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整个空气仿佛凝结住一般安静,伴随着他皮鞋和地面的摩擦声,堵在门口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来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精致的剪裁刚好勾勒处完美的身材曲线,袖口处带着精致的纯银袖扣,低调而尽显气质。刀削的脸庞,剑眉下一双漆如翰墨的凤眸,架着金边眼睛,嘴唇微抿,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严肃。
他毫无波澜眼神轻轻扫射人群,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时眸色却深沉了几分,,短短的一瞬,又飞快地略过。
我也好奇地抬起头打量他,恍惚觉得有点眼熟。
“闹,你接着闹。”
他凛冽地目光扫向坐在地上的婆婆,再次重复。
婆婆身子微微一抖,气势远没有刚才足,“你们医院把我孙子治没了,你还我孙子。”
他掩嘴哂笑一下,“你孙子早就死了,现在我们保住了病人一条命,你还在这里要孙子?”
婆婆还要反驳,却对上男人寒冷的目光,如坠冰窖般,只好改口说:“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赔钱,如果把事情闹大,你们医院不好交代。”
这大概是男人第一次受到威胁,他倏地冷笑了下,把目光投向围观地群众,“删掉。”
明明是毫无语气的两个字,门外的人早就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仿佛接受命令般,齐齐拿出手机删除照片视频。
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医院。
见讹人计划不成,婆婆气急败坏地背上了包,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端起床头柜上的小米粥,泼了我一脸,狠狠骂道:“贱人。”
温热的粥汤得我脸骤然曲,有红又丑,透着糊在眼皮上的粥,我有点悲戚地抬头,恍惚间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他突然向门口比了个手势,门口人迅速地给我婆婆拦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婆婆怒目圆睁。
“道歉!”
男人说话依旧简洁,但自有威严,“给她道歉。”
我当场有些发懵,一面之缘而已,解决好医院事情就好,何必插手我的家务事?
我不解地抬头看他,可是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
“她是我儿媳妇,我愿意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关你什么事。”在婆婆眼里,我就只是个为他们服务的牲口而已,随意打骂,任劳任怨。
“道歉。”他再次重复,眼神陡然寒冷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窄小的病房里温度下降。
婆婆被吓得瑟缩了下,紧紧地握住拳头,愤愤地咬着牙走到我床前,敷衍地说;“对不起。”说罢就转了身。
“真诚一些。”男人有些执拗。
婆婆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没好处,反而转头换上了假兮兮的和蔼的笑,“儿媳妇,咱们都是一家人,还用得着我道歉吗?”
现在把我们当是一家人了?我不是你随便揉捏的!
我冷笑一声,抹掉脸上的米粥,冷漠地抬头,“道歉。”
婆婆气得龇牙咧嘴,拳头攥的咯咯响,给我鞠了一躬,“对不起,儿媳妇,都是一家人,我不该对你不好。”
说完,门口的警察才放下胳膊,放她离开。
我看着那个男人,感谢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径直的转过了头,对门前几个领导吩咐道:“我们盛德医院,不是谁都能进的。”
然后就带着秘书离开了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望着他的背影,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