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狂飙进苏杭市一栋别墅里,陈魔踢开大门,怀抱着熟睡的叶君媚,大步流星的进门,到了沙发前,陈魔却放轻了脚步,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把叶君媚放到了沙发上,哪怕这是出产自意大利皇族御用沙发,价值一千四百万,陈魔完全无视,小心翼翼,把这脏兮兮的、睡的极为香甜的叶君媚放在沙发上,再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披在她身上。
看着叶君媚这个样子,陈魔直接落下泪来,这五年里,陈魔亏欠了叶君媚太多。
但是再看到叶君媚这个样子,陈魔知道,自己亏欠的还更多!
“给我派人守护住这,叶君媚如若是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我要你死!”
陈魔一扭头,眸中煞气爆发,席卷而去,看向了一侧的魔将,那魔将惊骇,“噗通”一声,直接笔直里的跪在了陈魔的面前,“哇”的一声,张嘴就喷出一口血,呕在地板上。
魔将惊恐,连忙跪在地上,“殿主,我一定派高手,……不,我日夜不休不眠,亲自守护在这,这整个天朝,就算裁决所的圣主亲自来了,也休想伤害到主母一根汗毛!”
魔将赶紧发誓,保证,惊恐到了极点,殿主怒了,真的愤怒了,他感受到从殿主身上流淌出的浓浓愤怒情绪。
陈魔这才收回目光,“马上,现在,给我滚去请一位名医来,我要这苏杭市最好的医生!”
“给我出钱砸,不肯来,给我绑来!我要她给我检查叶君媚的身体!”
“还有!”看那魔将连滚带爬,就要带着人亲自去办这点小事了,陈魔怒吼的道,“再去买一桌好菜来,君媚醒了,她要吃,她饿坏了!”
陈魔五指捏紧,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了叶君媚爬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样……,陈魔想不下去了,一行血泪从眼角躺下,陈魔胸口乱撞的恶气,简直要炸开一样。
“殿主,我马上去,我马上去!”
这些魔将吓的连滚带爬,赶紧去办了。
陈魔回到叶君媚的身边,看着睡的香甜的叶君媚,陈魔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看着叶君媚这畏畏缩缩,在梦中都皱着鼻子,脸上时不时的露出害怕和畏惧的表情,陈魔心痛到了极点。
这一切,都是陈魔的错,陈魔才是始作俑者!
“对、对不起……”陈魔亲手握住了叶君媚的小手。
天魔殿殿主从来不认错,但是在叶君媚面前,陈魔低头了。
愧疚的泪水从眼眶里决堤而下。
叶君媚整个人的身体缩在沙发里,依旧在发抖,时不时的发抖,这些年,她真的过的怕极了,没有一秒钟安心的时候。
看到这一幕,陈魔更加心痛备至,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叶君媚才好。
陈魔靠上前,轻轻的拥住了叶君媚,把她抱入怀里,让她感受真正的安全感。
终于,躺在叶君媚的怀里足足一个多小时,叶君媚才渐渐停止了那颤抖,呼吸越发的香甜了起来。
陈魔低头,轻轻拉开叶君媚的胳膊,小腿,放眼看去,触目惊心,伤口和伤疤,一道又一道,有些是人为殴打的痕迹,有些是被恶犬撕咬的痕迹,尤其是手腕上……,那里有反复自残的刀痕。
而且这个刀痕,在这个叶君媚的身上,最为的久远!
一看见这个刀痕,陈魔彻底愣住了,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再次决堤而下。
那是叶君媚自杀的刀痕。
而且很明显,那是被陈魔玷污了之后,她痛不欲生,多次想要轻生导致的伤痕。
陈魔放下叶君媚,躲到大门口,一拳砸在地面,整个别墅的大门口被一拳砸出无数的裂痕来!
陈魔瞳孔里全是血丝,这会整个人蹲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
手指都在发抖。
陈魔难以想象,叶君媚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下来的。
“你说,叶君媚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陈魔简直不敢深想,随着这个烟草辛辣的味道钻入肺部,陈魔才泪目濡湿,沙哑的问道。
看着蹲在别墅门口的殿主,脚边扔了一地的烟头,这些魔将都知道现在的殿主,心情差极了。
在天魔殿南征北战这些年,他们就看见殿主时不时的拿着叶君媚的照片在看,一直看。
他们知道,殿主一直感觉自己亏欠这个女人,从一很久以前就想着,等自己功成名就了,一定要回来看望叶君媚。
而这一等,就是五年。
这一天,终于到了,但是却看见叶君媚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谁能忍?
谁又忍得住?
门口这些魔将们,别说是殿主了,就算是他们,这会都濡湿了眼眶。
“叶家……”陈魔五指捏的嘎吱嘎吱响,整个人胸口的恶气几乎要炸开。
“殿主。”终于,李折仙满头大汗,带着一个女医生,还有一群人大包小包,拿着那种吃食回来了,陈魔扔下烟蒂,看了那女医生一眼,连忙拉开了别墅的房门,淡淡道,“请进吧。”
陈魔一脸倦容,眼眶发红。女医生有些害怕。
她是附近附属医院的名医,刚才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进来,说是要请她上门,给他们什么主母看病,一开始她是拒绝了,但是这个男人直接在桌子上甩了十万块,她还是拒绝,并且请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出去。
但这个男人直接甩下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接着,这些如狼似虎一样的男人,就红着眼睛,给她跪下了。
说什么人命关天,主母身体有恙,请她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一趟。
女医生拒绝了钱,最后跟着他们过来了,于是,就在这个别墅前,看见了这一幕。
“请进吧。”推开门,陈魔放这个女医生进门,女医生下意识的安慰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吧,没事的,我会给病人检查好身体的。”说着,她已经走到了一个沙发前了。
女医生一看见沙发上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这就是你们说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