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秦凌瞳孔微缩,秀气的眉毛拧成了结。
她居然打了他一拳?
战司爵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如鹰的视线直接落在了秦凌的脸上,铺天盖地的冷意袭来。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却也让秦凌的呼吸一滞,她的心脏瞬间都慢了半拍,下意识就要解释:“我……”
“别说话。”战司爵脸色阴郁,声音已经染上了薄薄的怒意,可却没有发作。
“让我抱你上来?”战司爵看看迟迟没有动作的秦凌,轻轻的喃喃自语,便要动手。
“没有没有。”听到这,秦凌浑身一激灵,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她吃力的爬了上来,像个乖宝宝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低下头,时不时的偷看战司爵一眼。
“战总,你的嘴角……好像流血了。”从刚才到现在都不敢说话的特助见到战司爵嘴角缓缓流下的血,颤颤巍巍道。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战司爵淡淡的扫了助理一眼,面无表情,拿起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秦凌的这一拳力道属实不轻,还带着巧劲。
虽然曾经的体质不在,但是能混上老大,自然不是靠蛮力就可以解决一切,自然也要有自己的求生之法。
“我天生力气大,对不起,打疼你了。”秦凌维持着自己傻傻的影响,轻轻的低着头,慢慢的说,眼睛中还带着一些愧疚。
“你这是力气大吗?你当我们战总是你的杀父仇人吗?你瞅瞅,这血都看出来了,这傻子就是傻子,下手没个轻重……”
“够了!”战司爵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助理,“我的人,容不得你指手画脚。”
“可是……”助理有些不甘心的看了战司爵一眼,却察觉到他更犀利的视线,忍不住闭上了嘴,狠狠的瞪了秦凌一眼,一脸懊恼。
“为什么爬窗?”战司爵的声音柔和了一点,颇有些哄小孩子的意味。
“我怕你不开门不让我进来,我想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但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秦凌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特助,和他的视线碰撞以后赶紧低下头,势必把小傻子的精神发扬光大。
战司爵看了看一旁青筋暴起愤愤不平的特助,“你先出去。”
“嗯嗯。”秦凌听后,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特助神采飞扬的看着秦凌,好像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但下一刻……
“你回来。”秦凌的脚步顿了顿,疑惑的看着战司爵。
“过来,乖。”战司爵不厌其烦的道,语气又温柔了一点,又看向特助,冷漠道:“你出去。”
一番话,瞬间让特助的心从天堂到地狱。
他耸拉着脑袋瓜,不甘心的看着战司爵,却见他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只能泄气地走了出去。
秦凌见到他这不容任何人拒绝的样子,也知道反抗无效。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走到战司爵的面前,天真的问:“怎么了?”
“最近如何?”问出此话,战司爵自己都愣了一下。
秦凌一瞬间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乖乖的道:“挺好的,吃的也好,就是霍柔珊姐姐看上去凶凶的,老瞪我。”
“你比以前爱说话了。”战司爵说完,秦凌下意识抬起头。
却见他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一双眼睛淡淡地望着她,虽然比之前柔和,可骨子里的薄凉还是让人犹如身处寒冷的水,惹得人由上而下骨髓发凉。
难道,他发现她的异常了?
秦凌藏眸色微暗,表面上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呆呆的看着战司爵,男人的眼睛已经由最初的毫无感情带上了探究。
她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喜欢哥哥,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欺负我。”
战司爵没想到得到这个答复,低沉的应了一声,他果然不应该抱有期待,一个半小孩子而已。
“你和那个传说中的特别厉害的秦家掌门,是什么关系呀?”
话音落下,秦凌居然隐隐有些期待。
“没什么关系。”战司爵神色微动。
秦凌装作低着小脑袋,很低落的点了点头,不甘心得到这个答案,又试探的问:“有了她你会不会离开我啊。”
“你,又为什么会带我回来?”
她担忧的咬住下唇,像是害怕被抛弃的猫儿。
男人眸色幽深,“我不会离开你。”
“因为,想娶你!”
话音落地,秦凌蓦地愣住,睁圆了眼。
战司爵不疾不徐,“结婚后我会尝试爱你,不会出轨,我会保护你。”
到底是为什么,让他选择娶一个傻子,又是为什么,他会认识自己呢?
容不得秦凌多想,眼下之际,还是要先和她的五个小宝贝们相认。
翌日,墓园外面挤满了人,她们都是里面一个大明星的女粉丝,知道他来祭拜一位神秘人,都到了这里。
当事人栾蒋翰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群粉丝,脸色阴沉,这些该死的粉丝怎么会找到这里?
他不去理会,可忽然,有一个人叫了他一声:“翰翰。”
他原本略微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暴怒异常,紧咬着牙关,眼睛发红,好像要哭出来。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摔了手中的贡品,发了疯似的朝声音的源头跑过去。
谁,居然敢这么叫他,不许,只有她,只有秦凌才可以!
可他的心里,又希望那个人,就是秦凌,他好想她,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到了源头,一无所获,一个人也没有,他发疯似的抱着头,低低的呜咽两声。
良久,他的眼睛一片清明,更多的,则是冷冽。
他静静的站起身,步伐沉重走到一块墓碑前,用手轻轻抚摸黑白照片上笑颜如花的美人。
当年,他因身体原因被父母残忍抛弃,流落街头,奄奄一息之际,遇到了仿佛光一样的她。
她撑着一把黑伞,干净高贵,美好的跟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年幼的他盯着积水,难堪的低头,甚至连一句讨要吃食的话,都不敢说。
可就是这么一个令他自形惭愧的人,却俯身伸出了手。
“小家伙,你要跟我回家吗?”
犹如天乐的话至今残留在耳中,来到秦家的他,得到了最好的最好的照顾。
但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就不在了呢?
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声音极其温柔道:“我想你了,外面很吵,对不起……”
“求求你回来吧,我愿意做任何事,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栾蒋翰的声音越来越大,表情甚至有些偏激,可说到最后,他的表情慢慢低落,声音变得深沉。
“你真的不惹我生气了?”
一道明艳的声音响起,秦凌熟稔的拿起他害的红豆糕,满脸笑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