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转变,快的让人应接不暇。
叶莘莘回神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
男人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一抹熟悉的薄荷味传来,她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墨尘玦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孔。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他派了多少人出去找她,都一无所获!
如今,终于回来了!
墨尘玦有一双极深邃的瞳孔,当他专注看着某物中,总会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叶莘莘想起手术内的一幕幕,原本狂跳的心,渐渐的被抚平了:“走开。”
很淡,很陌生。
墨尘玦危险的眯了下眼:“那三年,你跑哪去了?”
“不关你事。”叶莘莘用力的推着他的身子,发觉推不开后,她生气的瞪他:“走开!”
“三年没见,脾气渐长。”墨尘玦轻哼了句,抓住她挥动的两只手,牢牢的摁在了她的脑袋上方,然后,气定神闲的看她无力的挣扎。
叶莘莘挣扎无果,气喘吁吁,又恼怒的瞪她。
墨尘玦唇角挑开一抹不是很明显的弧度:“说吧,不然就这么耗着。”
这混蛋是真的做出来!
叶莘莘自暴自弃的闭了下眼,硬生生的憋出两个字:“巴黎!”
墨尘玦望着她伤心的小脸,那颗冷硬的心情不自禁的柔软了下来:“那……他呢?”
叶莘莘眼睛动了两下,却没有掀开。
墨尘玦垂了下眼睑,片刻后,才有些生硬的重复:“孩子呢?”
叶莘莘身子一僵,两只手紧紧的拽着身下的被单。
孩子孩子……他居然还有脸提了!
昨夜噩梦重现在眼前,叶莘莘浑身都冰凉一片,她冷哼了一声,讥削的勾了下唇:“你不知道吗?”
墨尘玦眼光微闪,却没说话。
叶莘莘对上他的目光,神色冷厉的抬起了下巴,一字一顿的开口:“走了,三年前就走了。我以为墨少爷知道的。”
房间内静悄悄的。
丝丝清风偶尔吹起窗帘。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着。
好半晌,墨尘玦才唇角动了动,声音轻的近乎听不见:“这样……也好。”
叶莘莘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滚出去!你滚,滚滚!”
叶莘莘跟一只愤怒的小狮子似的,理智全无,双手用力的推着他,把人推出门后,啪的一声,无情的把门甩上。
墨尘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捂着被砸疼的鼻子,目光森森的盯着那扇门。
三年了,她的脾气还是这么大。
口袋内,手机叮咚响了起来。
墨尘玦铁青着脸,划开,接听:“喂。”
冰碴子似的话语,差点没把电话那边的人冰冻三尺。
助理咳了一声,弱弱的开口:“少爷,你你还好吗?我们发现了你的车子,但是你人不在,所以……”
“没事。”墨尘玦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
转而又觉得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他赤脚踩在地板上。
墨尘玦深吸了口气,用力把那股郁气吞咽了回去。
助理在电话那边都能感觉到这边传来的森森郁气,他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的出声:“少爷,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接你?”
墨尘玦抬手捏了两下眉心,面色高冷的跟一个打量他的大妈擦肩而过:“带双鞋过来。”
“……好的,那少爷你在什么地方?”
“自己查!”
没好气的丢下这三个字,墨尘玦冷冰冰的往电梯口走去。
……
屋内。
叶莘莘靠在门板上,因为愤怒,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墨尘玦,墨尘玦!
你真的太狠了!
当初年少的时候,她是眼瞎到什么地步,才会喜欢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
门外脚步声逐渐走远。
叶莘莘用力的擦了两下眼睛,又拍了拍冰冷的脸颊,这才走到侧卧,拉开了衣柜的门。
三个小娃娃正盘腿坐在里面,两个小的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根毛线绳正玩的不亦乐乎,门被打开,三个小娃娃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小声的开口:“妈咪?”
“委屈你们了。”
叶莘莘的声音还透着几分沙哑,把一个个抱出来后,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瓜。
叶锦沉低头,沉思了会,小声的开口:“妈咪,不喜欢吗?”
一听这话,叶莘莘就知道是这孩子的主意了。
叶锦沉早熟的可怕,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天真稚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
叶莘莘叹了口气:“为什么?”
一旁的叶锦遇探出个脑袋,一脸的无辜:“因为妈咪你昨晚喝醉了,一直在喊他的名字。”顿了顿,他撇了撇唇:“还说要把他捆绑回来。妈咪你不是说,生日这天要开心吗,我们怕你不开心,就把人请回来了。”
绑一个一米八九的男人,还是三个小萝卜头,这种事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但是,她家的这三只萝卜头奇葩就占了一大半!一定是基因太过强大的缘故!
见叶莘莘一直不吭声,三个孩子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的慌乱。
“妈咪我错了。”
“我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