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西装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还在发懵的张小伟按在地上,轮圆棒球棍就是一通狠砸。
呼呼……
咔咔……
一根根棒球棒带着风声落下来,张小伟的四肢全被砸断。
“啊……罗霸道……我跟你没完!”
张小伟的惨叫声划破了杨家洼宁清的夜空,难以承受的剧痛让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瞬间充血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还跟嘴硬?给我狠狠的打!”罗霸道一脸的轻蔑。
呼呼呼……
咔咔咔……
棒球棍风火轮似的狠命往他胳膊腿上砸落,咔咔的骨裂之声不绝于耳。几十棍下来,张小伟的胳膊腿已经扭曲的没了形状,他疼的已经喊不出声了,只剩下机械的抽搐……
“罗霸道……你会遭报应的!”
苏玉欣歇斯底里的吼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无力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小伟被打的不成人形……
“就凭他?”罗霸道不屑冷哼,“我看你是心疼了吧?那就再让你疼一把——把这个破诊所点了,再把他的衣服扒了捆在树上!”
“先等一等,我要亲手废了他。”杨小凤从一个黑西装手里抢过一根棒球棒,对着张小伟的裆部一阵猛轮,“打烂你!打烂你!我让你个废物再也做不成男人!”
嘭!嘭!嘭……
鸡飞蛋打……
“啊……”
张小伟瞪圆了双眼,瞳孔里倒映着的全是杨小凤那张狰狞到了扭曲的脸。
“你……呃……”
刚说了一个字,一阵无法承受的剧痛和屈辱袭来,他直接晕了过去。
“哼!”杨小凤轻哼一声,把棒球棒一扔,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罗霸道身上,“人家只是你一个的,谁敢惦记我,我就废了谁。”
“哈哈……”罗霸道在林小凤屁股上拧了一把,一阵癫狂大笑。
……
火光冲天而起,诊所被付之一炬,熊熊的火光中,被捆在树上的张小伟依旧人事不醒,因为无法想象的疼痛,昏迷中的他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着……
鲜血顺着他的脑门不断流淌着,很快就染红了挂在他脖子上的一根造型古朴的月牙形吊坠。
在吊坠全被鲜血然后的一刻忽然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诡异的消失了,再出现时,已在张小伟丹田之内。缓缓旋转中,一道道奇异气息从中慢慢散出出来。与此同时,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吾乃张家先祖张百忍,现传你《张家医经》,望你以此医经悬壶济世,普救众生……”
伴随着这道声音,一股磅礴到无法形容的浩瀚信息排山倒海一般涌入张小伟脑海。
他依旧昏迷着,身体却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神奇的改变……
……
第二天上午,张小伟被一阵嚣张之极的利斥声惊醒。
“杨老三!你要敢告罗总,我就把你们和你老婆子的腿脚全都打断了!”
“这是村长的声音……这里是三爷爷的家……”
张小伟艰难转过头,只见村长正指着三爷爷和三奶奶的鼻子骂着。
生性胆小的三爷爷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同样胆小怕事的三奶奶壮着胆子回了村长一句。
“可小伟不能白被打吧?他没爹没娘的,无缘无故的糟了这么大的罪,咱们村里人不管,谁管?”
“他完全是活该!要在以前,偷人是要被浸猪笼的,罗总给他留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偷人的好像是你女儿吧……”三奶奶轻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村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小凤那是为了村里建厂的事笼络罗总,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村长越说越来劲,“他张小伟算什么东西?也配惦记我的女儿?他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赖在村里,我好心收留他,给他口饭吃,他赚钱给我女儿花还不应该啊?哟,小伟醒了……”
村长一转头,刚好跟张小伟来了个对眼,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着,“你醒来的正好,也省的杨老三再给你传话了,你听好了,不准你去告罗总,他是大老板,打算在咱们村投资建厂,这事儿,你要是敢搅和黄了,我就跟你没完!”
“他要建什么工厂?”张小伟不动声色的问着。
“水泥厂。”
“这厂不能建!”张小伟缓缓却坚决的摇着头,“你看看我,无缘无故的被罗霸道打成什么样了?小鬼子进村都没这么狠吧?你让这么一个又霸道又蛮横又没人性的东西在咱们村建厂,等于引狼入室,咱们村必将永无宁日。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水泥厂污染太严重了,要不了几年,咱们村的绿水青山就会变成污水荒山,村里人从水泥厂里赚的钱恐怕还不够给自己治病的。”
“乱说!”村长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你不是因为记恨罗总才这么危言耸听吧?”
“罗霸道,我肯定要收拾,但跟水泥厂的事儿无关,我反对,纯粹是为了杨家洼的父老乡亲。”
“少给老子唱高调!你连父母都克死了,还想惦记什么父老乡亲,我呸!你是想把我们全都克死吧?”村长恶狠狠道:“这个水泥厂,一定要建,你要敢给我搅黄了,我就把你父母的坟给掘了,再把你个丧门星赶出杨家洼!”
撂下这句话,村长扬长而去。
村长刚一离开,三奶奶就叨叨着,“作孽啊!这老东西,简直就是南霸天在世!”
“行了,别说了。”三爷爷忽然开口了,“小伟啊,你记住了,在咱们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村长,这老东西,心肠比豺狼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