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我求你了。”
后脖子被人捏住拎起来,姜海涛哭着求饶。
姜大少爷这辈子恐怕都没这样求过人,只可惜,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绝不可能原谅他的人。
霍飞弦一手抓着姜海涛,一手拽着已经晕倒的孟思潮的脚脖子,往姜家的坟地走。
爸妈,小羽,我回来给你们报仇了。
每一个仇人,我都会把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霍飞弦把姜海涛和孟思潮都扔进墓坑里。
孟思潮已经晕了,可姜海涛还醒着,一抔一抔土落在他脸上,他害怕得大哭,这人是想活埋他!
“等等,我求你了,别杀我好么,我家可有钱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霍飞弦心中那根线一下子绷了,他捏着姜海涛的脖子,猛地一下把他按进墓坑中。
姜海涛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可那只大手就好像铁钳子一样,死死地卡着他。
“你家的钱,都是怎么来的?”霍飞弦咬牙切齿地问。
当年为了霍家的财产,姜臣绑架了霍飞弦,假装成绑匪骗了霍起夫妇跳楼!
爸妈死后,整个公司一片大乱,为了能独吞财产,他们又故意把妹妹飞羽弄丢!
霍飞弦更惨,父母跳楼后,他被绑住了手脚扔进海里,直到十天后醒过来,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而霍起夫妇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这个绑匪就是他们最信任的好朋友伪装的!
愤怒染红了霍飞弦的眼睛,他像野兽一样,仇恨在他心口聚成了冲天的杀意。
因为用力过猛,他的手腕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你家的钱,哪一张上没沾着血?!”
姜海涛拼命蹬着腿,他哭着求饶,脖子要被生生捏断了一样。
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卡住他喉咙的手又松开了,姜海涛跪在墓坑里拼命地咳嗽,过了好久才喘上来一口气。
“别杀我,我给你磕头,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为了活命,姜海涛头如捣蒜。
可霍飞弦看得不为所动。
姜家人手上沾满了霍家的血,他们应该给霍家磕头赎罪是应该的!
“你家人呢?”霍飞弦问,“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姜家只来了两个小年轻,这破坏了霍飞弦的计划,他要的是整个姜家灭族,如果只杀了姜海涛,反而会引起姜家的警惕。
姜海涛哭着说:“他们今天在祠堂祭祖,和几个家族一起商量大事。你快走吧,等一会儿要是他们见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找过来你就跑不了了。”
霍飞弦冷笑道:“你倒是挺贴心的。”
只可惜,修罗恶鬼,怎么会怕这些魑魅魍魉?!
姜海涛拿不准霍飞弦是不是怕姜家,死马当活马医,硬气了点儿道:“我姜家真不是好惹的,我要是出了事,哪怕掉了一根头发,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不信你问楚梦歌!”
楚梦歌也恨不得姜海涛被杀了,可她同样也很清楚,姜家惹不得!
只可惜霍飞弦根本不当回事儿,反而用脚尖踢了踢姜海涛的脸。
他冷声道:“你给我听着,第一,我也不会放过姜家,留你一条狗命。”
“第二,我不会让你掉头发,但是你会断一条腿。”
他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猛地一脚踩下去,姜海涛的大腿竟然被他硬生生踏得从中间折断!
这可是人的大腿啊!
“啊!!!”
姜海涛的惨叫声回荡在墓碑之间,他的血留了一地,染红了姜家先祖的坟头。
“你是个疯子,我们姜家,不会放过你!!!等我们找到你,你家有多少口人,都给你全杀光了!!!女人全部送去当鸡,男的全他妈的弄死!”
姜海涛已经失智了,他知道伪装的求饶不会得到原谅,他露出本性,像一直垂死挣扎的狗,冲霍飞弦龇出獠牙。
楚梦哥听得发抖,霍飞弦倒一点都不震惊。
因为他最清楚,姜家人有多会伪装,多虚伪,现在姜海涛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而已。
霍飞弦继续说:“第三,你眼盲心瞎,这双眼睛长着玷污美人,我受下了。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话音一落,姜海涛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霍飞弦的匕首已横着切过姜海涛的眼珠。
姜海涛两只眼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这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这比杀了他还残忍!!!
“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姜海涛在恐惧之中发着抖,忍着恨问,他一定要问出这人是谁,以后,他要把这人碎尸万段!
“深仇大恨。”霍飞弦道,“不至于,你还不配被我恨。只是你们不配活在人世。”
姜海涛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他就这么瞎了!!!他可是姜家大少爷啊!宁城的人上之人!!!
“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听着霍飞弦的脚步声走远,姜海涛咬着牙跟低吼。
话刚说完,他却听见霍飞弦的在他耳边冷笑,吓得他瘫在地上动都动不了,裤裆里一热,竟然害怕得又拉了一泡屎。
这个事如果传出去,姜海涛是彻底不用在宁城做人了,霍飞弦不但要弄下姜海涛,还要彻底毁了他!
“哦,我刚才忘了第四件事。”霍飞弦道,“不要随地乱扔烟头,污染环境。”
霍飞弦拿烟头往姜海涛的脸上怼了两下,平时耀武扬威的姜大少爷,这个时候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只敢咬着嘴唇痛哭流涕。
“撤吧,没意思。”
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霍飞弦低声说。
话音刚落,四处的树林里窸窸窣窣地传出声音来,然后从四面八方,传出来几十声的:“是,战神。”
楚梦歌吓得不敢出声,她根本就没看见半个人,这些人都藏在哪儿了?
“等等……”
霍飞弦停下来,扭头看向追上来的楚梦歌。
楚梦歌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裙,现在已经被雨打湿了,把美妙的身材勾了得淋漓尽致。
她俏脸惨白,霍飞弦看着她,讥笑道:“不害怕我?”
“刚刚有点怕,不过你的手流血了。”
楚梦歌拉着霍飞弦的手,给他用手帕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不深,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
霍飞弦没反应,扭头就走。
等他走出很远,楚梦歌才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就好像一把刀刺进心里,霍飞弦摇了摇头,走出了楚梦歌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