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算很响的一声,但是对薄靳言来说,却是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
“女人,你敢打我!”薄靳言侧脸,目光阴鸷地望向时杉杉。
时杉杉的手被绑的时间太久,血液流通不畅,所以时杉杉已经很用力地打薄靳言一巴掌,但真的落在他脸上其实并不重。
面对男人的质问,时杉杉扬起小脸,杏眸毫无畏惧地望向他:“我打你又怎样!你把我当个玩具一样地这样绑着,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是谁……”薄靳言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敢这么和他对抗。他舔了舔唇,眼睑下的泪痣平添了几分造孽的气息。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时杉杉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视线微微低垂:“你有钱,就该谁都认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有钱人就是麻烦,不把人放在眼里,还怕死得要命!”
薄靳言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粉嫩的两片唇瓣一张一合,润泽饱满。
她和市面上的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恨不得像是八爪鱼一样地缠上自己,而她却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看着她的小嘴儿,目光渐深。
时杉杉突然发现两个人就她一个人在说话,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这个男人的性格霸道狂妄,但是确实帅得有些人神共愤,被他就这么看着,时杉杉莫名有些心慌,心跳的频率都跟着乱了节奏。
时杉杉打了这男人一巴掌,也算泄了恨,她现在急着联系小南和叶暖暖,没心思跟眼前的男人多纠缠。
可是——
时杉杉的脚刚沾地,男人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为了不撞上他的下腹,她下意识往后一仰,人又摔回病床上。
时杉杉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妖的时候,薄靳言已经单腿压在她的双腿之上,将她禁锢在病床和他的胸膛之间。
“你……”
“欲擒故纵的手段就在我面前少用一些。你救了老爷子,说吧,你想要什么?”
薄靳言阴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杏眸,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两人的距离极近。
男人身上的古龙香水味混杂着荷尔蒙的味道就这样萦绕在鼻端。
他的眼如鹰隼般锐利,宛若她什么衣服都没穿,让她有些心慌起来。
“我没想欲擒故纵……”时杉杉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救人也不是想要谁的报答。”
“收起你的疑心吧,我不认识你,我没想过要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时杉杉的目光很澄澈,像是小鹿的眼睛,圆滚滚的泛着清澈的光芒。
薄靳言从时杉杉的眼里找不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在说谎,那这个女人的心计就藏得太深……
“薄靳言。”
“嗯?”时杉杉有些不明所以。
“你救了老爷子一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可以来找我。”薄靳言从时杉杉的身上起来,将她从病床上拉了起来,给她一张名片。
“知道了。”
时杉杉拿过名片,便慌不择路地从病房离开。
薄靳言……
时杉杉瞥了一眼名片。
刚刚她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时杉杉只觉得她和他肌肤抵着,不由让她联想到被陌生男人掠夺那一夜的感觉。
夜色迷离,暧昧的喘息声交织。
那一夜,那个男人不知餍足,化身成野狼,把她当做是弱小的猎物,无情地一次次撕裂。
可能是林菲儿给她喝的酒有问题,时杉杉对那晚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才会天真地以为那个人是李明成。而,她与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
那晚细碎的记忆,太过荒唐!
思绪渐渐回笼,时杉杉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夜的事情,也不想和这个霸道阴鸷的男人扯上什么关系,时杉杉将这个男人给她的名片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她说过,她救那位老先生不要报答,她就没想过要他为自己做什么。
时杉杉甩了甩头,快步离开医院,一边走,一边给小南打电话。
“嘟——”
电话响了一下,电话里就传来小南的声音。
“妈咪,你去哪儿了?”小家伙的声音有些哑,但更多的是能听出他的担心和着急。她至少失踪了三小时,小家伙那么在意她,不得急疯了啊!
时杉杉好歹是当妈咪的人了,她不想在时小南的面前大倒苦水。
“小南,妈咪刚才有点事情去办。”时杉杉斟酌了一下,说道:“办得太入神了,忘了和小南说一声。对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和干妈还在机场。”
“小南,你和你干妈说一声,我现在就过来机场,你们等我。”时杉杉说完,拦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火急火燎地回了机场。
果不其然,在候机大厅,看见了叶暖暖和小南的身影。
小家伙一见到时杉杉,快步跑到她的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大眼水汪汪地说道:“妈咪,我都在机场里播过广播找你了。你要是再不接我电话,我真的以为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