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烛心里大喊不妙,这女孩看起来居然是熟人?
秦瑜在一旁道:“玉鑫一直在外面忙可能不知道,方烛他半年前碰上了一场车祸,一直昏迷不醒,一个月前才刚刚醒来,只是人却失忆了,以前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闻言,赵玉鑫才面色微缓,她看着秦方烛,一字一顿道:“你听好了秦方烛,我是你妻子!”
“哦,这样,那老婆大人,还真是抱歉了。”秦方烛爽朗地笑。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赵玉鑫也不好再说什么。
坐在餐厅里,吃了一顿丰盛至极却没滋没味的午饭,秦方烛和自己的“妻子”还有爷爷打过招呼便回房休息。
秦瑜也没有阻止他,刚回到房间,他立刻叫来嫣儿,向她询问赵玉鑫的事。
“啊,你说赵小姐,她跟你算是青梅竹马了,小时候你们一起玩到大,半年前你和她结的婚,小姐她,因为公司那边有急事,不得已才没去婚礼的。”
这就是警告了。秦方烛心想,她不爱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她丢下自己的丈夫半年不管不问?自己头上没有一片青青草原就算好的了。
秦方烛苦笑着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赵玉鑫忽然推门而入,嫣儿赶紧吓得闭上嘴鞠了个躬便匆匆离开。
待嫣儿离开后,赵玉鑫怒气冲冲地说:“我真好奇,秦方烛,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秦方烛笑了,这正和他心意,他要回去复仇,背叛自己的人绝对不能就这么原谅,那会面临巨大的困难,自己曾经从属的那方势力绝对不是小小的秦家赵家能比拟的。
妻子孩子什么的在需要拼命的时刻只会成为累赘,心无旁骛对杀手来说很重要。
见秦方烛在笑,赵玉鑫不解道:“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失忆了,之前所有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赵玉鑫扬了扬眉,语气有些奇怪:“你想说以前你干的那些混账事都不作数了吗?”
秦方烛摇摇头:“那自然不会,前的错我会想办法补救,但我也有一些打算想去实施,所以,有些事之前未能说开的,现在也可以讲通。”
赵玉鑫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信任,这个自暴自弃的二世祖有改变的勇气?
秦方烛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赵玉鑫恨恨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还有一件事,关于我们……”
“我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我能看出来你对我没感觉,虽然不知道当时我是用了什么手段,或者你有什么样的心思,会最终同意这门婚事,我只想说一点,最起码保住彼此的脸面。”
闻言赵玉鑫大怒,她揪住秦方烛的衣领:“秦方烛,你怀疑我?”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家我回不去了啊……”
秦方烛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感情这小子撩了一手好妹?
“不,我的意思是,有些事你不需要顾虑我;因为那场事故,虽然有些混账,但是我不记得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某一天你遇到了真心对你好的人,比我合适的人,而你也愿意跟他一起生活,那么不必在意我,就像我忘了过去那般无耻一样,光明正大地分开就好。”
“当然,你运气差一些的话,我们只能凑合往下过的话,别的事我不能保证,我只能确信,我做过的那些混账事不会再有,然后,就慢慢磨合着一起走吧。”
“你个混蛋。”赵玉鑫退后一步,捂住嘴哽咽地说:“白痴,谁要你关心。”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书房,秦方烛无奈地叹口气。
本想借这个机会甩掉这女人,没想到会搞成这样,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让这样的大美人如此上心。
不过没法甩掉,那便背负下去吧,人生从来都是一场负重之旅,拥有越多,背负的也就越重。
秦方烛心中默默道:“虽然就根本来说我和你毫无联系,但既然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么你的罪孽和责任,我会替你背下去,一路走好,我的恩人。”
赵玉鑫哭着离开后不久,嫣儿小心翼翼地进来:“少爷,小姐她说让你收拾一下,下午跟着她去一个聚会。”
“聚会?”秦方烛点点头。
嫣儿磨磨蹭蹭在书房徘徊,秦方烛见状笑了一下道:“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嫣儿眼中含窃,小声道:“少爷,小姐,小姐她其实挺可怜的,你以后别再说她了行吗?”
秦方烛笑着点点头:“放心好了。”
他收拾好东西,跟着嫣儿到秦家大宅外,赵玉鑫正等在车里,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但也没了之前那般冷利。
坐进车里,赵玉鑫跟秦方烛介绍情况:“这次聚会去的人比较多,档次也很高,但本质上还是一场放松的聚餐,所以你别有太大心理压力,一切跟着我就好。”
“哦,那我就是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去就行了呗。”
赵玉鑫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又马上绷起脸道:“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啊,这次主办的是市长耿锋的女儿沈容萱,她可是沈家那边的人。”
秦方烛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光吃饭就是了。”
秦方烛知道沈家,那是真正立于世界巅峰的庞然大物,半个亚洲都是它的囊中之物,秦方烛不会无缘无故去触它的霉头。
很快,他和赵玉鑫抵达了会场,出乎秦方烛预料的是,聚会的场所竟然在郊外,他这才理解赵玉鑫说的本质是放松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也有些好笑:感情这还是个爱玩的小丫头?
见了面,他才知道,主办人居然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她正一脸笑嘻嘻地跟妻子赵玉鑫打着招呼。
秦方烛没办法也笑着伸手:“沈小姐您好。”
沈容萱看到秦方烛,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秦方烛尴尬地收回手摇摇头,这种场合被如此蔑视,这人可真是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