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竟然值得顾总这么上心？”
程乾被逼得走投无路，冷笑地看着顾黎昭，狗急跳墙，出口挑衅。
那张合同让让他挖空心思得来的一切全部变成了泡沫。
顾黎昭不屑于回答，眉锋微微扬起，深邃的眼眶里看到了过往。
是那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把他屈辱里拉起来，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有个女孩全身带着光芒。
所以，伤害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我的女人，我乐意。”
顾黎昭冷眼，带着傲然起身离开，身后传来刺耳的玻璃声。
解决完碍事的杂碎，顾黎昭想直接把房子和收购的沈氏给沈如沫。
狭长的眼眸扫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沈如沫的身影。
“新来的服务员呢？”
在吧台上调酒的服务生听见顾黎昭的问话，马上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毕恭毕敬答道。
“沈小姐刚刚神色匆匆地出去了，衣服什么的……也带走了。”
跑了？不干了？
听见服务员的描述，顾黎昭的心沉了一下，看见沈如沫负责的清理器具，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沈如沫在江烟的公寓里坐立难安，一想起她被两个人合谋算计，就觉得头皮发麻。
原来从视频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活在阴谋里。
程乾就是一个没有良知的畜生，可是对于顾黎昭，她隐隐地失望。
怎么就忘了他跟程乾干的那些苟且之事，有病乱投医，还把自己送到别人的计划里。
后悔也来不及了，但是房不管怎么样，房子一定得要回来。
既然没人能帮她，她自己想办法！
加上她仅剩的首饰还放在程家，总归是要回去一趟的。
趁着那个畜生在怎么合谋算计她，不如先发制人。
沈如沫打了一辆车，回到前几天她还称之为家的地方。
好在她还留着钥匙。
沈如沫轻手轻脚开了门，里面静悄悄地似乎没人。
她留心听着动静直奔自己的房间。
房产证会放在哪呢……
她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连味道都不是她在时的那种，空气里带着丝丝的腥味。
不知道领了多少男人回来她的房子过夜。
这里不能久留，最多半个小时过后程乾就会回来。
因为紧张，沈如沫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首饰，还有其他物件，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下流的东西。
不堪入目。
“你个贱人居然回来偷东西！”
程母膘肥体壮，像头牛一样冲过来生怕沈如沫拿走一针一线。
本来还心怀忐忑，下一秒沈如沫就在程母脖子上看见了在她结婚的时候父亲亲手为她带上的项链。
那是沈父自己设计给最爱的女儿，独一无二，她不会看错。
这是她小时候的手稿，看着它沈如沫就会想起一家人的幸福时光，父母还在的时光。
离婚归离婚，可是这两母子霸占着她的全部财产，她虽然是个法盲，但是也不至于净身出户。
“阿姨，这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沈如沫指着那条项链说道。
父亲的东西，不能被这种人玷污。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
程母瞥了一眼沈如沫，捏着项链的坠子，语调阴阳怪气，像个妖婆。
这个条项链她曾经说好看，厚着脸皮要了几次沈如沫也没舍得给。
一听说她有本事的儿子跟沈如沫离婚，还把财产全都保住了，就迫不及待把项链据为己有。
“你跟你儿子一样不配拥有它！”
不管程母的诡辩，沈如沫伸手将项链一把扯下来。
不仅是项链，还有她省吃俭用买的耳坠，现在也明晃晃地挂在程母耳朵上。
“你！”
程母想扑过来抢，被沈如沫死死护住。”
沈如沫的眼光变得愤恨，如此狠毒精明，看样子他儿子是什么样，她应该也知道吧。
三番两次为了孩子的事给她难看，甚至大打出手。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将她的一切都吃干抹净！
“我今天就要大家都看看，你个贱人什么嘴脸！”
说完拉着沈如沫的胳膊强行将她带出来。
沈如沫没处借力，根本扯不过五大三粗的妇人，本就满腔的怒火，此刻更是失去了理智。
情急之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程母的胳膊划去。
“别动我！”
“你个贱人居然敢动刀子！”
程母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下子朝沈如沫扑过来。
沈如沫从小身子单薄，又是读书人家，没怎么打过架，程母那臃肿的身体她根本招架不住。
看沈如沫只顾着躲，没有还手之力，程母更加得意地掐她的皮肉，扯她的头发。
抄起手边的果盘，遥控器就往沈如沫头上砸。
打还不解气，程母开始口不择言，说的话难听至极。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为了点什么，我儿子会娶你？”
“真是进门就晦气！”
“你爹妈就是被你克死的，生了你这么个贱货也该死！”
听到程母侮辱自己死去的父母，沈如沫忍着剧痛，一脚将程母踹在地上，捂着脸跑了出去。
伤痕累累，脸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沈如沫颤抖着身体，在风中慢慢走回了江烟的公寓。
身上疼得难受，可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硬撑着走到公寓，进门后才瘫软下来。
“小沫，你怎么，怎么弄成这样？”
江烟看见沈如沫浑身是伤，吓得手机都掉了，感紧把她搀起来。
“被老虎啃了。”
沈如沫勾起一抹苦笑，自嘲地说道。
呵，刚刚真该跟那个毒婆子同归于尽。
也免得父母再因为自己受到侮辱。
“你怎么这么冲动？”
听着语气江烟一准料到她去找程乾了，那个畜生怎么可能对沈如沫手软。
沈如沫倒不后悔走这一遭，至少她还划了那个婆子一刀子。
不过，以后要是再进入程宅就难了。
而她连找律师的钱都没有。
手机响了。
沈如沫习惯性地按了接听键，对方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在哪？”
一如既往地简洁，只是相比平常，顾黎昭的声音带着点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