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经久不息,可偏偏这西岸仓库,建立在江边,人烟稀少。
就算赵邝喊哑了嗓子,也没人能听到。
“这家伙是怪物!”
“快逃啊!”
余下几个混混,刚刚燃起的‘斗志’,被眼前的一幕瞬间击溃了。
他们疯了似的朝仓库口跑去,想要远离这里。
可这一地的污秽,酒水,还没跑出几步,却是接二连三地绊倒在地,染的一身泥土,秽物,狼狈至极。
可他们全然不顾,连滚带爬地起身,还是接着朝着仓库口跑去,头也不敢回。
他们不敢回头,跑的最慢的那个,突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惨叫声,就如同催命符一样,逼着他们。
“啊~!!!”
又是一声惨叫。
一具尸体横飞而出,压倒了前面逃跑的一位混混,后者不管不顾,就准备起身。
但身后已然有一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走来,路过他时,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掌,一脚跺下。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整根脊椎骨,脆弱得就如同豆腐渣一样,被拦腰踩断,鲜血四溅。
“这是魔鬼,救命啊,救命啊!”
最后一位混混,眼前着已经跑到仓库门口了,朝着外面那漆黑的夜空呐喊。
他多么希望这一刻,有人能听到他的求救。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黑夜里,有人回应了他。
就像是困死沙漠的人见到绿洲,海洋中迷失航路的人见到灯塔,这位混混的双眼都在放光,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放声求救,嗓子都要喊哑了。
“救命啊,救命啊,这里……这里……”
“这里有什么?”
黑夜里,那个回应他的人渐渐现身,被仓库门口的灯光照亮,赫然就是温天保。
他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
“啊!”
这混混被吓得呐喊了一声,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着往后逃。
“噗嗤~”
温天保的恶趣味被满足了,轻笑了一声,显得心情愉悦。
真是神奇啊,不知道是死了一遭的原因,还是受了这温魂宝玉的影响,这一地鲜血,残尸的场景,他竟然毫无触动。
“嘘~”
“可别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人,不然就不好玩了。”温天保提醒了一句,但后者明显已经疯魔了,就只管大喊大叫地往后跑。
“别动,别动,我来帮帮你。”
温天保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蹲下身,一只手已经捂在了对方的嘴鼻间,后者开始了奋力的挣扎,两只手拼命地掰着温天保的手指。
但这只手,却似钢筋水泥浇筑地一般,纹丝不动。
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便没了动静。
温天保站起身,看着仓库中,还有两位可爱的人仍然在熟睡,以及还在大喊大叫的赵邝。
天知道那两个小可爱,是有多开心,喝了多少酒,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温天保莞尔一笑,以及走到了赵邝的身边,轻声开口道。
“帮我个忙好吗?”
生死关头,赵邝不知道哪来力气,竟然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温天保的面前,扭曲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粘稠的鲜血,还有呕吐物和泥土,真是不堪入目。
赵邝一遍遍地以头磕地,砰砰作响,光头脑袋上满是血迹,嘴里说着含糊不清地话语。
“温公子饶命,温公子饶命,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祖宗,是小人的错,小人给您磕头了。”
“不要说一件事,从今往后,温公子只要知会一声,什么事小人都给您办了,求公子饶我一条狗命,我这条狗命对公子来说,一定会有用的。”
也得亏温天保如今的听力发达,不然还真听不清他在鬼叫什么。
“别激动,一个小忙就好,来。”
温天保说着,随手提起了赵邝的衣领,百十来斤的体重,被他如同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
“来,乖乖听话,把手给我。”
温天保放缓着语气,抓着赵邝的手腕,轻轻地搭在了他那两位熟睡的兄弟脖颈处。
“让我想想,西岸仓库发生这么多条人命岸,总要有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才行,虽然我没什么嫌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说说,分赃不均,酒后争吵,贪心作祟,最后大打出手这个理由怎么样?”
“好……好……”
赵邝的声音在打颤。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若是事发,警方不能在这些尸体上,找到什么类似指纹之类的线索,怎么锁定嫌疑人?”
温天保拍着赵邝的后背,贴心地解释道。
赵邝脸上的表情,温天保是看不出来,放眼望去只有扭曲的脸型,已经各种混合物,恶心到想吐。
但眼底却是在这一刻闪过一抹狠辣。
成为杀人犯,嫌疑人,总比死了强。
他猛然用力,几乎是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狠狠掐住了他那两个熟睡兄弟的脖颈。
这两兄弟直到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才缓缓醒来,准备挣扎,但已经迟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们使不出力来,没过多久便已经咽气。
松手的一刻,赵邝还在发抖。
“大……大人,那我是不是能活了?”
“说你蠢,你是真的蠢,你贪心作祟,杀害同伙,下一步肯定要畏罪潜逃啊。”
温天保提点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小人保证,此生此世都不会踏入龙城一步,不,不会踏入华夏一步,小人会订最早的机票走。”
赵邝如获大赦,不断叩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连忙起身朝外面逃去。
“嘶~好像被误会了,就算畏罪潜逃,那肯定是永远找不到的死人最安全啊。”
温天保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语气,一步步跟了上去。
赵邝怎么可能逃得掉,才跑出去几步,便被温天保一脚踹到。他从一个混混的腰间,抽出了一柄细小的匕首,在手中比划着。
“你还记得昨晚,你是怎么做的吗?”
他冷冷的问道。
但赵邝早就吓得不敢回话,只是不断颤抖。
“不说算了。”温天保缓缓说着,冰冷的刀锋贴着赵邝的脸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