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不对劲的白秘书赶紧从门外冲了进来,进门便看到自己的老板像一头正在发怒的狮子,活生生的要撕碎他手中的猎物。
“总裁,快松手啊!她是夫人啊,您别冲动啊!快放手!”
白秘书赶忙上前掰开了蒋宴沉的手,他生怕总裁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真的把这位“死而复生”的夫人再给掐死。
孟瑜“咚”的一下摔到了地毯上,双腿发软,狼狈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个禽兽,要活生生的掐死她吗!
毫无人性的家伙!
到底是谁恶毒!
“说!
”蒋宴沉的杀气未减,却没有再看她,他知道自己的狂躁又上来了,费力的在平息。
“有什么好说的?活不活着对你来说重要吗?死了不是正称你心意?发现我没死,迫不及待的要掐死我?你们继续比翼双飞?我早就死过一次了,今天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比捏死蚂蚁都容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把一切都给我解释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年前你是不是就计划好了,等着算计我?煞费苦心的装早产,用孩子来演戏,天下竟有你这种狠心的母亲!”
面对蒋宴沉的质问,孟瑜冷笑出了声。
“哼,要不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好的会被气到早产吗?你少在这颠倒黑白,我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根本不欠你什么!你有你的爱情当初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现在这嘴脸又给谁看?你都没有过一点心,装什么被骗了!”
蒋宴沉被噎的说不出话,见状孟瑜又是一番嘲讽。
“你不该好好的感谢我吗?正好我死了,你不用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顺理成章娶你的心上人。没人说你们蒋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是孟家的遗孤无福消受呢。”
这女人早不见当年的半分影子,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怯懦模样,从前,她连直视都不敢。
如今这尖嘴利齿的模样,竟让蒋宴沉有些恍惚。
她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兽,在绝境里露着凶恶的獠牙。句句刻薄,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直往人心口里扎。
“能耐不小嘛,不怕死你就接着骂。对,你自然是不怕的,反正你的儿子从来都是当你死了的,你的叔叔每年还都为你扫墓呢,花甲年纪了,活着也不容易。”
“你!”
孟瑜被气的脸色发白,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气血上涌,她的耳朵在嗡嗡作响。
叔叔一家在父母双双自杀后,从国外移民回来接手打理着孟家的一切,为孟家还了不少债务,也从未放弃追查当年的真相。对待孟瑜,更是视如亲生女儿一般。而她,却在一跃豪门后,又假死逃到国外,这么多年从未联系。
而当年被留下的儿子,她又何尝没有无数次的惦念过呢。
蒋宴沉娶了程琳之后,他有没有受委屈呢?他有没有追问过自己的母亲呢?还是,已经认那个女人为母了?
孟瑜不敢再想了,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揪起,刻骨铭心的剧痛席卷而来。
“当年可怜孟家家破人亡,娶了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演着狗血戏码,抛下孩子金蝉脱壳,究竟是谁狼心狗肺?”
蒋宴沉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也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只是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气的他想要杀人。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你凭什么把我带走!你要带我去哪?”
孟瑜想要挣脱前来带走她的保安的手,无奈这力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去死!”蒋宴沉盯着她恶狠狠的说。
“蒋宴沉,我现在是D国的合法公民,杀了我你也难逃干系!”
“杀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你做的事粉身碎骨也是不够偿还的。孟瑜,咱们的账慢慢算。”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真是无耻!”
这个卑鄙小人!
究竟要带她去哪里?要对她做什么?
当初是他嫌弃自己的,这些年没有她,他一定过得非常得意。为什么还要带走自己呢?
一定是想要报复她!
这个变态的魔鬼!
七年前从未给过她一丝怜悯,七年后还是一样的狠心。
“蒋宴沉你这个卑鄙无耻不要脸的小人,你抓我干什么?嫌家里一个还够?就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孟瑜被带走,一路上回荡着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