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兰总算是踱步下楼,走到了大厅中央和夏宸月相隔不远。
她一身白色的不规则长裙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手指缕过耳鬓的秀发,露出了她长长的流苏耳环,衬得一张小脸格外的精致迷人,带着几分柔和开口。
“姐姐这么多年不见踪影,害得爷爷忧虑成疾,卧病在床,姐姐真是不应该。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姐姐好歹也该和家里报个平安才是。”
夏宸月鼻腔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比五年前更加心机深沉了,见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给她冠上了一个大罪名,好得很!
“我倒是想见爷爷,只可惜我怕某些人就不是那么乐意见到我。”夏宸月随意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完全是一股主人家的做派。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逃的快,早就已经成了一捧白灰了,还给他们传地址。
传什么?
催命符吗。
夏绮兰看到夏宸月这般自主,眸子里的阴霾一沉,嘴上却说着客气话。
“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自从五年前姐姐发生那件事之后,忽然间失去了音讯,我们全家上下可都在担忧姐姐,爸爸也是一直都有派人在找姐姐。”
夏绮兰这话透露出来的消息可不少,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宾客此时都不由得开始琢磨在夏宸月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其中不乏有老一辈的人在,这会儿有人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小声的八卦。
“我记得五年前夏家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是个丑闻,不过当时处理的速度很快,也就没人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好像是……夏家的这位大小姐发生了一点意外,说是被人给……”
八卦的人说的含蓄,但是该听懂的大家还是听懂了。
一时间宴会上尽是别人的闲言碎语指指点点的。
夏宸月坐在那里对旁人的话语并不做搭理,指尖轻轻的摆弄着一杯酒,修剪得好的指尖戳戳不规则玻璃酒杯,里面红棕色的液体流光溢彩,格外好看。
“月丫头回来了?快让爷爷看看!”
内院中,穿着寿星衣服,头发纯白的老爷子杵着拐杖走得急。常年被病痛折磨,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走快了腿都在打颤。
刚刚跨进门的家主夏恒也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最显眼的人物,坐姿慵懒,长长的玉臂上带着一块钻石手表,酒红色的皮质表带衬着她的整只手更加的白嫩勾人。
玉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拨弄着酒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当年夏宸月出事了,知道她怀孕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5个月了,打不掉了。
夏恒气狠了,生怕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了家族的名声。把夏宸月狠狠的打了一顿,让人把她丢到了鸟不拉屎的山村去,安排人在她生下那个孩子之后,就把那孩子掐死。
“月月。”
夏恒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身旁夏绮兰的母亲安岚心下一动,眸子暗了一分,视线也从夏宸月的身上转至夏恒。
这么多年过去了,夏恒的心里面居然还是记挂着这个死丫头的,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月丫头你可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爷爷都想死你了,这些年你跑到哪儿去了?”老爷子扶着夏宸月的手眼眶湿润,气急了还拍她两下,力道不大。
“爷爷我回来了。”夏宸月搂着老爷子,精致的眸子里涌上些温暖。
爷爷是夏家唯一一个真正记挂着她对她好的人了。
夏恒假意咳嗽了两声,“咳咳,今天是你爷爷的七十大寿,月月想必是特意赶回来的,这一路辛苦了要不先上楼休息一下。
夏恒不是没有听见旁边的议论声,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
“不辛苦,爸您比较辛苦,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我,劳神伤财,如此费心,谁能比您辛苦呢?”夏宸月修长的食指在桌案上点点,嘴角噙着盈盈笑意。
一时间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安岚脸色一沉,“臭丫头你当初……”
“妈!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忽然想起我还给姐姐准备了礼物,但是我不记得放在哪儿了,妈你陪我上去找找吧。”
“不是有佣人……”安岚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女儿脸色不对,“哦,是有那么回事儿,那我上去帮你一起找。”
夏绮兰上楼前道:“刘妈妈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