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洛城下起倾盆大雨。
环岛,一辆豪车缓缓驶入。
“老大,龙头那边刚投入资金一连跌了好几天,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现在都夸您呢。”江书晗撑着伞,紧随钟御阳脚步往里走。
“龙头事小,我担心的是联盟会。”
“安叔软硬不吃,都进去好多天了连口水都没给骨子还这么倔强。”
“无妨,他不说无非是怕自己被啃得连渣都不剩,时间还长,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磨。”
“大少爷可是联盟会长,被他发现会对我们不利。”
刚说完,众人就停下了脚步。
大少爷钟承宣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的主别墅门口。
“真晦气。”江书晗瘪瘪嘴,嘟囔声。
钟承宣迈步过来,站到他面前,眼眸冷若冰霜,“弟弟回来怎么不告诉哥哥声?”
钟御阳平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病治好了吗?”钟承宣讽刺的笑了声,逼近他俯下身子,嘴巴凑到他耳旁,“见不得人还找爷爷要股份?是不是离开洛城多年给你胆子养肥了?我不要的女人配给你可还舒服?”
“当年那场车祸不知大哥可还有印象。”钟御阳冷漠。
钟承宣慌了两秒,紧接着冷静下来。
他察觉到,面前的钟御阳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他欺凌的孩童。
“大哥还是回去吧,想要贺喜日后有的是时间,书晗,送客!”钟御阳无视他,大步进屋。
“大少爷,请吧。”江书晗正眼都不瞧他,阴阳怪气的说。
钟承宣气的够呛。
他凶狠的目光盯着别墅大门,眼中含着箭一般。
钟御阳,想跟我逗?那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次日清晨,婚礼。
夏宛宛被几个佣人从床上拽起来强行换上婚纱梳妆。
“动作快点,婚车都到了!”夏母不耐烦的训斥佣人。
过了会儿,苏父进来房间。
他定定看了眼化好妆的女儿,伸出胳膊让她跨着,缓缓下楼。
江书晗见蒙着头纱的新娘下来,上前步,吩咐保镖扶她上车。
“一辆婚车?这是什么意思?”夏成仁见状,疑问道。
“少爷说了,他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婚礼取消,我等带夏小姐回去直接洞房即可。”江书晗说。
“那有劳了。”夏成仁略带不舍的看钟婚车。
这眼神看的夏宛宛想吐。
“夏董放心,我会照顾好少奶奶的。”江书晗说完,转身坐上车。
婚车出发,驶出夏家。
夏妙依远远的瞅着,酸道:“真可怜,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幸亏我没嫁过去。”
婚车开到环岛。
看着陌生的环境,夏宛宛有些茫然。
下车后,江书晗带她来到一间贴着喜字的卧房。
“少奶奶,这是您的房间,环岛地形复杂,劝您不要乱走。”江书晗客气的说完,就要走。
“哎!等等。”夏宛宛哆嗦着手抓住他,江书晗回头看他。
“二少呢?”她疑问道。
不办婚礼,还要自己不乱走,这跟圈禁有什么区别?她还要回去带母亲走呢!
“少爷在忙。”江书晗丢开她的手扭头出去。
门被用力关上,夏宛宛心里空荡荡的。
书房。
江书晗轻声敲门,“老大,人到了。”
“那对母子送来的礼物。”钟御阳目光望着海面,手指指桌上那堆散落的金元宝。
这代表着什么,傻子都知道。
“老大,我们?”
“去新房,我要见见这位大小姐。”
他眸子冰冷,浑身充满戾气。
BOSS这是生气了?
江书晗本能的退开步,带他去新房。
……
婚房。
自从江书晗走后夏宛宛就坐在地毯上发呆。
脑子里是千万种逃离这的想法。
就在她惆怅的时候,江书晗的声音传来。
“老大,夏小姐看上去挺正经的,您好好说话,毕竟她是老爷子…。”
是钟二少来了吗?
她迅速起身,没想到脚跟不稳整个的摔在了地上,膝盖瞬间青紫一片,疼得她直冒冷汗。
钟御阳推门进来就看见她衣衫不整裸着腿趴在地上大喘气的样子。
江书晗抬手捂眼背过身,识趣的离开抵上门。
他低眸看了眼身材娇小的女人,声音低沉略带怒意,“你在干什么!”
夏宛宛赶忙扶着床边站起,抬头正视他。
入眼,是一张鬼般的脸。
左半边烂的能看见肉,稍微完整的一小块皮肤上还有疤痕。
她尖叫声,用手捂着眼睛。
太可怕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
还有他的眼睛,小小的却如同一把利器。
钟御阳靠近她,纤细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逼着直视自己:“看够了吗?”
“魔鬼,你松开我!”她拍打着他的手,双腿用力踹着。
“害怕吗?”
夏宛宛被他捏的生疼,没法回答,就算能说话她也不会说不怕,而且他气场太过强大,她感觉屋内的温度骤降,这会很冷很冷。
钟御阳近距离瞧了眼她,捏着下巴用力丢开。
她没有任何准备被甩在床上,后脑勺磕的发懵,两眼直冒金星。
钟御阳唇角抹开一抹笑容,扯了扯领带逼近她。
“你别过来!”
夏宛宛缓过神来,曲着腿想要逃。
钟御阳按住她的肩膀附过来,手伸进她的礼服碰上那。
她难受的倒抽一口气。
他空出一只手,划过她精致五官的脸,轻蔑的笑,“多么美的脸蛋,是不是还妄想嫁给大哥?”
“我和他没关系。”夏宛宛咬牙。
“听说大哥还挺喜欢你的,我也不好抢了他的人,这样吧,书晗,你去老宅请大哥过来,怎么也得让少奶奶和大哥叙叙旧。”
钟御阳松开手,“毕竟,以后是要常见的。”
请过来?
到这?
万一他和姐姐认识,岂不是会露馅?
不行,绝对不行!
至少现在她不能见!
“我才刚嫁过来,不想见生人。”
前一秒,她底气还十足,当看到他那张脸时,声音渐渐软下去。
似乎自己在多说一句,他就要吃了自己似的。
可她是谁,那对母女都不怕,还会怕这么一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