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
男人的脸映入眼帘,我愣怔的松了手。
这张脸,我认识。
是大禹集团的副总桑旗,我曾经做过他的专访。
大禹集团是桑家兄弟俩创办的,在他们的手上短短几年就发展成国内龙头企业。
桑旗这个人是桑家二少爷,更是手段狠厉,雷厉风行,不到三十就成为了大禹集团的副总,话语权更是几乎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这样的人,会看上我?
我不禁有些迟疑,但我看的出来,他眼底有滑过一丝涟漪。
他记得我。
“放手。”男人语调如冰。
便在此时,有助理撑着伞匆匆跑来:“桑总,会议马上开始,请进去吧。”
“嗯。”桑旗淡淡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下意识再度扯住他的袖子,迂回着问:“等等,今天早上你去过医院吗?”
桑旗的神情越发冷漠了一些。
大雨打在脸上,我几乎睁不开眼:“请你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瞥了我一眼,眸光微沉,却是将他手里的伞扔了过来:“滚。”
大雨瞬间淋在他的头上,助理迅速反应过来,过去给桑旗撑伞。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抓着手里的伞柄有些出神。
应该认错了,不是他……吧?
雨被偌大的黑伞隔绝在外,我捏了捏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觉得掌心有些硌得慌,不禁摊手一看。
一粒精致的袖扣正静静躺在我的手心。
关键是,这枚袖扣和我之前在酒店捡到的那一枚,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眼下这一枚整体小了一圈。
那天早上我在总统套房里醒来,无意间在地毯上捡到了一枚袖扣。
因为当时觉得很奇怪,我就把袖扣收了起来。
“……”我倏的抬头去看桑旗离开的方向,可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一把黄格伞来到我面前。
他微笑着:“夏小姐,该回家了。”
是他,那个将我关在别墅里的男人。
董秘书。
我防备的后退:“那里不是我的家。”
董秘书躬身打开车门:“夏小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您说呢?”
我一愣。
紧接着,他微微一笑,说:“您是不是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桑旗。”
我讥笑一声,捏紧了手里的黑伞,“孩子的父亲是他,对吗?”
董秘书瞬间愣住,但很快就摇了摇头:“不是。”
他神色倒是颇为诚恳,我皱紧了眉头。
不是桑旗?
“夏小姐,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请您上车。”
“好。”我妥协了。
得知何聪干的那些事之后,我不再奢望躲在何家,只想找到那个害我至此的男人。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市中心的花园洋房小区。
这里寸土寸金,是本市著名的富人区,可以说单单是有财力,都不一定能入住进来。
这就是我之前一直待着的三层别墅。
进了屋子,佣人上前:“夏小姐,浴室已经放好水了,您请先洗个热水澡。”
我推开了她,只紧紧盯着董秘书。
“我要见你老板。”我一字一句说着。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公式化道:“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如果我见不到他,那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也见不到了。”
我坚信,我肚子里的这个宝押对了。
如果那个人不想要孩子的话,不会将我供养在这里。
董秘书不受威胁,冷静的说:“夏小姐,我劝您不要冲动,如果没有孩子了,那么,您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份,还请三思。”
“是吗?如果没有了孩子,见不见他,对我来说确实也无关紧要,您说呢,董秘书?”
董秘书沉默许久,终于应了下来:“好,我去请示一下。”
“不是请示,是必须来。最晚晚上八点,我要见到人。不然……你知道的。”
董秘书沉默着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我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赶紧洗了个热水澡,吃些东西上楼睡觉。
晚上,还有一场硬仗。
等到晚上七点多,我几乎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起来。
佣人去开门,我缓缓站了起来,望向门口。
一双皮鞋转过门槛,映入眼帘。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