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总统套房内,沈曼青弓起上半身想要从陈屿年手里抢回手机,“还……给我,快点……”
“快点!”
她有些恼火,紧紧皱着眉头,但陈屿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摁在了床上,”可是他已经挂断了姐姐。”
……
“君悦1207,对方是陈家那位小少爷,我已经安排酒店人员在前台等你,他们会给你房卡,你到时候……喂……喂???”
唐梁汐话还没说完,傅时便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只留给他一串忙音。
这差点没让唐梁汐气得笑出来,妈的!
“亲爱的,是谁呀?”
身后不着寸缕的娇软身躯贴上来,唐梁汐咒骂,“一个疯子!”
傅时的车开得像是不要命,一路上甚至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二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压缩到五分钟,可见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推开车门下来,男人的脸黑得像墨,十分骇人!
酒店经理小心翼翼的,“傅总,这是您要的房卡……”
一言不发的将房卡接过,傅时走入电梯径直按向12层楼。
电梯上升的途中,傅时的心得很快,他甚至还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而迎面的门镜上,倒影着的西装革履地男人,他眼瞳冷冽,活像正被压抑在平静之下的飓风。
房间里依旧很热,陈屿年那一吻落在了沈曼青快速抬起的手臂上,抗拒之意十分明显,她烦躁的踢了男人一脚,“热。”
“等会儿就不热了,好不好?”
陈屿年声音蛊惑着,手指挑起她身上那条吊带,然而下一秒,嘭——
厚重的房门被人一脚暴力踹开,傅时带着一身煞气赶来,尤其是在看到床上的情景那令人无限遐想的情景时,他简直怒不可遏!
三步并作两步,陈屿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男人重重的一拳,因为惯性,他从床上摔了下来,右脸生疼,他下意识用舌尖顶了顶腮帮,看着面前几乎赤红了双眼的傅时,不怒反笑,缓缓站起来,“傅时。”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对决,傅时仗着自己的身高将沈曼青藏在身后,他不容别人觊觎他的宝贝,此时居高临下的盯着陈屿年,“陈家小少爷。”
“连你亲哥都知道让我三分,你借的谁地胆敢动我的女人?”
男人语气冷冽真是像及了他亲哥口中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所向披靡的冷面阎罗。但陈屿年却不怕他,他甚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带着笑道,“你的女人?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你现在说白了也不过是姐姐的前夫而已,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再说了大叔……”他坏坏的笑,眼里带着痞气,“我比你年轻,比你乖顺,比你更爱姐姐,不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些不三不四的前任,兴许……姐姐就喜欢我这种呢?”
傅时的眼底骤然凝成了深海,他盯着陈屿年一字一句,“谁告诉你我们离婚的?”
陈屿年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云淡风轻的随手拨了下利落的短发,“谁告诉的不要紧,重点是我已经知道你们签过离婚协议了。”
“……”
傅时不知在想什么,他的半张脸都埋在了阴暗里,与沈曼青离婚这件事连他的好兄弟唐粱汐等人都还不知道,试问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又是如何得知?傅时缓缓走向陈屿年,但没等有下一步动作,门外就忽然又冲进来一人,事情发生得突然,傅时神色一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扯起床上的床单将沈曼青紧紧裹住,在确保怀里的女人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后,他这才寒着神色看向来人。
“傅总。”是陈俊杰,陈屿年的哥哥。
“家弟不懂事,不知尊夫人与傅总的关系,这里陈某代家弟致歉,还望傅总海涵。”
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体面人,说话做事自有分寸,本来这种情形下,陈俊杰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或多或少自己都该给一分薄面。但今天,陈屿年无疑是触及到了傅时的逆麟,他冷笑,“不知道?陈总说笑了,你这弟弟明知故犯,可是十分有本事。”
傅时意有所指。
陈俊杰皱起眉头,以前交手他就知道傅时是个多么难缠的人。
“傅总……”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那被傅时裹在床单里紧紧搂在怀中的女人,热得下意识发出一声嘤咛,“……热。”
“我热……”
她挣扎着,胡乱撕扯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
果然,傅时的脸更黑了一分,他不想再和陈家这两兄弟浪费时间,“下不为例!”
说完,又看向陈俊杰,“陈总,傅某的人谁都动不得,我想你不会希望我代你管教你弟弟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这是他对陈屿年的警告,也是对整个陈氏企业的。
陈屿年几乎是被亲哥拽出房门的。
“看你闹出的什么好事儿!”
陈屿年咬牙,不说话。
“跟我回去!”陈俊杰少见的沉着脸,若不是唐粱汐给他透了消息,还不知道今天会闹到什么地步,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我不走!”
“我凭什么走!我喜欢了沈曼青那么多年,他不过是比我更早出现在她面前而已!”
陈屿年目眦欲裂,说出的话尽是不甘,“他已经和沈曼青离婚了,他一个前夫,凭什么!”
啪——!
陈俊杰没克制住重重扇了陈屿年一巴掌,他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凭什么?就凭他是傅时!”
“光这条理由,他的女人你就不能碰!即便是离婚了,也不能!”
谁都行,唯独他的女人不行!
……
碍事的人已经离开,如今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终于可以好好跟她算一算这笔帐了!
傅时一把将床单里挣扎的女人捞了出来,“沈曼青。”
他咬牙切齿的掐住她的下巴,“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我刚走你后脚就敢勾搭别的野男人!”
迷迷糊糊的,沈曼青根本就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加之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投进来的一层蒙蒙光晕,沈曼青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当他还是那个自称‘鸭子’的人,她不悦的皱着眉头,“做你们这行的……对待客人……就是……就是这种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