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先生!”
“如果你想见我,就让高崇带你过来吧。”说完这句,展承戈就把电话挂断了。
祝颂盯着手机看了两秒,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昨天把她一个人丢在咖啡厅说走就走,今天竟然直接挂电话?
高崇试探着问:“祝小姐是想去吃饭,还是……”
“带我去见他!”
高崇把祝颂带去了一家娱乐会所。祝颂被领进包厢,首先映入眼帘的事一桌麻将。四个大男人坐在麻将桌上,其中两个手中还揽着身材火爆的美女。
祝颂原本以为展承戈说很忙,是在日理万机地处理公事,却没有想到,他在牌桌上。这就是所谓的“很忙”?
展承戈也很快看到了她,朝她随意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祝颂往房间里扫了一圈,这里男男女女少说也有十几个。包厢非常大,除了一桌麻将,里面还有一张圆桌,几个女孩子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另外还有一张小的台球桌,大型液晶电视和沙发。
“哟,展少,这小姑娘脸生得狠啊,是谁啊?”坐在展承戈下家的黄毛青年停下摸牌的手,转头看向祝颂。
祝颂转身就走。
正要下楼时,展承戈追了出来。叫她:“颂颂!”
“祝颂!”祝颂没好气地纠正他。被才见第二次面的人叫得这么亲热,她很不习惯。
展承戈往前倾了倾身体,猛然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及近。祝颂急忙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扶手,退无可退。展承戈的嘴唇几乎是贴到了他的耳廊上,温热的气息钻起她的耳朵。“怎么,你这就不记得我了?”
祝颂心里微微一怔,展承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两个人之前见过不成?
祝颂从小记性好,哪怕见过一面的人,就算叫不出名字也该有点印象。但她对展承戈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展承戈外形出彩,谁见过他都不会忘记。而且,祝颂之前十九年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她不可能和展承戈有交集。
“我应该记得你?”祝颂别开脸,尽量与展承戈那张嘴拉开点距离。她从没跟哪个男人靠得这么近姿势这么暧昧,耳朵瞬间就红了,但脸上却装得镇定,接着说:“可能展先生还没有去了解过我,我回祝家只有两个月,根本没有机会与展先生相见。所以,您这蹩脚又老套的撩妹手段,还是留着对别人使吧。”
展承戈低头盯着她,因为距离近,彼此就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祝颂被她这深沉的目光盯得忐忑不安,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一眼非但没有让展承戈退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利,这个奇葩直接在她的腰上连摸带掐了一把。
祝颂火冒三丈,本能地伸手去往他脸上扇去。展承戈反应很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看来是没少被女人这么甩耳光,很有经验了。
祝颂抽回了手,觉得再与他纠缠下去,半点便宜都讨不到。惹不起,总躲得起。这男人完全是个奇葩,浪货!
她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颂颂,你特意来找是有话要说吧?怎么不说完了再走?”展承戈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开了口。
祝颂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怒气。有些事情得越快谈成越好,她不喜欢被人玩弄。
“要在这里说?”
展承戈正要开口,听到包厢里有人叫唤:“展少你还来不来,都等着你呢?”
“让小七上吧,我这有事。”一边说着,一边拉了祝颂的手,穿过走廊下楼。祝颂甩了几下没有甩开,火气又上来了:“我自己会走,你放开我!”
这家会所应该是正常营业时间,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展承戈把她带到楼下转角一个像是员工会议室的房里,两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展承戈身体后靠,翘上了二郎腿。做了个“请”的手式:“说吧。”
祝颂顿了顿,也没有矫情,直接开门见山:“展先生,昨天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绝对真实。以后,咱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为什么?”
展承戈拧了拧眉头,似乎不能理解祝颂的这个问题,一脸的理所当然:“自然是我看你比较顺眼。”
祝颂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不会的。”展承戈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尖推了推无框眼镜,语气十分笃定地说:“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我找不到你不同意的理由。”
“自信过了头,就惹人讨厌了。”祝颂冷冷地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随便就能糊弄。”
展承戈收了收脸上的轻浮,盯着祝颂看了几秒钟,反问:“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什么看着顺眼,祝颂才不相信这样的鬼话。
“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天真浪漫更可爱,更招人喜欢,别这么争锋相对。你不是想要查出真相,替你那养父母讨回公道吗?可就凭现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对吧?”展承戈语气带笑,像是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些话。可在祝颂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猛地拍了桌子,前倾了身体,盯着展承戈的眼睛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那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漆黑又幽深,眼中强烈的渴望甚至显得有些骇人。这三年以来,她就像是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自身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又因为有祝家派人监视,她根本无法去查。只能装作相信那场歹徒入室杀人只是意外,装得单纯愚蠢。
可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展承戈怎么会知道?他明明昨天才和她见第一面,为什么会把她看得如此透彻?
总不会是有特异功能?能读懂人的思想吧?
展承戈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脸上的浅笑始终没有变。
“展先生?”祝颂等得心急如焚,她觉得展承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可是没打算告诉她。他在等自己主动妥协,与他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