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桐,放开我!”
窗外狂风乍起,医院楼梯的转角处,高大的男人把她抵在墙边。
时梧的长发被扯散了,有些惶然的看着他。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结婚五年的丈夫薄桐,这么些年,他对她从来相敬如冰,仿佛路人。
可此时,男人骨瓷般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墨色的瞳孔里一片狠厉。
他一只手禁锢着她两只手的手腕,身体也贴上了她……这样羞耻的姿势,让时梧不安到了极点。
“放开你?”薄桐冷笑了一声,说:“时梧,你还装什么?你不就盼着我这么做吗?”
低沉的话音落下,男人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吻落在了时梧的唇瓣上。
嗜血而残忍!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彻底吓到了时梧,她挣扎着别过头,喊道:“薄桐,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薄桐轻笑了一声,讽刺道:“时梧,你不应该庆幸,我还有那个兴趣碰你?”
“你!”
时梧咬着牙,她瞪了薄桐一眼。
“我弟弟病重了,我没有时间陪你发疯!有什么事情回家说不行吗?”
说罢,时梧开始用力挣扎。
薄桐听见时梧的话,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她借势转身就准备离去,不曾想又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薄先生,这里是医院。”她咬了咬牙道。
“时梧,不是你给奶奶说想要个孩子的?还叫奶奶用薄家来压我?”薄桐睨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讥讽。
“孩子?”时梧愣住了。
而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在薄桐看来更是讽刺。
“还装什么?”他一只手伸过来卡住了她的脖子:“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想跑?”
显然是被她那无辜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时梧,你可真是一成不变啊,这么会演,奶奶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难怪月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你的手里!”
是了,这些年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林月才是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时梧苦笑了一声,看来以前那些羞辱和今天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见薄桐这样愤怒,时梧的心情竟是松快了一些:“薄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原来自己也能有让薄桐暴跳如雷的一天。
她和薄桐结婚是真,可是这些年来,她从没有一丝逾距,而这几天时澜的病,让她更是心力交瘁。
“不明白?”男人的眼底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他伸出手,竟然一把扯开了时梧的衣领!
衬衫的纽扣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若隐若现、姣好的身材让薄桐微微一怔,一股莫名的怒火爬上了他的心口。
随后就俯身凑到了她的唇前:“时梧,都是你自找的!”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敢在医院里这样做,时梧瞪大了眼:“薄桐……你放开!”
时梧急了,红着眼眶拼命地挣扎着:“这里是医院,你放开……”
“时梧,你不是盼着这一天了很久了么?”男人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就这么着急着想要个我的种?”低沉的声音落下,他一只手已经伸向了时梧的裙子……
几乎就在此时,消防通道的门被人推开了。
面色苍白的少年站在门口,他瞪大了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的两个人。
这一下,时梧惊呆了。
“放开我姐。”时澜的脸色已经青白,颤抖着想去拉薄桐,可话音还没落下,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仿佛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喊叫声:“来人啊,病人自己跑出病房,快送他回急诊室!”
“时澜!”时梧冲了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时澜直接滚下了台阶,时梧追了下去跪在他的身边:“时澜,时澜……”
……
片刻之后。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的气息,病床上的人刚刚稳定情况。
时梧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时澜微弱的呼吸,才稳定了一下心绪。
“薄桐……”时梧转过身,一脸漠然的看着他,“我需要钱,算借的。”
五年来,她是他的妻,却过地比家里的佣人还要拮据,因为弟弟的身体不好,而薄桐从来对她不管不问。
如今时澜的病已经严重得超过了自己的预计,时梧才不得不向薄桐开这个口。
“借的?”男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冷地看着她:“时梧,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就剩下钱了?”
冰冷的空气里透着男人冷漠的笑,他又一字一顿地问:“用车祸后薄家的低谷骗到了薄太太的名头还不算?还想要钱?想要个孩子,就能更好的继承薄家的财产,是吗?”
听见他那个“薄太太的名头”,时梧不禁是冷笑了一声。
那是她用五千万换来的,在薄家最低谷的时候是她用五千万换来的。
却并没有换来他的一丝丝感激,甚至是自己工于心计威胁这桩婚姻的证明。
“薄桐……”时梧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人,委屈的眼眶红了。
五年前那场车祸以后,薄桐失去了自己的白月光,更是失去了父亲。
可他却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车祸的事情……她解释了千万遍,他却并不能相信她一点。
他有多恨她,她何尝不知?
若非走投无路,她怎么会向薄桐开口要钱?
“要钱,也不是不可以。”薄桐睨了她一眼,一双手死死地禁锢住她的下巴:“但是时梧,总得拿一些东西来换吧,五年了,我受够了,你不是要钱么?奶奶也只认可你生的孩子,我给你钱,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给我生一个,然后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