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秦江,因涉嫌挪用公款,以权谋私,强暴罪,数罪并罚,根据《**法》,做出以下判决,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即日起,压入北方监狱,不得再诉!”
青海市二级人民法院。
身着黄色囚服的秦江猛的一抬头,一脸错愕,接着便是无边的愤怒。
挪用公款?
他从来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眼看首席法官手中的判决锤潸然下落,秦江拳头紧握,束缚双腕的铐锁哗哗作响,眼前的听众席上,丈母娘韩闫淼拿着“所谓的证据”提交到法官手里,检举自己的种种。
秦江对着法官大吼:“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不服!”
“秦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把然儿交给你,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陪审厅上,丈母娘韩闫淼指着秦江大声控诉。
秦江脑海里回忆起然儿的模样,较好的容颜,透露着些许柔情。
林伊然是他大学谈的女朋友,毕业两年后,顶着林家的压力,两人私自领了证。
为了得到韩闫淼的祝福,秦江迫于无奈入赘林家,做了上门女婿,他答应将来和林伊然生的第一个孩子改姓为林,入赘后的秦江任劳任怨,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林氏任职管理,将公司打理的井然有序。
之前隐隐听说过林清徐喜欢玩女人,常常用公司的钱去泡妞。
三个月前,两人几乎同时任职林氏旗下子公司CEO跟总经理的职位,林清徐身份特殊,比秦江多些许特权,他未经公司批准,就在新选购的一批钢材上偷工减料,使用了劣制的钢材,用节约下的钱财讨女人欢心。
后来东窗事发,砸死五六个工人,事情闹大了,韩闫淼直接将公司法人的名字换成自己,接着便是法院的传票,秦江没想到,他一心为林氏着想,到头来却被韩闫淼当成林清徐的替死鬼。
昨天晚上林清徐还约他去KTV喝酒,今天醒来就被女子告上法庭。
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感受到围观的听众指指点点,秦江大声质问韩闫淼母子:“韩闫淼,林清徐,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局,对不对?”
“公堂之上,请勿大声喧哗,原判有效,即刻执行!”
法官没有理会秦江,直接宣布退庭,保持原判。
不甘心的秦江疯狂大叫,挣扎着想要逃离,没想到却惊动了警司,被铐着强制带走。
余光看到韩闫淼向法官检举,提供材料后的得意,秦江百口莫辩,接着一个子公司的职员出现在公堂上,单方面控诉他的“犯罪事实”,秦江心中一片寒凉。
“我不甘心!”
在经过听众席的瞬间,秦江奋力挣脱警司,冲向对面的一脸惊愕的韩闫淼。
“碰!”
拳头还未落下,秦江便被四个司警压在地上,布满血丝的双瞳死死的盯着韩闫淼母子,看着面露恐惧的韩闫淼,秦江笑着咳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当晚,秦江被狱警带到北城监狱,昏暗的过道中,他被人绑着双腿,拖在干硬的水泥地上,背部大面积撕裂,留下长长的血印,火辣辣的疼。
犯人们贪婪的目光透过铁栏落在秦江身上,吹着口哨。
这种恶意秦江他浑身战栗,
角落的一间牢房里,狱警放下一碗白米便离开,秦江拳头紧握,盯着白米神色复杂,拳头紧了又松,腹中响起呻吟声,秦江最终还是扑上去吞食起来。
“砰”
大半碗白米下肚,瓷碗猛然掉在地上碎裂,秦江跪在地上,双手扣着喉咙催吐。
没多久,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最后一顿晚餐,看来味道还不错!”
狱警打开牢门,盯着昏死的秦江冷笑一声,招呼着两个狱医把秦江拖出牢房,带进监狱深处的实验室。
无影灯下,一种未知的试剂被推入秦江的身体。
“突变型血细胞变异,秦江,你可能没多久时间了!”
