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娇躯发颤,名知这些人弄虚作假,可是却拿他们没辙,甚至买通律师,提前拟好一份假的遗嘱,若是财权被江家这些人夺去的话,江欣又如何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爷爷?
于江欣而言,并非是贪恋财权。
只是,江氏集团乃是江振南一生心血,江欣绝不容江家企业,毁在江家这些旁系手中。
而且,这些旁系根本没有什么经营能力。
集团创立以来,他们更没有立过任何功劳。
可是,现在势孤力单。
“江欣,你交不交出遗嘱,已经是无关紧要,现在只许你在方律师这个文件按上手印便可!”江别鹤目视江欣,话音强势,不容拒绝。
江欣,乃是顺位继承人。
江老爷子死后,即使没有遗嘱,江欣也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
所以,这份文件乃是转让资产,以及江氏集团总裁的转让书,江欣按上手印的话,这份文件便可立即生效。
“做梦!”江欣瑟瑟发颤。
“由不得你!”江玉兰卷起袖口,颇像一个泼妇,她跨着大步,来到江欣面前,江欣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啪~陡然之间,江玉兰甩上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来,江欣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江别鹤、江南、江别云、以及江家其他旁系高层,皆都犹如没有看到一般,而且一个个面露冷笑之意,这里都是江家旁系,岂会让江欣继承财产。
见其嘴脸,江欣冷道:“你们这是与抢劫无疑!”
“抢劫又怎样,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江南踩着皮鞋来到江欣面前,得意一笑:“本来之前,念在你我有血脉亲情的份上,分你百分之一股份,可你不知好歹,非要坚持独吞江家财权,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自觉在文件上按手印;第二条,我不介意帮你!”
“废话干嘛,强行让她按手印,签不签字都无所谓,我们有的是关系!”江玉兰一脸泼妇之像,抓住江欣衣领,啪啪~甩了两巴掌,喝道:“按不按手印!”
“不按!”江欣倔强,宁死不从。
“由不得你!”
啪~
说罢,江玉兰又是甩了一巴掌,江欣口吐鲜血,心中委屈。
去见江玉兰咯咯一笑:“拿印泥过来,口红也行!”
此言出,江南从公事包之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印泥,随手打开,放在江欣面前。
“给我按手印!”江玉兰一把抓住江欣芊芊玉手,江欣不从,让她按手印,除非打死她,
然而,江玉兰咯咯笑道:“倔强有用吗,江南过来帮忙!”
“好!”江南大步一跨,来到面前,江欣一把被江南按在地上,抓起江欣右手。
“爷爷尸骨未寒,你们就逼我签下江家遗嘱,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江欣咆哮,死不出手,美眸之中闪过倔强之意:“保镖呢!”
“保镖?”
江别鹤与江家其他高层冷笑起来:“你以为江家保镖还会听你的吗?以后,你一无所有,他们还要靠我养活!”
“卑鄙无耻!”
“少废话!”江南拉着江欣玉手,点上朱砂印泥冷道:“好言相劝,让你按手印不听,非要逼我用强,结果不还是一样,以后,江家股份没你一分,净身出户与你那残废老公饿死街头吧,对了,你那废物老公恐怕回不来了!”
啪~
声音落下,江南又是一巴掌甩在江欣脸上,强势拿起江欣玉手,在文件之上按下手印。
江南得意一笑:“以后,江家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是趁早滚吧!”
“我会告你们!”
“去告啊,我有方剑这辩护律师,你认为能够告的赢吗,忘记告诉你了,方剑乃是刑司院院长之子,关系早已打通,现在就算你上通天庭,都毫无用处!”
说罢,江南手中拿着文件,朝江别鹤走去。
法司院,执掌律法之处,乃打官司的地方。
其他江家之人,都笑了起来。
“滚吧!”江别鹤拿着文件,冷哼一声。
啪~
可是却在此时,大门已被从外推开,一股莫大气场弥漫在大厅之中。
来人,貂皮大衣披肩,言行举止,散发着一股叱咤风云的气势。
这一幕,对于江家之人而言,从未见过,
至少,这五年来,没有见过这样有气势的萧临,宛若萧临已脱胎换骨。
即使这样,又当如何?
不过,江南却微有意外,开口道:“萧渊,你…你没死?”
那林豪,是干什么吃的?
萧临,并未理会。
其他江家诸多旁系,一个个却露出不屑笑意,江家废婿而已,哪怕能够站起,依旧还是江家废婿,现在文件已经按上江欣手印,现在的江家与那废婿已没有任何关系。
哗~
陡然之间,萧临身上寒意爆发,深邃眼眸犹如蕴含嗜血深渊,大厅之中温度直线下降,使得江家诸多旁系高层忍不住打个寒颤。
心生,一缕忌惮。
哒哒哒~
清晰脚步声响起,只见萧临踩着沉重步伐朝江欣走去,深邃目光冷冽,江玉兰感觉犹如被一嗜血野兽盯着一般。
忍不住,颤声开口;“你…你想干嘛?”
萧临无视江玉兰,弯下腰身扶起地上的江欣,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那深冷的眸子之中,却闪过一缕冷冷杀机。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虽然,萧临这五年来与江欣没有任何夫妻之实,但是江欣这些年对他的照顾,比妻子还要亲切,甚至为了对外人证实夫妻之名,两人五年来还睡在一个房间。
不过,这五年萧临都是睡在床上。
而江欣,却打地铺。
五年来,无怨无悔。
其原因,很简单,只因萧临麻痹的双腿不能受了风寒。
昔日,他萧临满身鲜血来到苏海之时,江老爷子更是不畏皇权,救他一命,并且为了给萧临换个身份,才安排江欣与萧临假结婚,掩人耳目,化名萧渊。
因此,萧临才有了新的身份。
于萧临而言,这乃大恩大德。
如今,江老爷子已经老去,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孙女受此屈辱?
“主人!”身后庄术默默提上纸巾,萧临接过,亲自替江欣擦拭脸上泪珠,见江欣脸上的数之不清的掌掴手印,他身上的气息更冷。
后方庄术,知道前面这位曾叱咤风云的绝代将星怒了。
“你打的?”萧临那森冷的目光,终于落在江玉兰的身上。
一句之言,江玉兰惊吓莫名。
压制惊恐,露出一抹泼妇的样子,道:“就是我打的,你能怎样,一个江家倒插门的废物女婿而已,有什么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