人递拖鞋。
谢秋白睁大眼睛,看着两人亲密接触。这感觉,就像是妻子在等待着外出而归的丈夫一样。
“阿慎,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美女吗?”她落落大方,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本不打算说话的大少爷,突然改主意,指着她,对谢秋白说道:“这是卫念之,我母亲朋友——李阿姨的女儿。”
又指着谢秋白,对卫念之,也对家里的其他人介绍道:“这是谢秋白,我的女朋友。”
卫念之脸上盈盈地笑意僵住,缓缓地抬起头来,与谢秋白的眸子对上。
刚进门,第一次见到她的谢秋白都看出,卫念之对闫司慎有意,对待他,如同对待亲密的恋人一样。
谢秋白没想到,闫司慎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人,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无情地回绝了卫念之的情意。
而他带自己回家的目的,居然是她把当枪使!
她能感觉到,卫念之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敌意。她尴尬地看向闫司慎,把她推到坑里,至少扔根绳给她吧!
可恶的闫司慎居然自顾自地走到众人落坐的客厅坐下。
卫念之看似温柔大方地说道:“你好,我是卫念之,阿慎的青梅竹马。”
“别站在这里啊,进来坐。”
在闫司慎明确告诉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之后,她还能用熟稔的态度招待她,好像她就是闫家的媳妇一样……
如果不是注意到她眼底隐藏很深的敌意,谢秋白还真当她和闫司慎只是从小长大的兄妹关系。
思及卫念之的心思,闫司慎带她回来的目的,闫妈妈的态度……
谢秋白眯着眼睛,把心思隐藏在眸子里。微笑的脸,像只正打着小算盘的小狐狸。
她是该装乖呢,还是该拆台呢?
她不想让闫司慎好过,但更不喜欢卫念之!
选择好阵营,谢秋白露出甜甜一笑,“你好,我是阿慎的女朋友。”
卫念之微笑的脸上,漾起淡淡的“杀意”。
闫妈妈尴尬地咳嗽两声,“过来坐啊。”
“好的,伯母。”
谢秋白笑着撇过目光,不是她怕了,而是她不认为自己是闫司慎的情人,更不把卫念之看在眼里!
走到沙发前,看着横出来的一条腿,再看向腿的主人——闫司兰。
“坐那边。”司兰无礼地命令道,直接将谢秋白隔绝在闫妈妈之外。
这是有其兄必有其妹么!一个比一个霸道不讲理!
卫念之从后面走过来,闫司兰放行,让她坐在闫妈妈旁边。随后一扬下巴,狠狠地瞪着她。
赤果果的挑衅!
不过她不和她一般见识!
谢秋白挑眉,踢了踢身边的闫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