接到狱医的通知已经是两天后,秦江拿着手上的身体状况回执单,整个人犹如石化。
进监狱前的身体检查,居然出了问题。
具体情况,秦江已经无力去思考,回到房间,整个人蜷缩在木板床上瑟瑟发抖。
怎么会?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突变型血细胞变异,一旦病发,几乎没有逆转的可能,秦江双瞳渐渐污浊起来。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狱警拿橡胶棍疯狂敲击惊醒秦江。
狱警告诉他有人探监,木然的秦江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牢房。
是依然么?
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可怜虫,秦江渴望温暖。
入狱后他想了很多,一切都归根于他的懦弱跟轻信他人。
来人并非林依然,而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林清徐,他翘着二郎腿,隔着一块玻璃,拿起电话。
“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为什么没脸见你,话说现在没脸的是你吧,啧啧啧,挪用公款加强奸,秦江,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啊,哈哈哈。”林清徐笑的很狰狞。
“也许你现在很得意,但我相信,正义永远不会迟到。”秦江死死盯着林清徐,说的很平静,但紧捏的双拳还是吱呀作响。
原本这些都不是他的责任,但现在在监狱里的却是他,一切,都是因为林清徐!
“正义?”
“也许这东西会有,但我相信,你永远也不会看到那一天的到来了。”林清徐笑的很得意,他压低声音对着秦江道:“知道么?突兀的血细胞病变很难受吧,原本我想给你注射HIV的,但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注射过这种试剂的人,最后都是血管爆裂,浑身溃烂的下场,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为什么啊!!!”秦江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接着一股热血袭上心头,他双目发红,戴着手铐的双手死死的砸着面前的钢化玻璃。身后的狱警见情况失控,急忙上前制服,但疯魔的秦江力气大的出奇,如同一只咆哮的野兽。
手铐绞着的双手皮肉撕裂,鲜红的血液喷溅。
秦江大力的打砸着玻璃,滚烫的血液浸湿了玻璃上林清徐那白净的面孔。
看着秦江爆发,林清徐不以为然,他继续笑道:“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呢,不过是有点小,不着急,我可以慢慢养嘛,哈哈哈哈!”
眼看林清徐一步步离开,秦江怒吼:“林清徐,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她才十六岁啊,你别动她,我认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你没关系,你回来啊!回来。”
瞪着林清徐消失的背影,秦江心如刀绞,妹妹那么纯洁,那么善良,绝对不能被这个畜生玷污,他只想守着林依然过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啊!
“啊……!”
“我冤啊,我冤!”悲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三个狱警拿捏不住,到最后来了十几个人把秦江压到在地,橡胶软管尽数落在秦江背上,失神间,某个狱警惨叫,血淋淋的肉被咬下。
狱警们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众人看着疯魔的秦江,莫名恐惧。
秦江放声大笑,声音悲凉如水。
暗自接近的狱警拿着电击棒,高压的电流打在秦江身上,足足持续了十秒,他才昏厥过去,看着满地狼藉,狱警们脸色难看。
秦江被打了镇定剂,精神不济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在一份文件上签下了名字,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份死亡证明。
下午,两个类似律师打扮的中年人出入监狱,带着文件匆匆离去,之后秦江被人带到监狱后山隔离所,但清醒过来的他,并没有选择妥协,他冲破了牢房的封锁,见人就咬。
监狱里流传出秦江身中传染病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人人自危!
犯人们陷入恐慌之中,见了秦江都要绕道走,混乱之下,监狱发生了暴动。
在监狱的高压镇压下,抽取了秦江的血液化验,证实了病毒没有传染性,但为了安全起见,秦江被送进了地下三层的隔离区,凡是参与暴动的犯人都被关进小黑屋。
隔离区中,秦江被封在密闭的容器里,浑身插满管子供人研究。
半个月后,隔离区中,研究员看着掌中云终端里错乱的数据,直接断除营养供给。
“实验体心率不正常,实验终止。”
“跟林少汇报,2019年9月27日,实验体确认死亡,不具备传染性,放一号坑吧。”
乱葬岗,秦江的“尸体”被随意叠在腐尸上,风雨吹袭。直到某个雨夜里,戴着斗笠的魁梧男人将他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