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一声,伴随着轰隆巨响!
彭!
屋外黑夜惊雷,近半米粗的闪电轰然落下,砸在别墅的避雷针上。
霎时,屋内灯光摇晃不停,时明时暗。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似是预兆着暴风雨的来临。
唐安瞪着猩红怒目,攥着铁拳,映着闪电,步步逼近。
楚秋瑶则是惶恐不已,一边疯狂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步步紧退。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让我老公给你的!”
说着,楚秋瑶赶紧给彭峰递了个眼神。
呵!老公!?
唐安没想到,这贱货竟这么快就改口了。
当真是人尽可夫,人尽可骑的贱种啊!
唐安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娶了这个烂货。
他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彭峰则是面色微沉。
“兄弟,我劝你识相点,这可不是你能来抢的地方,不然一会儿我给你送进去了,少不了入狱加刑几年,自己掂量清楚。”
一说起入狱加刑,唐安就想起他陷害自己的事来,怒火燃起七丈高!
“我加你妈!”
再被激怒的唐安理智消散。此时,他脑子里只剩下恨,攥着铁拳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彭峰反应过来,自诩练过跆拳道的他,目空一切。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彭峰那知道,唐安三年牢狱外加修行狱医姜老头所传的《涵虚密旨》,此时早不是一般人!
不等彭峰提拳去接,轰!屋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灯光乍黑,再明时,只见身形一闪,跟着彭峰只看见硕大拳头由小及大的盖了过来。
砰!仅一拳!彭峰的脑袋便被轰的两眼冒金星,紧接着如雨点般的乱拳再次砸来。
“老子把你当兄弟,半个公司都给你管,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啊?!设计害我入狱!睡我女人!夺我公司!谋我财产!”
唐安在心中声声怒吼,将彭峰的罪名审了给遍,手中拳头更如细雨,直到将彭峰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但这些还不够!
“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妄为人!”
一声断喝后,唐安再猛补一脚。
跟着,只听见彭峰凄厉惨叫一声,随后整个人就飞落在地,再无声音。
一旁,楚秋瑶吓蒙了,双眼瞪如铜铃,满脸惊恐。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这蒙面人一脚踹在了彭峰下面的啊。
只怕这一脚,彭峰是彻底废了!
楚秋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她能感觉到,这人对他们有天大的恨意!
凶悍,暴戾!
他像一头猛兽,肆意的打量着自己。
“还有你个婊子!“
怒的一声喝!
四目相接,楚秋瑶吓的更是猛打寒颤。
猛咽了两口口水后,楚秋瑶赶紧求饶。
“不,不要啊,大哥!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车?房?女人?只要大哥你开口,我都可以给你!”
楚秋瑶快被吓尿了,她真怕这家伙把自己和彭峰给杀了啊!
楚秋瑶见自己说起女人,男人稍微缓和了下动作,她立马心领神会,赶紧去脱自己衣服。
“大哥,我以后做你的女人好吗?我只做你的狗,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楚秋瑶一边哀声求饶,一边脱掉衣服往唐安身边走去,她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貌,靠着自己的身材,就可以迷住所有男人。
可入狱三年的唐安,什么没见过?
像她这种毒妇会如此轻易罢休?
“像你这种肮脏恶臭生蛆的身体,也配?”
在唐安看来,此时裸体的楚秋瑶,比那下水道的老鼠还不如,浑身散发着恶臭,直叫他恶心,更别说吸引他!
喝骂间,唐安两步冲上,一把拽出楚秋瑶的手腕,却见她手里赫然拿着一部手机。
“报警是吧?“
“不是啊,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楚秋瑶哭嚎狡辩。
可唐安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老子让你报!“
吼罢,唐安一把摔碎手机,攥起楚秋瑶的头发,一翻手!
砰的一声,直接盖在茶几上。
哗!顿时茶几玻璃破碎,血溅七尺!
楚秋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腿脚开始发软,很快,她便如一滩烂泥萎了下去。
唐安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一扔。
临近昏死前,楚秋瑶看着男人的背影,格外熟悉。
脑海里,记忆不停翻滚,一幕幕画面浮现。
下一秒,她像记起什么,瞳孔紧锁…
“难…难道…是…是他?“
可不等楚秋瑶喊出那两个字,强烈的剧痛湮灭了她的意识。
回头,看着楚秋瑶那一脸犯贱的模样,唐安恨不得一把掐碎她喉咙,可唐安没动手,他还有理智。
他还记得出狱前那些狱友们的忠告。
他不会再进监狱,这是他蒙面行事的原因。
同时,这他也不想让这对狗男女马上认出他,因为好戏还在后面。
“放心,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你们!死对你们来说太解脱,我要你们都活着,要你们这辈子都生不如死!要你们用一辈子去偿还你们犯下的罪!“
说罢,唐安掏出手机,循着记忆,按照自己师傅所说拨通了个号码。
嘟——!
绵长等待后,电话接通。
“姜…姜爷?”电话那头很是激动。
唐安没回应,只是冷声吩咐说。
“安排几个人来汴城东区三号别墅楼,带点粉,唱出戏!”
说完,唐安便挂断了电话。
屋外,大雨还在下。
唐安从兜里摸出了一支半湿的烟,坐在椅子上,静默的吸着。
没十分钟,别墅外车灯闪烁。
很快,七八个黑衣人打着雨伞,疾步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提着药箱,戴着一双白手套。
唐安没说话,又点了一支。
当众黑衣人看到唐安手上的木制戒指时,个个脸上惊恐,不敢多语,纷纷低头以示恭敬!
“女人今晚溜冰淫.乱,多人运动,还被拍了各种视频和照片,男的被搞断了下半身,我只要结果,不管经过,明天…我要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们,懂了吗?”
肃冷语气,霸气侧漏,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是!”
吩咐完,唐安屁股离开椅子,顺带拿起了桌上的一张单子,是精神病鉴定单。
看着鉴定单上的白纸黑字,唐安心如针扎!
因为鉴定单上赫然写着自己母亲的名字:何红。
唐安心如刀割。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妈,等我,儿子马上就来接您回家!“
手中拳头一握,唐安红着眼,直奔汴城第一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