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相信应该没有,但是,有些事情,却怪异的总让人说不清楚。
海州市西郊三十里的半山区,有一个半封闭的山村,山村风景秀丽,景致怡人,叫做桃林村。
桃林村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道。就在这条主街道的东头,一栋二层的小楼前的空地上,聚拢着一群人。
这群人都是当地人,一边驻足向圈子里观望,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才多长时间,苏家就又出事了,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啊,三个月前,老苏养的花草一夜之间都枯死了,两个月前,老苏家大女婿承包的鱼塘,一夜之间鱼都死了。一个月前,老苏的大女婿也出车祸死了,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蹊跷,谁信?”
“是啊,莫非是苏家祖辈做了什么缺德事,着落到他的后辈身上了?”
“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听说,苏家的祖上曾经做过土匪,杀人无数啊……”
村里的人都挺迷信,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就在这些围观者中间的地面上,趴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脸朝下趴着,一动也不动,他中等身材,身体略微消瘦,他的手中,还抓着一块抹布。
他叫陈禹,是苏家的二女婿,也是桃林村出了名的窝囊废女婿。
说起来,这苏家在桃林村也算是大户,家境殷厚,却和陈家结了亲。
陈家是桃林村出了名的破落家庭,陈家的儿子陈禹更是村里家喻户晓的窝囊废。
据说当初陈禹的爷爷和苏家老爷子是生死战友,才为孙子孙女下了这娃娃亲。不然,苏家那美若天仙的闺女怎么可能嫁给陈禹这个废物。
此时,趴在苏家小楼前地面上的,正是陈禹。
看情形,他应该是在二楼窗台擦玻璃,但是却不慎掉了下来,应该是摔晕了。
但是,围观的群众显然并不这么看,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苏家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让开,都给老娘让开,看什么看!”
一个四十几岁,长相刁蛮的妇人粗暴的推开人群。围观者一看到她来了,急忙纷纷躲避。
这个妇人就是陈禹的丈母娘刘梅,性格刁蛮跋扈,为人十分张扬。
挤进人群后,刘梅一眼看到正趴在地上的陈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狠狠几脚踢在陈禹的身上。
“起来,你这个窝囊废,擦个玻璃都能摔下来,我们苏家要你能做什么?”
刘梅气呼呼的踢着,骂着。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匆匆挤进来一名二十几岁的美女。
美女穿着一件蔚蓝色的连衣裙,白皙修长的美腿包裹着超薄的肉色丝袜,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脚指头上涂的红色指甲油,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若隐若现,看上去极其的性感迷人!
精致的五官如同美玉一般,完美的令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清纯中又蕴含女子特有的娇媚,显得别有风韵。
“妈,你别踢他了,他也是不小心。”
美女上前,急忙一把拦住刘梅。同时看向躺在地上的陈禹,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还有怜悯。
刘梅回头看到是二女儿苏落雁来了,指着苏落雁气呼呼的骂道:“看你娶的好男人,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擦个玻璃都能掉下来,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苏落雁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心中却隐隐作痛。这门婚事,同样也是她心中的痛。
只是无奈,这门亲事,是已经过世的爷爷最后的心愿,全家上下,不敢不依。
幽叹一声,苏落雁心神复杂的想要弯腰去搀扶昏迷的陈禹。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陈禹,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一骨碌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陈禹眨巴眨巴眼睛,感觉有些头晕。
“在什么地方?你说你这是在什么地方?窝囊废,擦个玻璃都能掉下来!”
刘梅看到陈禹就不顺眼,她再次狠狠一脚踢过来,陈禹吓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妈,算了,别打了!”
苏落雁急忙再次拦住刘梅,同时,她转身看向陈禹,虽是关心,但语气却十分冰冷,甚至还透着丝丝厌恶。
“你没事吧?怎么回事,擦个玻璃这么不小心?”苏落雁皱着眉头问道。
“擦玻璃……”
陈禹坐在地上,迷茫的眨巴着眼睛,又晃晃脑袋,好半天,他这才回忆起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窗台那么宽,你擦个玻璃还站不稳吗?”刘梅这时候又气呼呼的骂道。
“窗台……”
陈禹终于想起来了,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奇怪的神情,陈禹一边拍着脑袋回忆着一边说道:“窗台上方挂着一串风铃,那东西好晃眼,我感觉头有些晕,于是就失足掉了下来……”
“你纯粹胡说八道!”
陈禹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梅气呼呼的一巴掌直接扇过来,打的陈禹没站稳,差点又摔了一个跟头。
“妈,你怎么又打他。”苏落雁无奈的拦在他们中间,又气恼又无奈。
“我怎么不打他?这个窝囊废,干活不行,还学会说瞎话找借口了。咱们家窗台上什么时候挂过什么风铃?”刘梅不依不饶的指着陈禹的鼻子骂道。
苏落雁看向陈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失望。苏落雁说道:“陈禹啊,干活不小心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说谎。”
陈禹感觉自己冤枉,他急忙摆手替自己辩解道:“我没有撒谎啊,明明窗台上有那么大一串风铃,我以前也是没有注意到……”
陈禹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梅已经拽着他的耳朵把他直接拽到了二楼,指着那个窗台对他厉声喝道:“睁开你那窝囊废的眼睛看看,咱家哪有那东西?”
陈禹睁开眼睛仔细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个窗台上方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风铃?
陈禹顿时瞠目结舌,他明明看到那个地方挂着一串紫色的风铃的,可是,那风铃,怎么忽然消失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然而——
就在陈禹百般不得其解之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