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大厅里面瞬间喧嚣了起来。
“送钟,竟然在韩少的生日宴会上送钟,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究竟是谁?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林霄?这是哪一号人物,江北没有听说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宾客纷纷的闪到了两旁,林霄拖着一枚大钟,缓缓的走了进来。
重达千斤的巨钟,在他手中仿佛视若无物。
“好年轻的男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看他的样子,一表人才,怎么想不明白和韩少作对。”
“送钟,开玩笑的吧,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会不会铁皮里面藏着玉器,和韩少闹着玩的。”
而就在这时!
轰!
林霄随手一抛,铁钟刚好一丝不差的砸在了礼品台上面,瞬间把满桌琳琅的玉器砸个粉碎。
哗!
众人脸色骤然一变,这是要来真的啊?
韩铭震惊过后,看着那略显陌生的脸庞,脸色阴沉了下来:“阁下,我韩铭在江北行事,自认为没有的罪过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韩公子酒池肉林享受的不错啊,连故人都忘了!”
“嗯?”韩铭皱眉。
“既然你记不清楚,那我给你提个醒,我是秦家之人!”
哗!
话音落下,全场瞬间哗然不已。
在场的众人,谁不明白,韩家之所以能够上位,靠的就是踩着秦家的尸体上去的。
而现在,秦家人竟然回来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秦家的养子,五年之前,前往西境当兵的林霄!”韩铭死死的盯着林霄,突然笑了起来。
他一脸讥讽的神色:“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你!”
“哈哈,大家想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韩铭大笑出声:“这就是秦家那个陪光了家产,跳湖自杀的秦家家主收养的野孩子。”
韩铭高高在上的说道,神情冷笑:“一个秦家的养子,竟然还敢回来,真是可笑之极。”
“连你秦家都被连根拔起,你也就当了五年的兵,无权无势,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个地方好好的躲着,这辈子你还能做一个普通人。”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回来?你觉得送个钟就能让我们韩家倒了?可你翩翩不识趣来逞英雄,你这找死!”
林霄神情淡漠,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如果我说是来讨债的呢?”
讨债?
韩铭一愣,紧接着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该不会是以秦家的名义来敲诈一笔钱吧?”
“韩少,这还用想吗?这个穷比一定是想来要钱的!”韩少的小女友,啧啧冷笑:“干脆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吧,他不是想要敲诈钱吗?那就让他在这里高喊一句,“秦家所有人死有余辜”,给他几千块钱打发了!”
“哈哈哈,这个注意好!”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林霄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眼女人:“你好像话很多?”
“切,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快喊啊!说不清今天我心情好,赏你五百块!”
“话太多,不好!”
林霄眼眸微垂,从口袋里面,慢慢的拿出了一个洁白的手套。
下一刻!
轰!
一巴掌,林霄直接扇在了女人的脸上。
他的力气何其大,瞬间,女人脸上一半的骨头被打碎,整个人如同风筝一样在空中旋转了一拳,娇躯跌落到地上,五官变形,眼球都被打出来一个,口吐鲜血,离死也差不多了。
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脸色骤变!
狠,林霄太狠了!
韩铭的小女友几乎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之前一些话多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生怕惹出事端。
“林霄,你个野种,你竟然敢在我的生日会上嚣张,真以为我韩家是吃素的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韩铭声音冰冷的说道。
林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下来一句话,让他脸色大变。
“给你十日,你们韩家每天为秦家扫墓!”
林霄声音平静,语出惊雷!
为秦家扫墓?
让他韩家?
然而下一句话,瞬间如同惊雷一样在大厅里面炸响。
“顺便,为你全家选墓!”
先扫墓,在选墓!
林霄的潜意思是让韩家的所有人给秦家陪葬!
话音刚刚落下,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一片死寂,纵然是韩铭,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此时的林霄,就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这是在赐他韩家毒酒!
“林霄,你莫非以为我韩家真会怕你不成!”深吸一口气,韩铭的眼神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挥了挥手!
刹那间,从四周的各个角落,瞬间出现了数十道的黑影,把林霄给团团围住。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
韩铭冷笑一声:“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本让我韩家扫墓!”
他的笑容之中,带着一幕森然之色。
在江北,他韩家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寒家了,黑白两道,通吃一切。
林霄的做法,在他看来,就如同一直绵羊对着老虎狂吠。
林霄眉目低垂,摇了摇头。
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
华夏92手枪!
对准了韩铭!
苍龙战神,坐镇西境,举国第一名将,权倾朝野!
他配有持枪证,甚至,斩首权!
轰!
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瞬间,全场众人的表情惊恐万分,所有人惊恐的后腿,神情惊惧。
而韩铭,脸色苍白如雪。
这尼玛可是手枪啊!
他再也笑不出来了,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冷汗淋漓。
“别,别开枪!”
“林霄,有话好好说,秦家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无言的恐惧蔓延在韩铭的内心!
林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韩铭的肩膀:“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珍惜生命!”
话音落下,林霄转身离开,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没有一人敢去阻拦。
轰!
等林霄走后,再也支撑不住的韩铭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粘稠冷汗。
“他明明可以杀了我,但是却没有动手!”
死亡,有时候是一种解脱,而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才最摧毁人心。
当活着成为一种梦魇,往往生不如死。
他似乎有些明白,林霄为什么不急着杀他。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
韩铭狰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