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风景被杜仲尽收眼底。
“喂喂喂,你这人是不是偷窥狂?偷看人家换卫生巾,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
女人还算镇定,即便隐私风景都被人家看到了,反应倒很平静,没有那么激烈。
看清楚杜仲长的仪表堂堂,女人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做着吐舌头的动作,说道:“帅哥,你偷看多久了?你要是想看直接告诉姐姐就好,姐姐让你看个够,何必偷窥呢?”
这……
本来还气冲冲的杜仲,听了这话居然有点害羞起来了,原来这女人是个浪骚蹄子!
还好杜仲意志力够坚定,没有被她勾引到。
“这是我父母的墓碑,你用脏物辱我父母墓碑,本该用你的血祭奠,但打你这样的女人我嫌脏手,快把你的脏东西带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杜仲指着那一团猩红,目光中透着森然寒色。
女人一看勾引不成,自知没趣,拿起那团猩红之物灰溜溜的往外边走。
杜仲的手指暗暗凝聚气劲,在女人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点了女人腹部的中脘穴,就连女人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等女人的身影消失,杜仲才自己暗暗道:“我用气劲点了她的中脘穴,并不影响她的健康,但却可以让她拉稀一周,谁让她不尊重别人,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然后,杜仲走到墓碑前,轻轻拭去墓碑上的尘土。
杜兰特之墓。
十五年前,这是一个名震江城的名字。
一代神医杜兰特,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被他救治过的病人不计其数,而且面对家境贫寒的病人,杜神医向来都分文不取。
所以,虽然杜神医之名享誉江城,可他却只有三间破瓦房,和妻儿栖身。
就是这样一位撒播人间大爱的神医,结局却是悲惨的。
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杜家遭贼人洗劫,杜兰特夫妇双双惨死,杜仲被藏在地窖里才躲过一劫。
后来杜仲被路过的道人救走,并拜道人为师,跟着师父去了深山学习武术和医道,直到十五年后他才重返江城故土。
“爸,妈,孩儿这次回来,一定要查明真相,揪出杀害你们的凶手!”
杜仲紧握着拳头,指节泛青。
他来江城之前,师父告诉他,当年他父母的死,可能跟江城的欧阳家和公孙家有关,调查可从这两家入手。
只是,欧阳家和公孙家在江城实力强盛,都是势如猛虎的大家族,师父再三强调让杜仲小心行事。
“欧阳家!公孙家!不管你们有多强盛,只要我查明父母的死跟你们有关系,定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杜仲紧握双拳,挺直身躯离开了墓园。
……
夕阳西下,杜仲走在街道上,最终停在了一处豪门庄园前。
透过高高的铁栏院墙,可以看到庄园内绿化的草地,游泳池和庞大的运动场。
有保安在大门口站岗。
“郑家那丫头,我现在大概也认不出来了吧?”杜仲自己口中喃喃道。
郑安国,正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当年他与杜兰特乃是挚友。
两人给下一代定下了婚约。
所以,杜仲和郑安国的女儿郑南音,是有婚约在身的。
七月初七,正是婚约定下的,杜仲迎娶郑南音的日子。
今天是六月十七,还有整二十天的时间。
今天杜仲来到了郑家,他是打算来退婚的,现在的自己身无分文,而且身负血海深仇,无法给郑南音幸福,他不想连累郑南音一辈子。
“师傅,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杜仲来拜会郑安国叔。”杜仲对保安说道。
保安听后眼睛一亮,上下打量杜仲一番,说道:“你就是杜仲?我家夫人等你好几天了,跟我进来吧。”
好几天之前,夫人就跟保安说过,如果有叫杜仲的人上门拜会,一定要先带到她面前。
而杜仲听到保安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打鼓,人家都等自己好几天了,看来很期待这次的婚礼,会不会这时候退婚不太好?
跟着保安进了一楼客厅,杜仲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美妇,体态雍容华贵。
正是郑安国的老婆,柳曼。
柳曼本来还面带微笑的品着茶,见到杜仲的那一刻,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甚至都没正眼看杜仲一眼。
“柳阿姨,您好,我是杜兰特的儿子杜仲,今日……”
杜仲的话还没说完,柳曼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行了行了,没用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直接说正事吧。”
杜仲有些发愣,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啊,郑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冷漠吗?
“柳阿姨,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这次来呢,是谈关于我和南音妹妹的婚事的。”
柳曼用眼角余光瞥了杜仲一眼,冷冷的说道:“十五年前,杜兰特夫妇遇难,你也了无音讯,我还以为你也跟着你爸妈一起走了呢,没想到十五年后你又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柳曼的脸上竟然涌现了失望之色,似乎杜仲活着让她很失望。
靠!过分了吧!
杜家和郑家可是挚交,杜家先人已故,郑家女主人就这么对待杜家遗孤?
强咽下心头的火气,杜仲暗暗告诉自己,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既然郑家这般对待自己,那自己也无需跟她多费口舌,退掉了婚约,从此两清吧。
这样想着,杜仲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有“南音”两个字。
当柳曼看到这块玉佩时,脸色顿时变了,因为这块玉佩正是当年定下的婚约信物。
杜仲正要把玉佩交还给柳曼,还不等他开口,柳曼就冷声打断了他。
“当年,我家老爷也是一时糊涂才跟你爸定下这婚约,你也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家闺女,所以你就别做白日美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靠!
泥人尚有三分气,更何况杜仲是个带把的男人。
听到这么锋利刺耳的言语,杜仲难以压下心疼怒火,目不斜视的看着柳曼,铿锵有力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是做白日梦了?怎么就是癞蛤蟆了?”
“哟,本事不大,脾气倒挺大。”
柳曼冷眼一翻,脸上的表情无比厌恶,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我问你,你在江城有房吗?”
“没有。”
“有车吗?”
“没有。”
“有存款吗?”
“没有。”
问完这三个问题,柳曼忽然就嘲讽的大笑起来,脸上尽显有钱人的优越之色。
“一个没有车没有房没有存款的穷光蛋,还妄想娶我女儿,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