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有些心虚的垂眸。
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摄政王,而且她重生之前,周国还没有摄政王,这个皇后,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来人。”皇后冷着脸,一挥手,三两个侍卫便上前,齐声道:“娘娘。”
皇后冷眼看着温晚,眼底的不满恨不得将她活剐了,她道:“她说她是摄政王的人,你们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同摄政王当面对峙。”
柴房内。
温晚被无情的丢了进去,狠狠地撞在了一堆柴火木棍上,疼的她不禁闷哼一声。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门便被锁上了。
温晚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要人命的鬼地方啊!
身体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昏昏沉沉之间,温晚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她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冰凉彻骨,让熟睡中的温晚瞬间惊醒,猛吸了一口凉气。
还没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就被人架着拖出了柴房。
她没有挣扎,甚至懒得动弹,脑子昏沉的不像话,直到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她稍稍缓过神来。
温晚颤抖着身子坐起来,抬头,就见这里,应该是个厢房,主位上陌生的男人一身锦袍,昨晚那皇后坐在他的身侧。
这男人,就是当今周国的皇帝,君宥。
皇帝身边站着的,正是容时。
温晚转眸,就见昨晚那个中毒的男人也在。
他眸光深邃的盯着温晚,温晚只觉得心头发毛,不由的垂了垂眸。
“阿澈,”君宥缓缓开口:“这小丫头说,她是你府上的人,可有此事?不过,你出门不是从来不带女眷在身边的吗?”
君彻闻言,只沉默的看着地上的温晚,没有接话。
“还是说……”君宥转眸看向温晚:“小丫头,你在撒谎。”
温晚闻言,愣了愣神,这回完犊子了,这个谎是圆不回去了。
想着,她心下一横,左右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温晚转眸看向一旁的君澈,君澈却只是冷眼看着,显然是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温晚眸光微闪,眸光中带着一丝威胁,他如果敢不认下她,她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抖出来。
想来,这货也并不想让这些人知晓些什么。
换句话讲,他们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个人死,另一个人也别想好过。
两人四目相对,君彻读懂了她眸中的意识。
他缓缓别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道:“她是我府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言罢,君宥眸光微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久闻摄政王不近女色,没想到你倒是玩儿的挺开。罢了既然真的是你的人,那朕也不追究了。”
“来人。”他唤了一声,眸光看向地上的温晚:“带她下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两个宫女将她从地上架起来便出了门。
梳洗干净,换宫女拿上来的衣物,温晚走到铜镜前,这才有心思好好打量自己一番。
看着铜镜里那张熟悉的脸,同以前的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活着的感觉真好。
温晚抚摸着眼前桌子,心头五味杂陈,自己能摸到周围的所有东西,那是灵魂状态时,自己办不到的。
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温晚一愣,转身就见一宫女推门而入,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走吧。”那宫女道:“王爷让你去他房里。”
“……”温晚默了默,问:“王爷?摄政王?”
“不然呢?”宫女说着,翻了翻白眼,转身出去了。
去就去呗,这是什么态度?搞得好像她很愿意似得。
想着,温晚迈步出了房间,跟着那宫女七拐八绕的往前。
让温晚疑惑的是,这里明明是寺庙,却到处都有宫女侍卫把守,以及来回巡逻,偶尔能看见几个僧人路过。
佛门本是清静之地,这皇帝出门烧香拜佛,架子倒是不小。
想着,便已经到了门前。
宫女退到一旁:“你进去吧,王爷在里头等你。”
温晚默了默,轻轻推门进去。
明明是白天,里面却是昏暗一片。
房内安静极了,除了淡淡的熏香味道意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就见男人坐在榻上,手里茶杯中的清茶还在冒着热气。
君澈缓缓抬眸,那比昨晚还冷漠的眼神,让温晚不禁心头一震。
两人四目相对,君澈眸光一寒,他放下手上的杯子起身,脚下一动,瞬间到了温晚眼前。
温晚下意识要退,君澈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一旁的柱子上,迎面扑来的威慑力,让温晚浑身一震。
君澈咬着牙,眼神狠厉,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晚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她眯起眼睛,有些喘不过气来,恍惚间,却看见他眼底似乎闪烁着一丝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是她看错了吗?
不等她想明白,君澈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她的双脚逐渐脱离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捏断她的脖子似得。
“我说……我说……”温晚挣扎着,因为缺氧而脸色涨红。
君澈猛地松手,她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一瞬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空气,不等她缓过神来,君澈缓缓的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头高高的扬起来,眸光冰冷。
他道:“要是有半个字是假话,你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温晚看着他,只觉得后背激起一阵冷汗。
“我叫关小月。”因为害怕,温晚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是……是庙里打杂的。”
君澈闻言,眸光一寒,瞬间识破了她的伎俩,他狠狠的拽紧她的头发。
“痛!痛痛痛!!”温晚鼻尖一酸,眼眶中就止不住的闪烁着泪花。
这王八羔子怎么喜欢薅人头发啊!
他冷声道:“你撒谎,这里是寺庙,你说你是来寺庙打杂吗?”
“……”温晚看着他,一时间接不上话,短暂的沉默后,她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才出此下策,王爷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放了你?”君澈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缓缓的掐住她的脖子,然后逐渐收紧。
温晚只觉得,窒息感缓慢的袭来,同刚才不一样,这次是的窒息感,是一点点逐渐将她吞噬,不同于直接杀了她,君澈这样做,是想让她体验死亡带来的恐惧。
“等……等一下!”温晚大惊:“我可以救你!治你身上的伤!”
闻言,君澈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身上的暗伤是早年间就留下来的,确实很严重,连太医院首席医师苏叙白都说,只能慢慢调养,难以根治。
可是,她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君澈松开手,温晚瞬间跌坐在地上。
真是诸佛保佑,又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