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观邓琪和贺文策,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不甘,却又一副不得不认命的神情。
当着四人的面,张律师将贺震生前的遗嘱宣读了一遍。
遗嘱读完,不等他进一步说话,贺文渊便直接把事先已经准备好的红色小本递到他面前,红本的封皮上,“结婚证”三个字赫然入眼。
张律师并不惊讶,事实上在接到贺文渊电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而今天的见面,也不过只是迟早的事情。
由于贺文渊已经结婚,遗产继承的事也变得顺利简单。
“恭喜啊容姐,贺氏将来在文渊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送走张律师,邓琪上前一步走到谢娇容面前,笑道。
她的声音与表情自然而真诚,但心里,却是压着一团火苗。
谢娇容微微一笑:“有劳文策尽心尽力了!”说完,便直接转身走向贺文渊的办公室。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邓琪和贺文策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这回总算是可以暂时把心放下来了!”刚进办公室,谢娇容便边说边走到沙发旁坐下,不过说完,她又继续:“只是继承权虽然顺利到手,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
贺文渊点点头,他当然明白。
谢娇容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
这份遗嘱是三年多以前贺震病逝之前立下的。
谢娇容和邓琪只得了一笔钱,没有财产继承权,贺文渊和贺文策则各占60%和40%的比例。
这个比例分配,谢娇容虽心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这份遗嘱之外,还有一份遗嘱。并且第二份遗嘱直到三个月前,才真正曝光。
第二份遗嘱中表明,贺文渊要想顺利继承这60%的财产,必须在三十岁之前和叶氏千金结婚,并且两年内不得离婚,如若不然,这60%的财产则会自动转由贺文策继承。
说到这个,谢娇容就一肚子气。
她甚至一度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可是当张律师告诉她,这份遗嘱是贺震特地交待了公开时间,并且同样具有法律效力的时候,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同样不得不面对事实的,还有贺文渊。
贺文渊倒了水过来,谢娇容接过水杯,蹙了蹙眉似想到什么,又再开口:“对了文渊,你跟芳婷……”
贺文渊抬眼看她,目光里带着询问,于是谢娇容接着解释:“文渊,对于叶芳婷,我希望你不要投入太多感情!”
其实即使不用她说,贺文渊也不会认真。
“我有分寸!”
“那就好!”谢娇容点头,“两年听起来很长,可真要过起来,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贺文渊没有说话,谢娇容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便起了身。
贺文渊把她送至门口便转身回了座位。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之前随手放在桌上的文件夹,看到路兮琳的脸,他肃了肃神,伸手将文件夹合拢,放入了右手边的抽屉里。
市郊的一个二层楼院里,路兮琳守着孩子们午睡,等到所有孩子都睡着后,她才轻手轻脚地出来,去了兰姨房间。
这是一家孤儿院,位于市郊的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