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惜想起他昨晚生人勿近的模样,还警告她离他远点,叶知惜本意上是不想理他的,但明天要去上学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于是,叶知惜站在离他五米的位置,清清嗓子,说:“晏先生!”
这一嗓子清甜响亮,助理停止说话,戴着墨镜的男人慢慢转过来脸。
“……”为什么有种他在看她的错觉?
叶知惜咳了咳,说:“我有事想跟你说!”
“说。”晏君故从声音判断出女人离自己大概有五米的距离,叶思薇花名外在,他还以为她会恬不知耻往男人身上靠,现在如此规矩是在玩欲擒故纵?
叶知惜松了口气,他没让她滚就很好,“我明天要去上学了!”
晏君故嘴角扯出不屑的弧度,他忽然拄着手杖起身,朝她大步走过来。
叶知惜吓了一跳,看着他跟正常人一样顺利走路,这才发现他手杖的玄机,那是个导盲杖,碰到障碍会提前按方位振动提醒。
导盲杖做成漆黑的绅士手杖模样,加上他身上自带的贵气,完全看不出是位盲人。
“你认为我会蠢到答应你?”他露出的半张脸白皙瘦削,说话时的喉结滑动。
叶知惜比他矮了有一个多头,她正盯着他的喉结发呆,慢慢脸蛋就红了,她不气不恼,反而很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会愚蠢呢?”
“你去上学是假,跟晏卓廷约会是真吧?”晏君故直接拆穿她的谎言。
叶知惜笑了笑,保证道:“我可以跟你保证不再见晏卓廷!”
晏君故皱了下眉,“你说什么?”
叶思薇跟晏卓廷在校园苟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两人自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指月发誓要永远在一起。
晏君故娶走叶思薇,晏卓廷一声不吭,叶思薇又要保证永不见面?
这两人着实反常,完全偏离他的设想。
“我说永远不见晏卓廷。”叶知惜感觉跟男人说话很快乐,可能因为小时候听爷爷说了太多遍他的事迹,在她少女时就对素未谋面的他产生大量的好感。
晏君故比她大九岁,在她还在学方程式时,男人就已经在商界声名鹊起,爷爷曾说他以后会成为海市第一商贾。
没想到晏家一场大火,将他从众人面前吞没去,从此销声匿迹,别人提起他只会按家族排行称一声晏二爷,没人再记起晏君故这三字,甚至还有很多人传他年过半百,性格暴躁易怒。
叶知惜一开始也没想到晏君故就是晏二爷,不然也不至于挨李兰一巴掌才肯嫁过来。
晏君故若有所思,“你学的什么专业?”
叶知惜颇为自豪道:“外语专业。”
“嗯?”晏君故的手指在手杖上敲了敲,据他所知,叶思薇跟晏卓廷读的是同一个专业。
“额,说错了,学的……金融。”李兰专门挑选这个专业给叶思薇镀金,叶知惜回答得战战兢兢。
晏君故紧接着问:“学习怎么样?”
叶知惜咬了咬唇,“不错。”
这个谎言太容易被拆穿了,随便找两个金融问题都能问倒她。
晏君故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忽然转身说:“你跟我来书房。”
女人刚才的表现令本就多疑的他起了疑心,优秀的金融高材生会将自己的专业说错?
晏君故抬手从一排书架上准确找到一本资料,“翻开,找到第189页右下角,分析一下国扬证券亏损的原因。”
叶知惜暗道坏了,她硬着头皮翻到189页后,果然看见国扬债券的案例。
她狐疑道:“你真的失明了吗?”
晏君故面上覆上一层寒霜,“叶思薇,你这样问礼貌吗?”
叶知惜急忙摆手,“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你的书房里这么多藏书,还都是文字版……你方便阅读吗?”
“好奇害死猫。”晏君故森然地抬起手杖,准确地在她屁股上一敲。
叶知惜羞得面红耳赤,“对不起!”
晏君故转身坐到书桌后面,轻蔑问:“案例读得懂吗?”
叶知惜咬唇盯着书,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不懂了,这可比外国语法难多了!
“嗯,略懂一二。”叶知惜知道叶思薇立的学霸人设都是假的,但她偏偏不能给掉链子!
“那我洗耳恭听。”晏君故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