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今晚趁着高兴,把张灵灌醉给她开苞,却因为她非要去接张狂而耽搁到现在,一想到这儿王威的心中就甚是不爽。
“灵儿?你也配喊灵儿?”
嗙啷!
手中酒瓶磕在桌角上瞬间粉碎,望着张狂手中锐利的玻璃瓶茬,老三老四立刻警惕起来,而包厢里面坐着的几个青年也是瞬间站起身来,不知从何处摸来钢棍砍刀提在手中,顷刻间便把张狂围了起来。
“看来她已经把什么都跟你说了,我也就懒得再跟你废话了!”
一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重新坐回沙发,笑盈盈地望着张狂,只听王威继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张狂!我念你对我有恩,所以没把你彻底留在里边儿,你不要不识好歹!”
“张……狂,威哥现在跟着修总混,不是你能得罪得起,快给威哥赔礼道歉兴许他还能放你一马!”听到王威这话,老四连忙俯身劝道。
然而,对于他这话,张狂却是置若罔闻。
“我今天晚上来不为其他,只为杀人!不想死的,现在可以退出去!”
听到张狂这话,那几个女孩立刻逃离似的一般离开了包厢。
冷酷的目光一扫全场,见其余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张狂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如此最好,他也就不用念及往昔的兄弟情份了!
“动手!”
看到张狂这招牌式的笑容,老三立刻知道不妙,不待王威发号施令便率先动手,其他人也是紧随而至。
可惜他还没碰到张狂,便觉得脖子一凉,璇既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噗!噗!噗!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每一次划过都会溅射起一道血光。
能够把杀人当作艺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张狂一人了!
当张狂丢掉沾满鲜血的碎酒瓶时,在场中唯一还在喘气儿的,就只剩下王威一人。
望着宛如死神一般的张狂,王威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拼了命的想要躲,想要逃,但却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他才骇然地发现,自己手脚筋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被张狂割断!
张狂跟老头子学会得,不仅仅是医术,更有杀人的艺术!
精湛的医术反过来用就是杀人的技艺!
很明显,张狂把这份技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望着俯身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好像是看到死神离自己越来越近,“张,狂狂哥……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听到王威这话张狂就笑了!
放声大笑!
摇了摇沾满鲜血的食指,“可我不需要钱!”
见张狂没有直接动手,王威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闻言,张狂又凑的更近了些,一张笑眯眯的脸庞,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只有王威心里最明白,当张狂显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
嘎吧!
话音落,骨头碎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表情最终定格在惊恐之中,原本平躺在沙发上的王威,此刻脸也是朝向了沙发垫。
“啊……你你你,你把他们全杀了?”
就在张狂刚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惊惧的尖叫声。
望着跑出去的一众女孩,修之涵的好奇心也愈发浓重,悄悄走过来却恰好看到张狂扭断王威脖子这一幕,当即被吓得失声尖叫。
下一刻,修之涵整个人便被张狂拽入包厢中。反脚一踢门便被关上。
“唔……呜呜呜……”
整个人被张狂死死地抵在墙上,因为嘴巴又被死死地捂住,修之涵只能发出呜咽的挣扎声,眼神惊恐地望着张狂的眼睛。
从未有这么一刻,死亡离自己这么的近!
杀人灭口!
感受到张狂另外一只手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瞥向沙发上已经断气的王威,修之涵就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杀还是不杀?
望着手中眼神惊恐的女孩,张狂不禁犹豫起来。
他杀王威这些人是为报仇,可手中的这个女孩却是无辜的,张狂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让他杀一个无辜的人,他那唯存不多的良知却过意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外的过道里突然一阵骚动,原本音乐声嘈杂的酒吧也安静下来,璇既耳畔便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警笛声。
嘭!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里面的人……呕……”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话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捂着嘴巴呕吐起来。
“队长队长,这边有命案!”
反应过来的两个警员立刻警动起来,一个召唤同伴,另外一个则是掏出枪来,神色紧张地指着张狂。
“放开那个女孩,把手举起来!”
张狂虽然自负,但还没自大到想要以血肉之躯对抗子弹的地步,况且他也不想那么做。
“呜呜……”被松开的修之涵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而这个时候其他警力也纷纷赶来,把最里面这间包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情况……”
领头的是一个英姿矫健的女警官,刚准备询问情况不小心瞥了一眼包厢里面的景象,差点儿没吐出来。
“人是你杀的?”
“带走!”见里面的人不说话,这个女警官也不多说废话,立刻示意手下把张狂铐起来带走。
江城治安局,审讯室外。
“司长,王威死了……”拨通了上司的电话,纪胜男的脸色郑重不已,发生了这么大的案件,一旦传扬出去,绝对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这绝对不是她上司愿意看到的局面。
“什么?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先处理现场,把事态压下去,等我电话!”说着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纪胜男这才踏入了审讯室,仔细打量起端坐在审讯椅上神态自若的张狂。
纪胜男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人究竟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在亲手了结了那么多生命之后,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地坐在那儿,宛似一个无关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