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把穆彻浇了个彻底,他的怒气消了大半,冷冷的星光从他黑黢黢的眸子里迸射出来,掩盖住了那一刹那的柔情。
穆彻突然俯下身来,沈时清被迫倒在了床上,被穆彻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嘛?”沈时清的眼睛是满是惊恐,而穆彻的眼眸里流转的迷离是她所畏惧的。
“娶你?呵!”穆彻一把扯开上衣的扣子,强大的身躯贴到沈时清的身上,让沈时清浑身一颤。
“不、不要!”沈时清自然知道穆彻接下来要做什么,不停地推搡着穆彻,可是她不论用多大的力气,穆彻依旧岿然不动。
当穆彻横冲直撞地进去发泄一通的时候,沈时清眼角的泪水已经接近干涸了,她不知道自己叫喊了多久。
直到穆彻胡乱地把舌头塞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密密麻麻地痛呼,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鲜血的咸涩感。
而身体也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动弹不得,稍微一动,就感觉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
而身上的男人仍旧精力充沛地一下又一下地冲刺着,似乎在叫嚣着他的愤怒,又或许是在惩罚着身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你要靠这句话活一辈子吗?”当穆彻再一次抽离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整个气氛压抑极了。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沈时清的,更像是说给他自己的。
那个十六岁单纯的小女孩,也早该从他的记忆里连根拔起。
沈时清紧闭着双眸,眼泪却还是从眼角滑落下来,落到了穆彻的手背,是滚烫的
他的唇角扯了扯,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奋力的挺身。
当穆彻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阵宣泄的低吼时,沈时清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不知道穆彻是何时从她身体里抽离的,浑身的酸疼让她动弹不得,而心更像是经历了凌迟般不堪一击。
泪痕挂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是沁透心脾的凉。
沈时清独自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没有人来照顾她,更没人来陪伴她,所有的事都只能她自己去做,连护士对她都是爱搭不理的。
一大清早,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打算回家去住,她是因为流产住进来的,又没有家人的陪伴,不知道经受了多少人的流言蜚语。
可是现在堂堂的沈家大小姐,慕远集团的总裁,身上竟不足五块钱,只好跟着人流进了犹如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
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后,沈时清忍着胃里翻滚的汹涌感跌跌撞撞地下了车。
当她站在穆家别墅门口时,李姨蹑手蹑脚地过来帮她开了门,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李姨,你怎么了?”沈时清感觉今天的李姨有些不对劲。
李姨的眼神有些飘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没、没事。”
沈时清微微皱眉,不觉加快了脚步,而她走到客厅时,正听见餐厅内有说有笑的谈话声。
“多吃点,吃完了我去给你盛。”极具特点的性感男音,很容易辨别出来自于这家的男主人穆彻。
“彻,你也吃,你瘦了我可是会心疼的……”那娇滴滴的声音自然是方恬的,此时更是甜得让人反胃。
“听话,多吃点。”
沈时清的头皮一阵发麻,眼泪不自觉地簌簌下滑,整个人都要瘫软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她就要不省人事了。
“你们在做什么?”沈时清走到餐厅,看着亲密说笑的两人,眼睛忍不住酸涩了起来。
方恬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沈时清,仍旧自顾自地喝着面前的莲子粥,一副享受的表情,旁若无人般地宣告着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什么时候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了?”
穆彻看见突然出现的沈时清,先是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又恢复了那冷硬的态度,一板一眼地问,字里行间满是刻意的疏离。
沈时清的腿一软,仿佛随时都能摔倒在地上,可她还是硬撑着向前走近了几步,清亮的眼眸里迸射出来的更是骇人的严寒,殊不知,她现在心里已经堆砌了一座冰山。
眼下自己的孩子没了,父母又去了美国,自己孤零零的,无依无靠,自然变成了废人一个。
“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姓方。”沈时清的声调不高不低,但足够在穆彻的心里激起一阵涟漪。
“那你说,姓什么?”穆彻微眯着双眼,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嘴硬的女人,摆好了看好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