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墅。
等景纯失魂落魄地从景家回来,已经日下西山了。
眼神黯淡地走进大厅,景纯正准备回房间时,却听见客厅隐隐传来争论。
景纯心里一惊,听着声音好像是她婆婆和上官蕴在对话,只是婆婆的话语稍显得激动一些。
耐不住好奇心,景纯挪着步子悄悄地靠近客厅门口的位置,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往里面望去。
复古的房间里,上官蕴正在和白欣对峙,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二人凝固了起来。
“我让你跟她离婚是为了你好!”半响,白欣首先开口道。
正躲在门外偷听的景纯猛然一惊,原来婆婆竟然是要让上官蕴跟她离婚!
景纯不懂,自家婆婆为什么要上官蕴和自己离婚,明明当初景家和上官家的婚约,是所有人都同意了的,难道就因为自己嫁过来第一天上官蕴发病了?还是说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景纯脸上的神情微变。
而上官蕴脸色不变,风淡云轻地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有节拍地在空中敲击着。
“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主,不用母亲过分关心。”
白欣的话居然被上官蕴直接回绝!
景纯的处境被上官蕴寥寥的几句话给破解,转危为安,她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上官蕴要这么帮她?
又突然想起他对她说乖乖听话的场景,心里倏尔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上官蕴有力的拒绝,却让白欣的眼里闪过一道利光,仿佛空气都寒冷了不少。
就连躲在门口偷听的景纯都感到寒意,上官蕴却没有受到白欣的影响,反而转眸意味深长地撇了门口一眼,景纯那往里偷看的小脑袋便被抓了个正着。
景纯被上官蕴看得心中一阵忐忑,虽然他的目光并没有责备和冷漠,但就是这样平常的一眼,却反而让她心悸。
危险!
就连白欣都没有发现她在偷看,上官蕴却发现了,他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了景纯一眼之后,上官蕴又状似无事地对白欣道:“我不会离婚,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妻子是怎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我看现在的就很不错。”
景纯本以为婆婆还会辩驳几句,没想到白欣却一言不发地让上官蕴走了。
发现上官蕴走出来,景纯连忙后退,想要避开和上官蕴的正面接触,却意外地被人捏住纤细的皓腕。
“躲我?”
低沉黯哑的嗓音带着一抹性感,浓密的长睫毛遮掩住了上官蕴此时的神色,却更让他看起来神秘莫测。
虽然是疑问句却又带着陈诉的语气,被上官蕴的气场锁定住的景纯习惯性地低头,抿着唇不答话。
没听到回话,上官蕴却不生气,反而淡淡地笑出声:“怎么?心虚得不敢看我?”
“没有!”
景纯一个机灵抬起头来,却正对上官蕴黑洞似的迷人又深邃的眼瞳,眼神里闪过一丝迷离,很快又挣扎着恢复清醒。
“我没有躲着你。”景纯有些别捏地道。
“哦?”上官蕴的眼神似笑非笑,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就拉着景纯往楼上走去。
“干,干嘛?”景纯被上官蕴带着冷意的大手拉着,心里猜不出来他的用意,干脆破釜沉舟地直接问道。
上官蕴带着笑意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什么都可以。”
景纯顿时不说话了,耳廓却悄然被染红。
上楼后,上官蕴突然一个转身,把跟在后面像鸵鸟一样的景纯给打横抱起来。
受到惊吓的景纯双手紧紧地抓住上官蕴胸前的衣料,没想到中途却擦过了上官蕴的敏感部位,惹得上官蕴抱着她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低头去看景纯,带着欲.火的浓眸看的景纯心中悸动不已。
上官蕴强忍着把抱着的女人吞吃入腹的欲望,抱着景纯坐在梳妆台上,挑眉往向她清澈却不安的瞳孔里去,问道:“怕我?”
景纯心里暗自嘀咕,她看白欣都没看他那样害怕,她怎么不怕?
但口头上却回答道:“没有怕你。”语气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上官蕴就更不可能被她骗过去了,轻笑一声,勾唇用修长的食指抬起景纯的下巴,带着幽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没有开口说话。
沉寂的气氛迅速蔓延。
就在景纯快要被上官蕴看得无地自容的时候,上官蕴终于开了尊口:“不用怕我,我暂时还不想换个妻子,而且……”
上官蕴倏尔深深地看了景纯一眼,一字一顿道:“你在床上的样子,我很满意。”
中,中意她?!
景纯意外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开樱唇。
他这是在向她告白吗?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上官蕴却没有给景纯那么多的反应时间,贴身袭来,瞬息堵住了景纯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
“唔?唔唔!”景纯被牢牢控制在上官蕴的怀抱里,口鼻里全是上官蕴的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
上次上官蕴的热情给了景纯太多的印象,景纯毫不犹豫地在上官蕴的怀中挣扎起来。
无意中咬破了上官蕴的唇,鲜红的血露出来,刺激着景纯的视线。
“我,我不是故意的……”
景纯低着头心虚地解释。
上官蕴低头轻笑一声,再抬起头时眼里充满了让人看不清的暗芒,出生讽刺道:“如果你想让我早点死,早点分到我的遗产,你可以试着‘榨干’我。”
“我保证……”上官蕴嘴角的笑逐渐暧昧,“那会是你唯一的机会。”
景纯瞬间愣住,却在一瞬间压倒在床上,身上的套裙被一双冰冷却有力的大手褪去,皮肤碰触到冰冷的空气已经开始颤栗。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体上,上官蕴埋在她的脖颈间死命吸允,她被刺的神经一痛,眼泪情不自禁地流出眼眶。
很快泪水便被还带着血迹的唇粗鲁地吻去。
景纯想试着反抗,却发现她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床上,伸手触到一块块整齐精悍的腹肌,顿时脸红的像个茄子。
一室旖旎,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不绝于耳。
事后,景纯累得宛如一条搁浅的鱼,浑身动弹不得,身上布满了“病弱”的大少爷的杰作。
感受到身后炙热气息的靠近,景纯无奈地丢过去个白眼。
却听见男人黯哑的声线说出平静却不容反抗的命令。
“你的肾不许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