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妍柳最不喜欢做的事,便是陪同家中主母前来寺院之中上香。
褪去一天装模作样的疲倦,她吩咐丫鬟准备好了洗澡水,遣退下人之后将自己整个身体泡在水中。
只有这个时候,慕容妍柳才觉得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她闭上眼睛聆听着窗外的虫鸣,忽然之间听到有轻微的脚步上在靠近。
来的是一个轻功上乘的武林高手。她心头一惊,急忙起身想要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衫,只见烛影轻轻晃动,屋内所有的蜡烛全部被熄灭。
慕容妍柳心中大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只觉得后背被人重重的点了一下,整个人便无法动弹。
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以为自己背着父亲跟随母亲习武多年,自认为有自保的能力,却没有想到真的是人外有人,现在屏退左右,连母亲暗中留给自己的人手这次也没有带来,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上香,现在被人潜入还真是孤立无援。
她感觉到有人在逐渐靠近,并在她的身后停下了脚步。
慕容妍柳听到了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一直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此时此刻,慕容妍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心头却涌上了一阵屈辱的感觉。
“我本无心伤你,不过....天意如此,我和你都只能认命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慕容妍柳的耳边响起,同时她也知道这个人的距离与她越来越近。
“我被人追杀,中了一种奇毒,如果不跟女人同房的话,我会浑身燥热,导致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我不怕死,但是我又还不能死!而你,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找到的女人了。”
慕容妍柳浑身僵硬,她被人点了穴道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她尝试着运功冲开穴道,但是这个男人的手已经开始滑向她的肌肤。
这样的场景,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运功。
“你做了我的女人,会是你将来一生的荣耀!”男人说完,一把将慕容妍柳从浴桶里抱了起来,快速的走向了床边。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慕容妍柳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模样,可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让她本能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
她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僵硬,她听到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不多时,肌肤接触的炙热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下半身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痉挛颤抖。
慕容妍柳的思绪停顿,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已经过了一辈子。她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悲伤,直到她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吼声。
世界仿佛沉寂了下来,慕容妍柳浑浑噩噩的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着,男子将半块玉佩放在了慕容妍柳的枕边。“无论你的家世长相如何,我一定会派人前来迎娶你过门!”
慕容妍柳感觉到掌心传来了一阵冰凉,她隐约之中听到有人越窗而去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突然,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她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事实。
慕容妍柳觉得很累,她的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将慕容妍柳从睡梦之中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服侍她的丫鬟站在床边,脸盆掉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二小姐....你....”丫鬟的双目之中含着恐惧的热泪,指着慕容妍柳赤身裸体的样子,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大声哭泣了起来。
她?她怎么了?
慕容妍柳想起了昨天晚上如同噩梦一般的那一幕,她头疼欲裂,她支撑着自己想要起身,下半身却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刹那间,慕容妍柳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终于意识到,那一切并非梦魇,而是一场真实的不幸。
她惊呆了,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一片醒目的腥红,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一大清早的大呼小叫什么?”
张氏作为慕容家的正房夫人,对于庶出的慕容妍柳原本就抱有一种厌恶的敌意。如今在这清修的寺庙之中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在她看来这绝对是一件丢人的事。
张氏带着贴身的丫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慕容妍柳急忙抓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张氏急忙吩咐丫鬟将门关上,上前来狠狠的打了慕容妍柳的侍婢一个巴掌,厉声呵斥道,“你家小姐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还好意思大声嚷嚷?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丫鬟立即下跪磕头求饶,说道,“昨夜二小姐说要自己沐浴更衣,奴婢就先回房去了。奴婢一整夜就在隔壁,并没有听到二小姐的房中有任何的异样呀。奴婢真的不知道二小姐会发生这样的不幸....”
“不幸?”张氏冷冷的看了看慕容妍柳狼狈的模样,说道,“丫头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该不会是你自己愿意的吧!”
“你别污蔑我,我....我真的是被人害了....”慕容妍柳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全身都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开始蔓延。
她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却说不住一句完整的话来。
“被人害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和你娘一样,只会仗着几分姿色勾.引男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下贱,连寺院里的和尚你也不放过。你很快就要成亲了,难道就连这几天的闺房寂寞都难以忍受了吗?”
“你瞧瞧你现在狐媚的样子,跟你那个狐狸精母亲一个德行!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叫你爹的脸面往哪儿放?这里可是众多皇亲国戚都来上香的地方,你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你连你未婚夫家的脸也一起都尽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慕容妍柳听着张氏喋喋不休的谩骂和羞辱,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张氏都不会相信,更加不会从张氏的口中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和心疼。
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