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要去哪?”这个漂亮女医生连忙跟上了余飞,用纤细的手儿轻轻地搀扶着余飞,一脸关切地说,“虽然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扶你到病床上躺着吧。”
嗅闻着女医生身上飘溢出来的淡淡馨香,再加上女医生在搀扶余飞身体的时候,余飞的手臂不免会触碰到一种酥绵柔软。
这让他孱弱的身躯不自觉地气血上涌。
“你能带我去看看小米粒吗?”
“现在?”
“嗯。”
“好吧。”
漂亮女医生从来没有见过像余飞这样奇怪的人,由于拗不过他,只能搀扶着余飞来到了6楼。
余飞还没进病房就听到里边又传出了丈母娘的声音,只不过她现在的声音可好听了,就跟要下蛋的老母鸡似的。
“哎呀,小梁啊,你人来就来嘛,还破费送这么多礼品干什么?”
病房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阿姨,小米粒虽然是玥儿收养的,但我一眼就喜欢她了,你看她长得多乖巧啊,就跟玥儿小时候一样。”
“哎呀,真说起来的话,你跟玥儿认识的时间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当年都怪阿姨糊涂啊,如果不是阿姨拆散你们的话,现在你们两个人的女儿也已经跟小米粒差不多大了。”
这老母鸡下蛋,下得很是欢快,而且话里有话。
“阿姨,刚才你和玥儿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一点都不介意玥儿已经结婚这件事情。我甚至可以说如果他们今天离婚,我明天就向玥儿求婚!”
余飞这时候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人,站在老母鸡面前,一脸得慷慨激昂。
“而且小米粒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我敢打包票,我一定会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把小米粒治好!”
“余飞,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又传来了刚才那个护士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余飞,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那个护士,在旁边女医生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了病床边上,此时余飞的眼里面只有小米粒。
这是一个不到六、七岁左右的小姑娘。
她的模样长得很是乖巧可人,不过由于化疗的缘故,导致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掉光,此时小丫头带着一个蓝色的口罩,看着余飞的眼神显得特别明亮。
原本她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眼神充斥着无助与绝望,可是在看到余飞出现的时候,她却是笑了,小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一般可爱。
而正是这样的一个眼神,仿佛触动了余飞内心深处一根最敏感的神经。
“爸爸。”
小米粒张开了双手,轻轻地抱住了余飞。
小米粒并不知道余飞受了伤,而她所触碰到的恰恰正是余飞刚刚缝好的伤口。
尽管伤口剧痛无比,但余飞还是强忍着,轻轻地拍着小米粒的后背。
余飞没有说话,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老天爷既然让他重新活了一回,余飞肯定不会就这么白白地浪费。
尽管这幅身躯孱弱不堪,而且在边上这么多人眼里面他就是一个废物,但余飞很清楚,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很快就会把眼前这个困境扭转过来。
对于寻常医生而言,小米粒的病是治不好的。
她现在只是在用金钱延续自己弱小的生命,但是余飞可不这么想,因为他有着绝对的能力能够治好小米粒。
而这时候,小米粒又脆生生地说了一句话:“爸爸,我想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边上的楚玥热泪盈眶,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泪水满溢而出。
“小米粒乖,你先在这里住一小段时间,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
余飞这句话刚刚出口,边上的老母鸡,不,是丈母娘刘爱兰,冷冷一笑:“这种大话还是不要说了,过去的两年里,这种大话你好像说了不少吧,可是你究竟办成了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像你这样的废人……”
楚玥最在乎的当然是小米粒,她连忙开口阻止刘爱兰:“妈,别说了,小米粒不喜欢听这些。”
如果是平时,余飞的丈母娘肯定也会就此收嘴,但是今天不一样。
现在楚玥已经有了退路,她身边的上市公司副总经理陈梁就是最好的退路!
对于刘明兰来说,这个小米粒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亲外孙女,也就是自己女儿发了善心从路边捡回来的孤儿。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家里这两年对小姑娘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楚玥的初恋男友回来了,她巴不得楚玥一脚就把余飞给踹了,回到这个有钱的初恋男友怀中,这样一来他们家也会水涨船高,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无论买什么都要斤斤计较,每天都计算着钱过日子。
“她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无论她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有些话今天必须要说出来。”
刘爱兰这时候还特意低头看着小米粒,她很清楚余飞和楚玥之间真正的纽带,就是眼前这个小东西。
只要小米粒离开了人世,这件事情就能够得到一个完满地解决。
“小米粒,外婆现在问你,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要跟谁?”
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脑袋瓜还是挺精明的。
“外婆乱说,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
她立即牵过楚玥纤细白嫩的手,又扯过余飞的手臂,将余飞略微有些苍白的大手,覆盖在楚玥纤嫩的手背上。
余飞的大手在覆盖住楚玥手背的一瞬间,楚玥的手就如同被针扎住一样,微微地缩了一下。
而余飞自己也有一种如同被电流刺激到的感觉,他和楚玥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带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刘爱兰伸手将楚玥拉到边上,她还特意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余飞:“离我女儿远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