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搞笑?”一个向来瞧不起宁心悦的堂妹讥讽的说。
“心雨你什么意思,难道合同也有假的吗?”宁心悦自信的说。
“你说得没错,现在假和同她满天飞,怎么会没用假的呢。拿来给我看看,肯定是假的。”宁心雨一把将合同抢了过去。
宁心雨只比宁心悦小两个月,生的也是明眸皓齿,曲线玲珑,姿色虽然比宁心悦稍微差了一筹,但也不遑多让。
平时她也是最瞧不起江帆的一个,常说就算白送给她,再加一个亿的彩礼也不要这种废物男人,每次都把宁心悦搞的面红耳赤。
“你凭什么拿着那份合同,又不是给你看的,这可是给爷爷看的,你抢过去是不是没大没小?你这样不把爷爷放在眼里,是想当家做主吗?”
江帆这话出口,宁心雨顿时娇躯一颤,这家伙也未免太会挑拨了吧。假如爷爷相信了他的话,自己以后的前途可就堪忧了。万一日后分不到财产怎么办?
宁心悦的眼中倒是掠过一丝得意,她早就想教训这个妹妹了。
“我对爷爷不尊敬,你就尊敬了嘛,你在我们宁家只不过就是一名赘婿,而且你并不是我们鼎新公司的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甚至你连听我们商业机密的资格都没有,你还不快点出去。”
宁心雨一向伶牙俐齿,讲嘴皮子宁心悦在她面前还总是会吃亏,所以她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可是这份合同也有江帆的……”
“好了,不要吵了,心雨说的也没错,江帆虽然是你的女婿,可他毕竟不是我们鼎新公司的人,不能听我们的商业秘密。心悦,你做事儿未免太毛躁了,以后一定要注意谨慎。”宁天泽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头子这话明显是偏心宁心雨,在场的人谁都听的出来。宁心悦本来签了大合同回来,为家族立了功,应该接受表扬,没想到却受到了责备。
顿时宁心悦感到一阵气馁和慌乱:“可是,可是这份合同怎么办?爷爷……”
“合同先交给我吧。剩下的事儿你不要管了,先管好你的老公就算了。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管不好,还怎么管理公司啊。”
听了这话之后,宁心悦委屈的眼泪下来了:“爷爷,您是因为我的丈夫不符合您的心意才这样说?可是当初有言在先,谁要是能签下合同,谁就当新厂的负责人,这也不算了吗?”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你们两个先回家吧。”
“就是,你连家都管不好,哪有能力管这么大的项目啊。您还是歇菜吧,省的爷爷看到你们心烦。”宁心雨趁机落井下石。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没用,爷爷也不会怀疑你的能力,不让你当这个负责人了。”出了门之后,江帆叹了口气,心想,老爷子是铁了心瞧不上宁心悦他们这家人了,这偏心的迹象太明显了。
“江帆,你就是个笨蛋,难道你真看不出来嘛,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爷爷就是偏心。而你,也是真的不争气。呜呜……”坐在车里之后,宁心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到手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别人,让他们去坐享其成吗?”
江帆有些心疼的想抱她,可是又不敢,以前有过那么一次,宁心悦差点没给他打死,听说后来都吐了。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那个偏心的爷爷才是一家之主。”宁心悦抽噎着说道。
“不甘心的话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来求你。”
“你?”宁心悦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来。
“你还记得我那个朋友嘛,他在新发混的还算可以,所以我就打算让他再帮帮忙。”
“算了吧,现在这个世界人情冷暖,你混的不好,人家帮了你一次,就不会帮你第二次,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我就是命苦。”
“那,也是……”
见他这个德行,刚刚对他有一点好感的宁心悦顿时又无语了,总之自己是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望的。
“算了,我还是自己找找朋友吧。其实我在大学里的很多朋友现在混的也很好,没准有谁跟燕京江家有关系呢。”
“嗯。”
“烂泥扶不上墙,下车呀,还想让我送你回家呀。”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江帆尴尬的说道。
“下车呀,听不懂人话吗?”
“那,那行,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回家做饭去。酸菜鱼,要不红烧肘子,还是弄个火锅……”
“不用了,谁有心思吃你做的那些破东西。”宁心悦使劲儿把江帆推下车,而后关上了车门。
“那我给你煲个皮蛋瘦肉粥,晚上给你当夜宵……”
江帆的话还没说完,宁心悦便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开走了。
就像吴霞说的,这种每天围着锅台转的男人,的确令人无法忍受。
宁心悦倒恨不得他像个男人一样骂她两句,也比现在面对个窝窝囊囊的家庭煮夫痛快多了。
从宁心悦的车上下来之后,江帆左思右想,觉得宁心悦每天这样忧思惊恐,只怕会影响健康,所以他直接就奔着菜市场去了。
江帆的生身母亲,和他的父亲就是在厨房认识的,当时她的母亲是一名18岁的女厨师,尤其精通药膳。
而当时已经贵为燕京江氏家族太子爷的江一夫恰巧有些风湿的毛病,吃了她的药膳之后居然好了。
后来两人还谈起了恋爱,再后来他们不顾家族反对结婚了,再后来江帆出生了,再后来家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江一夫你这个负心人,你给我记住,我母亲的仇,我早晚跟你算。”
江帆来到菜市场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些往事,因此心中有些不快起来。
他觉得男人不应该像江一夫那样,用情一定要专一。
而江一夫恰恰相反,听信谗言,不顾结发之情,嫌弃自己的妻子出身低微,连带着看不上他这个亲生儿子,甚至听了别人的谗言之后,怀疑他的血统,把他们母子赶出了家门,使得她的母亲含恨而终。
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