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念闻言,嘴角忍不住一抽。
苏丞相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丝毫没有感到被景王爷夸赞的光彩。
有些人忍不住感叹,到底是景王爷啊,敢公然打趣当朝丞相爷。
此刻,苏丞相勉强接过话,“景王殿下,肃王殿下,今日小女胡闹,让你们看笑话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
说罢,他立马看向苏长念,怒道:“还不过来向二位王爷认罪!”
苏长念无语,冷冰冰的回了句,“我又没错,认什么罪?”
“你……”
苏丞相被气得不行,同时心里多了一丝诧异。
以往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性子是犟了些,但自己说话她还是会听,也比较守礼,怎么今日如此叛逆?
还有她这脸……
若不是熟悉她的眉眼,苏丞相都以为这是换了个人!
他缓了缓,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还没错?这肃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闹就闹的?简直大逆不道!”
苏长念直接怼他,“爹一进来,口口声声说我如何如何错了,怎么不问问究竟是什么原因把我逼到了这一步?我倒想问问,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此话一出,让好些人开始同情苏长念。
是啊,之前关于苏家嫡女喜欢肃王一事,他们也有所耳闻。
这好不容易盼到婚期,怎么可能会逃婚呢?
除非……被陷害了!
毕竟一个闺中小姐,若不是真的被逼急了,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倒是那苏家长女,说话遮遮掩掩的,很是可疑。
好多人都开始相信苏长念的话,以至于看苏丞相的眸光里,带着一丝异样。
苏丞相怎么说也是百官之首,被这样打量,让他很是不爽。
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他不好发落。
“当初你自己逃婚,为父好不容易帮你收拾了烂摊子,你现在这么闹,是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够?还想连累整个相府?”
苏长念直接被气笑了,“逃婚?爹先问问苏长雪究竟做了什么,再来指责我是不是逃婚!”
她将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苏丞相自然不能继续指责,转头看向苏长雪,“长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长念看着她那装腔作势的爹,心里很是鄙夷。
苏长雪白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
御史大人看不下去,直接说,“相爷,苏二小姐控诉苏大小姐在她与肃王殿下大婚前,将她谋害,从而顶替自己嫁进肃王府。”
“按理说这本该是相爷的家事,可是事关皇家颜面,所以得调查清楚。”
“长雪,你可做过此事?”苏丞相闻言,开始质问。
苏长雪摇头,“爹爹,我没有,念妹妹无故失踪两月,却在今日回来大闹,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她如此,摆明了是想让我难堪!”
说罢,她看向苏长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念妹妹,要使得你这般对付我?竟还让我以母亲的名义起毒誓,身为子女,怎么能如此不孝?”
苏长雪哭得楚楚可怜。
这美人儿落泪,倒让某些喜爱美色的公子哥有些心疼。
苏长念早就猜到了苏长雪会倒打一耙,自己早有准备。
“你说我污蔑你,那我想问问,我不见那日,你在做什么?”
苏长雪说,“自然是在闺房中。”
苏长念追问,“不曾出过房门?”
“自然不曾。”苏长雪语气很肯定。
苏长念轻笑,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根蝴蝶簪子,“你谋害我那日,试图将我推下横梁山山崖,当时下着暴雨,慌乱中我拔下了你的簪子,你脖颈有被我划到一个口子。”
听她说到疤痕为证,苏长雪丝毫不慌,自己回来后立马就用了上好的膏药,伤口早在半月前就已经痊愈,一点儿疤痕都没有留下。
她将衣领微微往下翻,让一些夫人过来看。
脖颈雪白如初,不见任何痕迹。
最后,苏长雪得意道:“念妹妹,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簪子怎么去了你那里,但刚才几位夫人都已经看了,我脖颈上并没有疤痕,你还想说什么?”
苏长念似乎被惹急了,开始抓狂,“不可能,我当时明明就用这根簪子刺伤了你,上面还有你的血迹,对,血,有血,可以让大夫来看看这血迹是不是你的!”
她这些话,落在旁人眼里有些不可理喻。
要说验血是谁的这种活儿,就算医术高明的鬼医也不能做到吧。
苏长念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越捉急,落在旁人眼里就越是心虚。
而苏长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