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婉婉才刚刚将那碗燕窝拿起来,递到嘴边,下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她直接后退到了李修远的怀里,扬起手指向了面前的白衣画,“姐姐,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我…”白衣画一脸的错愕和惶恐。
闻言,李修远的脸色瞬间全黑。
白衣画的父亲死后,白氏集团的命运便掌握在了这个男人手中,况且她还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要想让他们在凉城无以为生,对于李修远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哪来的胆量去做这种事?
“修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谋害夏婉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你一定会相信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对吧”
白衣画扯着男人的手,一脸的凄清,语气里尽是绵绵的哀怨,此刻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
“那我要问问你,给我做的那燕窝里你放了什么?我真当你白衣画能好心盼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的出生,可是我忘了你一直都是不择手段歹毒的女人。”夏婉婉回声质问。
“没有…我真的都没有…夏婉婉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一时之间,白衣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懵懵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恐怕是夏婉婉处心积虑了很久,想要算计她的吧?
李修远听着她的哀诉,没有半点怜惜,反而更是心生怒火,直接将白衣画向后用力一推,她的腰窝瞬间撞击到了餐桌尖锐的角儿上,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将白衣画给我赶出去,永远不要再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不再多看白衣画一眼,李修远便心疼的将捂着肚子不停抽泣的夏婉婉抱了起来,直奔二楼,“给我赶紧的叫医生!”
踏上几个台阶,他不忘回头驻足,冷锐的目光看着不知所措的白衣画,“我告诉你,如果我跟婉婉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的问题,我会把你爹打拼多年的集团亲手葬送掉……”
说完,李修远便决绝的转身上了楼,可是下一瞬,便被扶着腰窝忍痛追上来的白衣画抓住了衣服。
“我白衣画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够不信任我?我不可能伤害她,又怎么可能会断送我白家的集团,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没奢望能得到你的爱……”
李修远看着此刻泪眼模糊的白衣画,没再由着她继续说下去便毫不留情的将白衣画的手直接的甩开了。
在这一刻,李修远选择相信的是夏婉婉。
“像你这样的女人,没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赶紧的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修远的语气就像一把刀子似的那样锋利,随后留给白衣画的便是那十分决然的背影,而下一瞬间,白衣画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不出三秒的功夫,他的手下黎司就已经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她这个“歹毒”的女人连鞋子带衣服一同扔了出去。
“李修远,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白衣画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那语气凄怨的恨不得让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闭上你的嘴。”黎司看到她在门外不停的叫喊,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似乎还没有过瘾,看到昔日的大小姐落到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局面,没有同情,只有奚落,更是可恶的继续对白衣画拳打脚踢起来。
劳累许久的白衣画身体本来就十分的虚弱,哪里经受得住这男人强悍的力度把她往死里踢呢,她只看到二楼属于她的房间亮起灯光,渐渐的,她的眼前便渐渐的暗了下来。
……
深夜,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在白衣画娇嫩的肌肤上,她狼狈的蜷缩在李宅的大门外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种浑身酸痛,难受的似乎就要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简直生不如死。
她想要在地上爬起来,却四肢发软,却仍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喊着“救命”,做着生死挣扎。
久久,都没有任何人给她一个回应,就算有人在这磅礴大雨之夜,听到她的呼救声,也不会有人敢来救她的。
她趴在冰冷刺骨的雨水中,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过度操劳又淋雨才引起了发烧吧。
白衣画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大概,马上就要结束自己着可悲可笑的一生了吧?
好在,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了,再也不用独自苦苦地支撑在这人世间,饱受非人的折磨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躺在夏婉婉身边的李修远还没有合上眼睛,脑海里想的是那个被他赶出家门的女人。
经过他私人医生的细细检查,夏婉婉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她只是在碗中闻到了薏米的味道。
薏米有滑胎的作用不假,但是经过检查白衣画做的燕窝里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能说是夏婉婉精神高度紧张,嗅觉出现了问题。
才五点,他便躁动难安的起身下了楼,“那个女人后来去了哪里,你们有知道吗?”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文件,看起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手中的文件被他拿反了,他却都没有察觉。
“白小姐她人还在门外面,并没有走,”黎司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他们家少爷的问题。
“一直在外面?昨晚不是下了那么大的雨吗?”他的语气里之间添了几分急促,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担忧。
“的确,而且…白小姐淋了昨晚的那场大雨之后,便开始高烧不退,刚刚小夏给她送衣服去,回来说白小姐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黎司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是说……”他不可置信。
“白小姐她的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