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我的命不会这么苦吧,难道真的要成为这个可怜男人的老婆吗?
但也许是因为照顾母亲多年的缘故,一时间我不禁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怜悯之情,同时也让我悲从中来。
他就算是残疾就算是傻,总归还活着,而我母亲呢?连呼吸都需要机器的帮助,而我若不听从费家人的话,他们就要把母亲的呼吸机撤掉。
但我没有办法对着一个傻子发脾气。
“哎。”我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仔细去看他的脸,“就因为你这个样子,所以才不好找老婆吧?”
他深邃的眼里仿若有一汪清泉,深深的吸引着我,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抚上他的脸,像平时抚摸我母亲的脸一样。
皮肤好光滑,不像我母亲那样已经有了许多皱纹。
我蹲下来,像安慰一个小朋友一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笨拙的张开口,吃力的回答,“费……一……鸣……”
“费一鸣吗?”我重复了一遍。
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问,“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他仿若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回答说,“二、二十……八……”
原来28岁了啊,比我大5岁,他这个年纪确实应该结婚了,所以家里人才着急吧。
我嘴角向上弯起,比刚才更温柔了,“刚才你说我好看,还说喜欢,那你真的喜欢我吗?”
费一鸣再次点点头,尽显天真模样,“嗯,好看,喜欢。”
我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那好,既然你喜欢我,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死马权当活马医吧,我也知道问一个傻子这样的问题不太可能有什么结果。
哪想到费一鸣伸手指了指窗户,“那里。”
我心中一惊,怀疑的向窗户的方向看去,他让我从窗户出去?一个傻子的话可以信吗?
“你不要骗我哦。”我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他用力点了点头,再次指向窗户,“那里。”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说不定真有出路。
过去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正处于一栋大别墅的顶楼,从窗户向外看去,一片灯光闪耀,方圆至少一公里都是费家的范围。
远远近近到处都是黑衣保镖,戒备异常森严,这特么往哪逃?!
我气愤又气馁的坐回到床上,没好气的跟费一鸣说,“混蛋,竟然连傻子也戏弄我!都欺负我是不是?”
说着说着我眼泪就掉了下来,极其委屈。
能不委屈吗?好端端的一天,我在外辛苦打了一上午的工,回到医院就被人绑到了这里,还让我跟一个傻子明天就订婚。
我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我妈还在医院里,可怎么办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都觉得我好欺负是吗?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费一鸣的声音突然连贯而深沉的在我耳边响起,小心的试探着,“从可可?别哭了啊,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对不起吓到你了。”
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我红肿着眼睛惊愕的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有什么痴呆相,他正一脸歉意的看着我,深色的眼眸里塞满了愧疚之情。
“你……”我皱起眉,一时语塞,“你、你、你!你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