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林凡玉佩,江涛又在林凡身上踹了几脚,才打了个响指,叫保镖处理后续。
应艳后助纣为虐,帮着江涛抢了玉佩,顿觉没有利用价值。
生怕失宠,连忙贴过去。
“涛哥,帮你搭上那个家族,会不会不要我了?”
“哪能呢!”
江涛骚气的抓了把翘臀,邪笑着看向应艳后,“新房客厅,趴猫眼的那个动作,本少还没玩够。”
“不如去你家庆祝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睁开了双眼,他的头很痛,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
昏昏欲绝,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境中,有个白胡子老头,正冷冷的看着他。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鬼医门怎么传承了你这么个废物,真是打脸。
不过也罢,既然有缘,就把鬼医传承,传授给你!
很快林凡脑海里便浮现了,鬼门神针、黄帝内经、伏羲九转还魂针,光是失传的针法就将近两百种。
扑腾,林凡下意识的坐起,喉咙之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母亲?
他突然想起,母亲被那对狗男女弄到火葬场,恐怕已经被火化了。
如果此时,应艳后、江涛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把他们撕碎。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多想,他要第一时间去火葬场。
无论能不能见母亲最后一面,他都得最快的速度赶往火葬场。
“妈,儿子没用,连您都保护不了!”
起初的时候他拼命的奔跑,奔跑……
当他坐在出租车上时,便一个劲的催促,一遍接着一遍。
“师傅,能不能快一点,快一点。”
林凡从起初的一百,两百,五百,加到了两千元。
“师傅,能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母亲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他养大,而且还是顶着左邻右舍的谩骂和白眼,把他养大。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被小朋友欺负,骂他是,没爹的野种。
母亲是个到处跑骚的皮精。
小朋友都不和他玩,疏远他,骂他啐他。
那个时候,他委屈的哇哇大哭,回到家里,学着小朋友的话,竟然也跟着骂母亲,说她不检点,和很多男人在一起才生下他。
那一次,母亲哭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却要背过脸去。
“妈,妈啊?妈啊……”
林凡泪水止不住的从脸上滑落,他不停的嘶吼,嘶吼,嘶吼!!
“师傅!”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颤抖,热血梗在喉结上,双手不停的翻兜,不停的往出掏,不停的往出掏。
乃至于把兜里的分钱,毛钱,一块两块,全部掏出来。
“师傅,能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快一点啊!”
“求求你再快一点,晚了我就没妈妈了!”
咆哮,咆哮,不停的在喉咙中咆哮。
“小兄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这已经是最快了,咱们已经闯了十几个红灯,如今车速都达到了一百,再快,再快恐怕会出事故的。”
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了颤抖,更是不停的在车流里穿梭。
“我有钱,有钱!”
林凡双眼通红,布满着血丝,仿佛下一刻滴的是血不是泪。
他如疯如魔,反复的反复的催促着,一遍一遍的掏空着口袋。
最终,把不值钱的手表,和身上唯一能当的手机抵押给了司机。
只求他再快一点,再快那么一点点。
……
“妈的!你个死老太婆,临死了也不留个好印象!”
尸检官骂骂咧咧,特别是看胡慧珍那一双不瞑目的眼睛,尸检官就不寒而栗。
那是一双涵盖着太多期待,和不甘的双眼。
尸检官比谁都清楚,江家大少特意交代,从简从速,越快火化,越好。
江涛又给了这么多份子钱,尸检官心里没个数吗?
这位江家大少怕是又杀人越货了,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咦?
尸检官冷不丁的一愣,声音在喉结里咕哝,“这死老太婆,还没死利索啊!这他妈等于让老子杀人犯法?”
于是他抄起电话,“涛少爷,您送过来的老太婆,还一息尚存啊?”
“那个,我这儿签不了字啊!”
“……”
尸检官嘴角带出邪恶神色,“涛少爷,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事被捅出去,兄弟的命恐怕不保啊!”
尸检官撂了电话,脸色变得无比凶残,嘴角带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狰狞。
“老太婆,你到下面,可千万别怪我,有什么冤情,有什么怨气,要找你就去找涛少爷,是他害死你的!”
话落,尸检官的大手猛的掐向胡慧珍,“去死吧!谁叫你值一百万啊!”
“哈哈哈,只要把你提前火化,老子就能和小三快活几年。”
“阿姨,你只不过提前去渡极乐世界,您就成全成全我吧!”
尸检官的大手越掐越紧,越掐越紧,胡慧珍只剩一丝残魂,被尸检官扼住喉咙,她的一息尚存,和眼底的那一丝执念,越来越涣散。
可怜我的凡儿啊!
妈没能,没能等到等到你和艳后完婚的那一刻!
妈不甘啊!妈不甘!
妈没脸去见你的父亲……
“老太婆,你怎么不死,怎么这么抗折腾!”
尸检官连踢带踹,双手使劲的掐着胡慧珍的脖颈。
嘭的一声,一只大手死死的握住尸检官的手。
“你是没妈生没爹养,石头里蹦出来的畜牲吗?”
林凡气极致魔,一拳砸在尸检官脸上。
“你,你们都是畜牲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