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见我吃惊,却依旧一脸淡然,她说这话她只对我说。
还说我在她心里与别人不同,我不争,不抢,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却是男人最喜欢的。
“被包养终归不是正途,所以你想稳固地位,只能走其他途径,那就是代替。”
我依旧发懵,娇娇无语,拿出手机,翻找了好一会朋友圈,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上面是一条动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揽着一个看起来能当她爹的男人笑靥如花。
我看着却是一愣。
这女人我认识,这男人,我也认识。
娇娇见我愣住,长长的喘了口气:“你知道么,她现在就是正室,现在手下不只有两家公司,在国外还有一栋别墅。”
娇娇说完,顿了顿,说人家就是会经营,有手段,以后的日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而且地位稳固。
照片里的女人叫玫瑰,当然只是艺名。
我是在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认识她的,因为那个时候,她就很出名。
她也是野模出道,却凭借着清纯的长相和前凸后翘的身材,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是吃香。
记得原来一群刚进这个圈子里的小姐妹,经常会拿玫瑰当成努力的样本,因为她那有些传奇的经历。
她的事情多数还是娇娇和我说的。
最开始的时候,玫瑰也只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却知道进退。
即使被正室打进家门,也从来不和金主抱怨,而是一退再退。
当时还有人说玫瑰就是软弱可欺,永远也扶不起来。
可是男人就是吃这一套。
几次三番的被欺负之后,玫瑰还可以忍,可是金主受不了了,和正房妻子大打出手,甚至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让跟了他十几年的正室净身出户,然后大张旗鼓的迎娶了玫瑰。
那段时间,玫瑰的事迹在我们圈子里很是轰动,就连一直很淡然对于什么事情都一副无关紧要的娇娇都经常感叹,玫瑰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
照片里那个男人,是当地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总,手下的企业更是遍地开花,而他也就是那个最后迎娶了玫瑰的人。
要说玫瑰也确实很有手段,自从两人大婚之后,那男人陆陆续续的断了外面的花花草草,一心扑在玫瑰身上。
无论是出席什么场合,都会带着玫瑰,两个人更是甜蜜蜜的总是腻在一起。
因为玫瑰喜欢香水,还特意给玫瑰在国外注册了一家香水研发公司,可谓真是宠上了天。
可是世事难料好景不长,那金主的前妻记恨两人,最终金主的公司被爆出偷税漏税之嫌,被调查,公司一夜之间被风控,面临倒闭。
可是无论后事如何,就单单说之前的一切,都足以让所有人佩服。
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小姑娘,一点点从社会的最底层,慢慢的跻身进入上流社会,这是怎样的励志经历?
“所以,你不能一直墨守成规这样碌碌无为下去。”
娇娇喝着咖啡看向我,眼神里全都是鼓励。
可是我心里想的或许根本和娇娇截然相反。
我想到的并不是玫瑰功成名就之后的得意而是她之前的付出。
我见过玫瑰本人,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她独自一人坐在模特公司的休息室里,端着一杯白水,整个人沉浸在投射进来的阳光里。
可是即使阳光那么充足,她却看起来依旧透露着悲凉。
这么多年,她如履薄冰,一步一步的走上她今天的位置,她付出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
她快乐么?
我沉默的把娇娇的手机放回茶几上:“那她最后怎么样了?”
娇娇喝了一口咖啡,也是一声感叹,说有人传玫瑰去了国外,也有人传,玫瑰和那金主去了一处山村,过上了平淡,远离世俗的日子,不过消息都不确定。
话题越发沉重,我和娇娇相对无言。
下午五点,金主打来电话,说他在家里等我。
我告别了娇娇,打车回了家。
一进屋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个礼盒,很漂亮。
金主坐在沙发上抽烟,我脱了鞋走过去,窝进他的怀里:“今天要去哪?”
金主摸着我的头发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还有一支口红,你应该会喜欢,去试试吧。”
裙子倒是平常,可是口红就让我很诧异。
我伸出手去,拿过盒子,发现里面有一条深红色的漏背连衣长裙,胸口处点睛之笔的秀了一朵玉兰花。
我诧异的看向金主,金主点了点头:“去吧,换上裙子,化好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美。”
金主从来不喜欢我化妆,他说素颜朝天的看起来才最让他有欲望。
我耸肩,越发觉得今天晚上的他的行程很不一样。
我拿着衣服和口红进了卧室,给娇娇发了微信,让她帮我打听打听金主的安排。
我换好了长裙,才开始梳妆打扮。
因为我也不喜欢化完妆脸上的黏腻感,所以纵使我有一大堆的化妆品,可使用的次数却一个手指头都查的过来。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满意的把化妆盒收拾起来,拿出了金主刚刚送我的口红。
深红色,和裙子倒是很搭。
娇娇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翻我的高跟鞋,挑了好几个颜色都不喜欢,最后还是找了一双黑色的。
“刚帮你问完,不出意外,他要带你去的应该是个酒会,而酒会的举办方是秦氏家族的秦朗,就是那个垄断了码头港口运输权的那个秦朗,他好像回国了,要在内地发展,所以也算是一次见面会吧。”
我穿好鞋,又用卷发棒把头发卷出几个波浪,这才在身上撒了些香水,嗯了一声。
娇娇停顿了一下说:“那个秦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年纪轻轻发展到现在可见手段,不过最近他应该也不太平,拘束他身上的案子可以摞成摞了,最近警方也一直注意他呢,估计今天的酒会也一定很精彩,倒是你还是注意点。”
我又嗯了一声,电话对面的娇娇冲着我呸了一口:“心不在焉的,懒得理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又从衣橱里挑了一个手包这才长吸了口气走出卧室。
金主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很不好,但是看到我之后,他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艳。
我有上前去,他对着电话说了句好了,就直接挂断,然后一把把我揽进了怀里,头直接就埋进了我胸口:“化了妆,更美了。”
“难道不化妆就不美?”我撅着嘴反问,金主却抬起头愣愣的看了我一眼。
“美所以才会吸引很多人。”
他这话说的不阴不阳,听的我云里雾里。
一句无话,车子最终听到了一个郊外的私人别墅。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人人各怀鬼胎,角落里四处都坐着一两个手握酒杯,却带着耳机的人。
金主一进去,如同入了水的鱼,开始何处应酬起来。
三十分钟之后,晚宴正式开始,秦朗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到台上,说了一些很官方的话,然后在大家真真假假的掌声中致词结束。
看着秦朗,我忽然响起上一次坐飞机回来时安遇对我说的话,她说秦朗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不然他身上背着这么多的案子,怎么会依旧如此潇洒横行。
我不知可否,只是惊讶于他的年纪和老成。
金主站在我旁边,握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我隐隐知道金主和秦朗生意上有联系,而且数额还不小。
可是看他这隐忍怒气的样子,我忽然想起这两天金主偶尔打电话时我听到的只言片语,秦朗好像抢了一单明明属于金主的合同。
秦朗从讲台上下来,热情的与大家挥手,似乎是一个当红明星。
他勾着嘴角,下巴微扬,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就比下了众人。
虚虚一望,似乎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一样。
一路走过来,最终停到了我们面前,他端着酒杯看向金主:“候老板,别来无恙啊。”
金主也端起酒杯:“别来无恙,秦先生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啊。”
秦朗邪邪一笑,看向了我:“这位小姐,是侯老板的人?身材不错么,侯老板好福气啊。”
他嘴角勾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有些炽热的眼神还是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金主闻言,伸手揽住了我的腰,看向秦朗面上带笑:“过奖。”可是手上的力气却几乎掐的我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