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男盯着我眼睛冒火,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正打算开口道歉的时候,身后的秦朗却先我一步出了声。
“王硕,她不懂事,你怎么和她一样幼稚?还是说,一个女人,你也要和我抢一下?”
秦朗走到我身旁,看着衬衫男。
衬衫男听到秦朗的话,脸色依旧难看的盯着我。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依旧不出声,事情闹大,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定是我和安遇。
我深吸了一口,看向王硕,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希望王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
王硕听我道歉,表情依旧不阴不阳的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就听到王硕冷笑了一声说道:“口头上的道歉我不接受,你来点实际的吧。”
我抬头去看他,并没有理解他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却猛地伸过手来一把拽住了我的头发,我吃痛,腿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我现在的姿势,正对着王硕的双腿。
“来,让老子爽一下,伺候舒服了,这事就算了,否则明天就让你朋友去江里捞你吧。”
王硕低着头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被欲望侵染过得血红和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
真是欺人太甚!我心里厌恶,却无力反抗!
万念俱灰的同时,我的目光飘向了秦朗,我奢望他能救我。
尽管,他和王硕一样,觉得我人尽可夫。
王硕已经不耐烦了,直接上手压着我的头……
我下意识闪躲,王硕气急扬手:“妈的,又当女表子又立牌坊!”
掌风逼近——
忽然,我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提,然后往后一拽,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得救了。
“怎么,你还真要和我抢?”
秦朗的声音在一旁居高临下的响起,而安遇更是眼疾手快的扑倒我面前把我扶了起来。
只见王硕红着眼睛盯着秦朗,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很显然,秦朗的打断让王硕很愤怒。
“怎么,秦老板打算为一个女表子和我发生点不愉快?”
王硕声音低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看着秦朗质问。
秦朗回手点了一根烟,看着王硕撇了撇嘴:“我刚才说过了,这女人我看上了,你还要我再说第二遍?”
他虽然笑着,可是声音里已经明显带着不耐烦。
王硕一看也不是一个会息事宁人的主,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秦朗一眼:“那如果我今儿必须干她,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撕破脸?”
秦朗没出声,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安遇有些瑟瑟发抖的揽着我的胳膊,而我也觉着这事怕是要坏。
可是都已经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我们插话的地方?
王硕和秦朗对视着,我虽看不见秦朗的表情,但能感受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没一会王硕败下阵来,视线闪躲了一下,可是嘴却没停:“秦朗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别在这和我狂,今儿这娘们儿,我就是看上了,你到底让不让?”
秦朗没出声,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回过头去看了看王硕,面色平静。
“既然这样,那公平起见,咱们喝酒吧?谁喝的快,谁赢,若你要是赢了,她就归你,如果你要是输了……呵,那你好自为之。”
王硕一听,不甘示弱,看着我冷笑:“去拿酒!”
我没动,而我身后的安遇麻利的转过身去,朝着一旁的酒柜很快拿了两瓶酒,和十几个子弹杯。
秦朗看着王硕耸了耸肩,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榻榻米前的桌子上坐下。
安遇把杯子摆好,又把酒倒满,这才退到了一旁。
秦朗回头看向我,让我过去当裁判。
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一丝戏谑。
我倒数之后,王硕和秦朗同时拿起了杯子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
两个人不相上下,就在我也猜测究竟会谁胜谁负的时候,王硕忽然脸一白,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杯掉在了地上,酒溅了我一身。
我吓了一跳,就见王硕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快速的蜷缩在了一起,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紧接着我就看到王硕猛地一张口,一股血腥味伴随着腐臭味猛地就吐了出来。
伴随着身后安遇的一声尖叫,旁边的秦朗猛地拽了我一下,我身子一歪,躲过了王硕吐出来的东西。
王硕脸色苍白,眼睛血红的望向秦朗,又死死的皱着眉头看向那酒杯:“妈的,你居然给老子下毒?”
秦朗忽然笑出了声,一边端着他那边的酒杯,慢悠悠的喝尽了才看着王硕嘴角带笑的说:“下毒?王公子,你可别冤枉我,这酒我可是也喝了。”
而王硕脸色更是惨白,哆嗦着身子就想往门口爬去。
我和安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秦朗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和没事人一样。
王硕爬了没几步,整个人就不动了,他趴在地上,嘴角还在流血。
我和安遇呆若木鸡,心跳擂鼓,安遇甚至已经抖成了筛子。
秦朗杀人不眨眼,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可即使我知道他的为人和手段,这一次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秦朗安静的喝完最后一杯酒,才站起身子看向我:“走吧。”
我僵硬的爬到一边,套上裙子,抓起安遇,跌跌撞撞的跟在秦朗身后。
就在即将要出门的时候,秦朗却忽然停下,他回过头越过我看向安遇:“你留下。如果警察问起,你可知道怎么说?”
安遇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可是安遇机灵着呢,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趴在了地上。
秦朗嘴角一勾,点了点头,然后抓着我,径直的下了楼。
他带着我走了一条街,才在一片樱花树前停了下来。
我浑身虚的厉害,扶着树就干呕了起来。
“怎么,怕了?”秦朗站在一旁促狭的看着我。
我没吃东西,也吐不出什么,干呕了几下,只觉着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缓了一会,我才抬起头看向他:“我们走了,我朋友怎么办?警察会把她抓起来的!”
秦朗盯了我一会,忽然摇了摇头:“放心吧,明天晚上她就会回去,不过,你有空担心别人,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
我正没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迎面忽然过来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然后缓慢的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低眉顺眼的对秦朗说:“先生,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秦朗点了点头:“嗯,事情继续,告诉比尔森,他可以行动了。”
说完之后,又回头看向了我:“送你回酒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还没等我再说什么,秦朗已经迈开长腿上了那辆车,然后绝尘而去。
我整个人呆滞的望向快速消失的车子,忽然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起了莫大的兴趣。
两次见他,死了两个人,没有预想之中的害怕,反而多了好奇……
又待了一会之后,我的腿才不那么软,我打了一辆车,回到酒店,一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安遇果然回来了,她脸色很不好,可是精神头却很足。
她对我说,昨天晚上她住了一夜的警察局。
我正不知怎么安慰她,结果安遇却眼睛冒星星的告诉我,她的回报是一栋临海的房子。
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我和安遇都没了逛街购物的心情,而她也要回去办理房本之类的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坐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回了阳城。
下了飞机,我和安遇去了美容院,按摩完刚想回家休息,结果金主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立刻去找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