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别过来!”
“你别碰我,你滚开……,你个畜生,你放开我!!!”
“呜呜呜呜……”
“放开我。”
“……放开我。”
一夜的疯狂,像云巅,像惊涛,又像那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夜,但噩梦已经开始了。
抱着自己的肩膀,叶君媚抖的厉害,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床上凌乱到极点,到处都是被撕碎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
叶君媚光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在抖,抱着一张床单,身上的不着寸缕。
床单上有一朵猩红的血玫瑰,刺目!
淤青,一道又一道,布满了她白皙的身体。
就在一个小时前,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闯进了她的房间,凌辱了她。
叶君媚脸上的清泪,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一样。
叶君媚抱着自己的胳膊,一会哭,一会笑,她的世界崩塌了。
去浴室,把水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但污秽的痕迹,却似乎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叶君媚洗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是痛哭流涕,在浴室里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一个月后,苏杭市,叶家大小姐叶君媚,精神失常,疯了。
——
春去,又秋来。
辗转已是五年,这一日,杏花微雨。
苏杭市叶家大门口,对面的一个巷子拐角口,正安静的停着一辆漆黑的车子,车子里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披着一件风衣,手指尖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面色痛苦。
这个男人,名叫陈魔。
“叶君媚……”
陈魔五指用力攥紧,五年前,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有人把自己灌醉,并且在酒水下了药,再把自己推入了当时苏杭叶家大小姐叶君媚的房间里。
那一晚,不堪回首,陈魔只有悔恨,五年之后,陈魔就是专门回来调查当年那个事的。
且说,在这五年里,陈魔南征北战,继续经营自己的事业,终于把自己的天魔殿,建立到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天魔殿,名下经营华夏任何一个产业,并且笼罩整个天朝的地下杀手组织。
任何一个人,光是听到天魔殿三个字,都要为之闻风丧胆!
而陈魔,当年就是天魔殿殿主!
拉开车门,陈魔下车而去,对面,就是叶家了。
叶家,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但是在门口,一左一右,却系着两根拳头般粗细的铁链,铁链的一端,系着一只恶犬,这是一只藏獒,通体红发,大小如一只小牛犊,凶相毕露,而另外一边,却是捆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神若疯癫,却只是一动不动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是骨瘦如柴。
“嘎吱”一声,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佣走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提桶,先是看了那女人一眼,接着,就从提桶里,勺了一些吃食出来,哐当哐当倒在了那藏獒犬和那疯女人中间一个脏兮兮的大铁盆里。
铁盆里,勺出一部分是浓汤一般的泔水,一部分则是大扇的生猪肉。
倒满之后,女佣用脚踢了踢那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疯女人,冷嘲道,“叶君媚,吃饭了。”
疯女人一个激灵,一下爬起来,四肢着地,看着中间那一盆狗食,眼中闪烁着渴望之色,嘴里都明显的生出口水来。
看到这一幕,这女佣人嘲笑的更厉害了,“吃吧,叶君媚,你也就配吃这些狗食了。”
不等叶君媚上前,那藏獒迈动着庞大的身躯,上前了几步,到那食盆里安静的享用,看到那疯女人渴望的眼神,藏獒蹲下身子,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呜低沉的威胁声,疯女人习惯并且害怕的又缩回了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动不敢动。
那脏兮兮,裸露在那的干瘦脚髁上,清晰的可以看到各种被咬伤的痕迹,伤痕累累,却没人带她去看病。
很明显,这个疯女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了,她这会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个藏獒不紧不慢,狼吞虎咽,只是暗暗的喉咙滚动,一动不动的看着。
看到这一幕,那女佣嘲讽的更厉害了,脸色讥诮,“等着吧,等狗吃完了,就轮到你了,肮脏的女人,叶家的大小姐。”
女佣讥笑一声,关门进去了。
藏獒很快吃饱了,把食盆里的东西吃干净了一个九成,这才打了一个饱嗝,不紧不慢的摇着尾巴回去了,躺下,晒太阳。
一直到这个藏獒做完这些动作,这个疯女人才和脱缰疯狗一样,突然扑了上去,抓起那狗盆,如饥似渴的舔舐了起来。
尽管那狗盆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残羹剩炙,并且还有落下的生肉,但这个疯女人吃的幸福到了极点,几乎要落下泪来。
正当她举起这个狗食盆,还想再细细舔上面的汁水时,一侧一道人影飞闪过来,“嘭”的一下,踢飞了这个狗食盆。
疯女人和疯了一样,嗷的大哭一声,不管不顾这个男人如何的拉扯她,跪地就去舔舐这个地上的残汁。
“别吃了!!!”
陈魔何等力气,一把拽着这个女人腾升倒飞起来,再按在地上,然后伸手去揭她的头发,等一看清这个女人的面孔,陈魔浑身一震,脑海不由得翻江倒海,轰然就是一片空白。
一股血液直涌上脑门。
“你是……”
疯女人吓坏了,瑟瑟发抖,惊恐到了极点,努力的缩到墙角里,试图把自己的身子彻底的藏起来,嘴里惊恐的道,“你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
“我是叶君媚,我是叶家大小姐。”
“我是叶君媚,我是叶家大小姐。”
“我是叶君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