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过,山丘上的花田繁花景簇,焰双飞夫妇正背着竹篓步入花田赶着采收这一春季的万紫嫣红,不同以往的是,身边多了一个帮手坦莉,时过数月,她已经大腹便便,走起路来略显吃力的模样。
坦莉衣着也将自己包裹成密不透风的采花妇,鸿燕娘看了笑着说:“莉儿,你过不久就要生产了,我看你就旁边歇着吧,这采花的工作很繁重还要出力,对胎儿不好。”
“娘,这点小事不算什麽,最近越接近临盆之日,我越觉得神清气爽,身体里好似有用不完的力量,我腹中的女娃儿想必会是个有力的女孩儿家。”坦莉笑着说。
“我猜这该是你爹传授与你的心经佛手起的效用,这武功在于增强你自身的内力,你领悟越高,内力越深厚,希望你腹中胎儿下来是个健健康康的胖女娃儿,我跟你爹已经决定把这一生的所有独门功夫全授与她,只希望她未来能以此强身自保,要知江湖险恶,行走江湖若不会几招武功,那性命可就难保呦。”鸿燕娘说。
“老伴儿啊,你别吓唬莉儿,江湖也有很多持有善心的高手和正义之士,我相信我们莉儿跟她的女儿定是福星高照,常遇贵人帮忙,别怕!别怕!”风焰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径边的岩石上。
“娘,这女娃要是不乖就打,不听话就罚她,甭对她宠,宠坏了只会让她更不知世面险恶,爹,我赞成娘说的让女娃儿习武,我不会武功才落的被人掷石的下场,这世态,防身是必须的。”坦莉头头是道的说着。
“莉儿啊,我们从未听你提起过女娃他爹的事情,这事你可别闷在心里,成为日后女娃儿的性情,若是真开朗那可就得了。”鸿燕娘说,她边收拾着一捆黔悉药草,这一大捆黔悉可是今年最值价的花田收入。
“娘,不瞒您说,女娃儿的爹自从跌落黑谙崖之后,我就有轻生的念头,若不是因为你和爹相救,我或许已经命丧黄泉,女娃儿他爹名叫柳之平,也是一位习武之人,在杏江村,习武之人平日切磋方式便是竞争,比武擂台大赛随处可见,上了擂台谁赢谁输都关系着武林地位的高低,女娃儿的爹平日人缘极佳,武功也算上层,于是有许多武夫找他比武,最后一次是一位神秘自称牙沙喀什尔的老夫,他说想在黑谙崖和柳之平一较高下,还发放了武林帖邀请几位武林中人到黑谙崖观武赛,我曾劝阻他不要接受不明人士的比武,更何况我们都未曾到过传说中的黑谙崖,他却说一句自己一定会赢的话,毅然决然上了黑谙崖,谁知...”坦莉说到伤心处又两泪纵横。
“黑谙崖地势险恶,那座山的杨林黑枝彷佛绝境,尤其在正午时刻会刮起阵阵连环风沙与天齐高,在风沙中伸手不见五指,不熟悉地理位置的人一定会在那时刻坠崖,你夫婿比武时辰可是正午时刻?”风焰爹蹙眉的问坦莉。
“距正午时刻前几刻钟,但如爹所说,之平是在正午时刻刮起风沙被引到一处险恶之地而坠入崖底。”坦莉说。
“那定是有心人士使的计谋,他平日跟人可有冤仇?”鸿燕娘说。
“他~~并没有,即使平日比武竞争之人,也都是熟稔的邻家,之平诚心善待周围人这是众所皆知,我并不知道为何有人想陷害于他。”坦莉说。
“为何又会被追杀?你并非习武之人,不在武林中行走怎会与人结仇?”鸿燕娘说。
“我~~追杀我的人也不是什麽武林中人,玩袴子弟花心大少,如此而已,正因他有钱有势,所以手底下养了不少啰啰,每个都为他做事,只要丢出银两,很多人就会拼了命的去讨好他,他垂涎我的姿色,用尽方法想占为己有,我却从未臣服于他,他变本加厉的对付,直到之平坠崖后,我再也没有防护能力,在那天想逃离杏江村,却被他追赶至破屋。”坦莉忆起当时,不免再度心生忧伤,她又说:“凑巧的是,他的名字柳之松,我的夫婿柳之平,不知道这两个名字之间有什麽关连。”
“原来如此!柳之平与柳之松,世人名字相似之人不胜枚举,但或许也是兄弟之名,无论如何,你已摆脱这前尘梦靥,福日将至不该虚度,更何况女娃儿即将出世,我想,谅柳之松也不敢逞凶到黄溪镇的花田。”风焰爹说,他露出了当年征战武林的雄纠纠眼神。
坦莉擦拭了眼泪,笑着说:“爹,我受您和娘的保护,这恩真还不起,将来定叫女娃儿为您搥背背花篓。”
“哈哈哈~~好好好~~真期待女娃儿的降临。”鸿燕娘说。
三人在岩石上谈笑风生,过了半晌,坦莉露出痛苦的表情。
“娘,我这下真感身体不舒服了,她正踢着我的肚皮........”说罢,坦莉一股脑儿蹲下地,她蹙眉紧闭双眼的喊叫着:“娘~~我~~要~~生了~~”
“哎呀!老伴儿,莉儿要临盆了,快~~快~~莉儿要临盆啦,快点背回咱家屋里吧!”鸿燕娘大惊的吆喝着。
风焰爹背起了呻吟中的坦莉,鸿燕娘又惊又喜又紧张,三人回到了居屋内,风焰爹烧着热水,鸿燕娘在房内忙进忙出,双手鲜血淋漓,夜空下满是坦莉的险叫声。
当夜,坦莉生下一个健康的胖女娃儿,坦莉爹娘看着手中的女娃儿,眼中泛起了泪光,鸿燕娘说:“这女娃儿长的真漂亮,好似我们鹿儿刚出生那模样。”
“是啊!真可爱,我已等不及要教她武功了。”风焰爹说。
“老伴儿啊,你想为她取什麽名字呢?”鸿燕娘说,她的双眼露着幸福的眼神。
“娘,女娃儿的名字要请您跟爹费心了。”坦莉额头满是汗水,她看着鸿燕娘手中抱起的女娃儿,心生慰藉。
“她即将传承我们的独门功夫,我想~~她的名字就叫飞铁玲。”风焰爹深沉的思考后说。
“飞铁玲?嗯!玲儿~~哈哈~~玲儿乖~~”鸿燕娘乐的不可开支。
坦莉在床上沉沉的睡去,那一夜,满屋子的玲儿哭声和焰双飞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