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从额头一滴滴滑入发丝里。
酷暑傍晚雷阵雨欲来前的闷热,让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尤其是这会还停了电,整个人像置身在蒸笼里。
但从昨晚就开始通宵失眠的我,此时困的没劲管这些,侧身让黏腻的身体尽量少接触干燥的床单,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冰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我不由自主舒服地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轻薄如蝉翼的睡裙领随着我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如玉的香肩。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上压下一个重重的物体。
冰冰凉凉,像恰到好处的冰袋,我贪恋地伸出手环抱住它,唇瓣低吟,“嗯,舒服~”
下秒,这个物体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扯开我睡裙领的纽扣,粗粝宽大的手掌落在我紧致修长的小腿处,从下往上推裙摆,直至我平坦的小腹处才停下,转为搂住我的腰肢,他微凉的唇错乱地落在我的锁骨上。
等等,手、唇?
我的意识猛然惊醒,但我的身体却仿佛受到了某种禁锢般,不论我怎么使尽力气都睁不开眼睛,更无力坐起。
是、谁?
他还在继续,柔软的唇游离在我的耳畔,像猫咪在撒娇用脖颈丝滑如奶油般的毛蹭我,酥麻入脊椎。
我精神有一瞬间的被麻痹,闻着他身上传来霸道冷冽、充满掠夺性的幽香,像只飘在深海里的孤舟身不由己地起起伏伏。
耳畔可以听到他嗓间偶尔发出来的闷哼声,性感蛊惑的不像话。
“乖,放松点。”
但我始终没有放弃牟足劲睁开眼想看清他的样子。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天空响起一阵阵闷雷,雨噼里啪啦地打落到地上,在一道闪电横闪而过时,我的双眼终于微眯开了一条缝。
眼前这个男人浓眉入鬓,双眸狭长,弧度凌厉,本应是嗜血凛冽之感,却满含深情,鼻似云峰,薄唇紧抿,绾着红玉发冠,长若流水的乌黑发丝披在身后,随风而动,俊美的不似真人。
但只是坚持了一秒,我就晕了过去。
……
“嗯~”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映在我的脸上,此时已经来了电,静音风扇在默默转着,凉爽阵阵。
我闷哼着从梦中惊醒,不敢相信我竟然做了一场不要脸的春梦。
我才刚满十八周岁,连男朋友都还没交过,怎么能做这么羞耻的梦!
懊恼地揉了揉脑袋,我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像被十吨的卡车碾过一样,格外酸痛,连双腿都合不拢。
我顿时像做错了事的坏孩子一样快速下床,颤抖着双腿把门窗关好,冲进卫生间检查全身上下。
我不会是入梦太深,自己对自己下手了吧?
但我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之后,却发现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可就是该死的疼。
难道是外婆家的床太硬了?
想到昨晚我可能几乎就没换过姿势睡觉,我心大地就先洗漱,冲了个澡,换了身外穿的衣服后,去堂屋找外婆。
我叫棠年年,一名重点大学大二美术系的学生,家住周海市,爸妈是普通的工薪上班族,朝九晚五,家境不算富奢,但也足够在温饱之余享受点生活情调。
上周我放暑假,就到外婆待的云台山村里陪外婆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