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半锦说自己很困想回家休息,陆嘉开车送温半锦回了别墅,临走前再三嘱咐她要记得吃药跟定期检查,她机械般地点头,但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经过这样一折腾,温半锦脑袋又开始疼得厉害,只觉得里面有千百只蛊虫在同时啃食她的大脑一样,每一根脑神经都在撕扯着头皮。
洗完澡后就直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强势的吻卷着浓重的酒味闯进来,周围的空气都在被抽离开来,温半锦努力睁开眼睛,脸上的涨红开始一点点地褪去变成苍白,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会窒息而亡的。
温半锦拼命地推开醉醺醺的许成言,咳了几声就开始贪婪地吸取新鲜空气,声音沙哑虚弱,“成言,我今天很累,不想跟你做。”
第一次被拒绝的许成言心里怒火中烧,长腿一跨直接将温半锦整个人压在身下,用力地捏着那肤如凝脂的下巴。
“现在做不做还轮得到你来说话了!温半锦,是不是我的技术比不上那个陆嘉,不能让你舒服啊!”
这五年以来,虽然他们两个结婚了,但陆嘉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关心温半锦,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温半锦解释过两个人就是兄妹,可每次陆嘉看温半锦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知道那里面都是喜欢。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说了我们就是兄妹。”温半锦不知道这人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没事瞎扯到陆嘉干什么。
“兄妹?跟我做脑子里还想着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好哥哥!”许成言依旧是不依不饶,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程可欣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面就莫名其妙地闪现过温半锦跟陆嘉有说有笑的场景。
“许成言你不要把我跟陆嘉的关系想得那么龌龊!我们跟你和程可欣不一样!”温半锦怒吼,眼眶被眼泪憋的通红,雾蒙蒙的。
“啪!”回答温半锦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打的温半锦头偏向一边,嗡嗡作响,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成言掰回她的脸,鲜红的掌印视若无睹,双眼猩红好像要把她撕碎吃掉,“你这个贱人!我说过多少次,你不配跟可欣比!你怎么就没带脑子啊!”
“我龌龊?你看看你,哪一次跟你做的时候不是跟条死鱼一样,动都不会动!”
“是不是你们两个早就背着我做过了!啊!就你这一身贱骨头是个男人就舔着脸上!”
许成言就像是一个疯子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好像要掐断一般才肯罢休。
死寂的脸上再次出现神情,温半锦张开嘴让空气进来,大脑开始缺氧想要罢工,面前时不时闪过光影,眼球开始泛白,数千根神经一齐拉扯头皮,疼得发麻,大脑某一处好像要炸裂开一样。
兴许是意识恢复了一点,许成言放开了温半锦。
不料下一秒直接吐了,床上、身上到处都是,酸腐味直冲天灵盖。
许成言一直都有洁癖,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差点暴走,“温半锦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胃里翻江倒海,温半锦强撑起身冲进卫生间,呕吐声从卫生间里面传出来,把晚餐全部吐干净之后才肯作罢,脑子却是一片混沌,晕得昏天黑地。
脑子还是疼得厉害,温半锦脸色苍白还发着虚汗,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滑落在地上靠着冰凉的墙面。
“温半锦你给我把门打开!听见没有!”许成言在门外不停地推门,暴躁得像头狮子。
她不是不想开门,只是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张着嘴吸气,空气偏偏就是不进来。
“贱人!你是不是死里面了!别脏了我的地方!给我滚出来!”许成言对温半锦言语上的侮辱没有停止。
在他看来,温半锦就是他的一个泄欲工具,要时时刻刻准备让他发泄他的不满,而不是在这里矫揉做作,现在还故意来恶心他。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温半锦声细如蚊,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巨大的撞门声掩盖了她粗重的呼吸声。
许成言以为是温半锦不愿意让他碰她才故意躲进卫生间,愤怒占据了整个大脑,“温半锦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你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开你,第一个就是你当命看的妈妈,然后就是你弟弟,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离开你!”
这些话果然对卫生间里面的人管用,一听到“妈妈”,温半锦逞强地站起来,一双腿却是绵软无力直接让她倒下去。
大概是过了几十秒,门开了。
整个人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房间里面静得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温半锦像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嘴巴张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沉重的脑袋好像要跟脖子分家一般,温半锦机械般地抬起脑袋。
“许成言,你不能动我家里人!”
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一个人直接瘫软地趴在地上,晕得昏天黑地,再也让温半锦拿不出任何一丝力气来跟眼前这个健全的男人对抗。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要跟你以前那个情人来往,我就不会伤害我那个将死的丈母娘。”许成言抓起温半锦大把头发,抬起她的脑袋,像个王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温半锦现在恨不得直接就去死,实在是太疼了,无数根脑神经就像是钢针一般狠狠地扎进去,头皮都快要分家。
见温半锦疼得眉头扭打成一团,许成言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今天就当是给你个小小的惩罚,把这里打扫干净!恶心!”
砰砰作响的摔门声震得温半锦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