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跟刘晨伟离婚后就搬出去住,却没有想到刘晨伟竟然把我的房子拿去抵押。我一定不能就这么离开,白白便宜了那对不要脸的母子。
所幸婆婆还没有绝情到换了门锁的地步,我拿钥匙打开家门时,刚好与站在客厅中央正在扫地的婆婆面对。
我进屋来顺手将门关上,而黄丽的眉头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看到我进门张口便是一句:
“你怎么来了?”
我的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怎么,这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来吗?”
黄丽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当初就因为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打工人家而十分反对我们的婚事。我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所做的那些丑事,知道了之后又还有没有脸来这样面对我。
“哼,你的家?你别忘了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你注意点自己的态度,我可以不把你赶出去。”
我想到她嘴里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却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听,当下便忍不住气的浑身发抖。
“你儿子趁我怀孕的时候出轨,他的小三甚至还害死了我的孩子!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这么久,甚至他还……”
我顿了顿,终是没有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口,不然面前这个恶毒的老女人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能给她留下把柄。
“你别一口一个出轨小三的,说话这么难听怪不得男人不喜欢。孩子在你肚子里,没了难道不是你的责任?你把我孙子弄没了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冲我大呼小叫?”
我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一直知道她不喜欢我,但我怀孕之后她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没长眼睛吗?有脸去问问你儿子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我没有去告他们两个人谋杀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我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本来出院时医生便交代过情绪波动不可以太剧烈,然而此刻我却控制不住自己,连头都有些痛了起来。
我这话一说出口,黄丽顿时便哑口无言。扫把被她扔在了地下,站在我面前狠狠地瞪着我。
“你……有本事你去告啊!还想着告我儿子,你怎么不谋杀亲夫啊?也怨不得他要出轨,天天对着你这种人,我都替他担惊受怕!”
这哪里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楚这一家人的真面目。
“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跟刘晨伟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只有一个条件,要回我父母给我买的这套房子就可以。”我索性冷笑了一声,站在原地抱着臂对黄丽说道。
“我呸,你休想!”一提到这栋房子,黄丽的脸色瞬间便有些狰狞起来,“这栋房子是你的嫁妆,哪有离婚就把嫁妆要回去的道理。你可别忘了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就算你跟我儿子离婚你也休想分到一分!”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嫁进门一年之久才看清楚这一家人的真面目。早知如此,当初我拼死都不会让我父母给她这套房子。
“既然如此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你们不自觉的话就别怪我把你们告上法庭!当初拿钱的是我父母,你们凭什么霸占我的房子!”
自己出轨也就算了,大不了我就当这么多年是自己瞎了眼。现在想要离婚,竟然还白白拿走了我们家的房子。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一家人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
“不得了了你,居然在我面前嚷嚷着要把自己的老公跟婆婆告上法庭?好啊,你去告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做人!”黄丽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叉着腰不断地朝我脸上喷着口水。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后退一步。从前怎么没发现,她竟然还有做泼妇的潜质。
我刚准备开口,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有些疑惑地接起来:“哪位?”
黄丽看到我接电话,冷哼一声直接进屋了,还将门狠狠地摔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是我。”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不正是早上才刚刚跟我分开的顾恒安顾总。
“顾总,有什么事吗?”我心里有些奇怪,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你在哪里?”那边倒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口直接问道。
我愣了一下,才张口回答:“在家啊……”
“地址,我去接你。”顾恒安的声音永远是一副没什么起伏的样子,却听的我莫名很舒服。
看了一眼地上扔着的扫把和黄丽紧闭着的房门,虽然不知道顾恒安找我做什么,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张口将地址报给了他。
那边听过之后只吐出“等着”两个字,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中的忙音我没有再犹豫,直接转身便下了楼。
再跟黄丽待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炸掉,虽然不清楚顾恒安找我的目的,但无论怎样都比待在那个家里好。
在小区门口等了没几分钟,便看到顾恒安那辆豪车停在了面前。我想了想,打开后座门坐了上去,顾恒安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坐过来。”顾恒安那双狭长的眼眸从后视镜里望着我,在他眼神的巨大压迫下,我抿了抿唇,还是乖乖的打开车门来到了副驾驶。坐好,系上安全带,顾恒安才发动了车子。
“顾总,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感觉到车里的气氛好像有些尴尬,我侧过头去问他。
“今晚有个饭局,我缺个女伴。”原本以为顾恒安会懒得跟我解释,却没想到他竟然张口回答了我。
听到这个回答我心下了然。顾恒安这种地位的人,每天肯定是饭局不断。只是……
“顾总看上去,不像是会缺女伴的人啊。”我心里有些奇怪。
按照顾恒安这样的条件来说,有多少比我合适的女人前仆后继等着给他当女伴,其中一定不少比我酒量好比我长得好的,他为何偏偏叫上了我这个昨晚刚刚跟他一夜情的下属?
顾恒安斜过烟来撇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而我也识相地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