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峰?
陈年眉头微皱,身旁的属下顿时小声道:“陈帅,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柳如峰便是要抽掉夫人血的人!”
就是他吗……陈年眸光微凝,冷冷地看着这个人。
只见柳如峰走到了众人跟前,目光轻蔑地落在了陈年的身上,不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声称要将夏语涵带走?”
陈年眸光对上柳如峰道:“我是她未婚夫。”
“一个植物人还有未婚夫?”柳如峰微感诧异,旋即便是不屑道,“我管你什么未婚不未婚的,夏语涵的血是罕见的熊猫血,今天我们要抽掉拿去救人。”
“识相的话快点儿滚吧!”
陈年静静地看着柳如峰,心中有怒火在升腾,他很想出手,但是语涵就在跟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多惹麻烦。
他没有理会柳如峰,径自地便要带着夏语涵走,然而,活动床的扶手却是被柳如峰紧紧地握住。
“你听不懂人话吗?”柳如峰眼神阴沉地看着陈年。
“放手。”陈年对着柳如峰说。
“呵呵……”柳如峰冷笑一声道,“老子就不放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陈年眸中冷光一闪,一巴掌将柳如峰握着床的手拍掉。
柳如峰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年。
“你这是找死!”柳如峰大喊一声,一拳朝着陈年砸来。
他出身富贵世家,从小便学习各种武术,一身横练肌肉能够同时与七八个年轻小伙子对战而不落下风,更是曾经获得过全省比武大奖!
在他看来,这一拳下去,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必然是会被自己一击而溃!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这种级别的攻击在陈年眼中就好像孩童打闹一般的幼稚无聊,他只是轻轻一闪而已,便躲了过去。
“本想着空了再找你算账,既然你这么急着要送死,那就成全你吧。”
陈年不再忍耐,一巴掌抽在了柳如峰的脸上,直接是打的柳如峰嘴角溢血,脸上出现一个巨红无比的掌印!
“啊!”柳如峰低声怒吼着向陈年攻击。
但根本还没近到陈年的身,便被陈年一脚踹在了胸口上,直接横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一旁的夏家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心惊胆颤,纷纷退步了几步,心想柳家家大业大,不要牵连到自己才好。
而地上,挨了陈年狠狠一脚、险些肋骨都要断掉的柳如峰狼狈地爬了起来,目光怨恨地看着陈年。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柳家在这汉江有什么样的权势吗?!你竟然敢……”柳如峰身上一阵剧痛,话语戛然而止。
对面,陈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道:“滚,或者死。”
原地,柳如峰看着陈年那冰冷的目光心中忍不住一颤,仿佛真的相信自己要是再不走,眼前这人是真的敢杀了自己。
他目光闪烁,终于没敢继续再硬抗,只是狠狠地瞪了陈年一眼道:“你等着!这血是张家点名要的,张少爷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你还在汉江一天,就休想过安生日子!”
说着,柳如峰狼狈而逃。
一旁,陈年的属下目光冰冷,有意追击,却是被陈年一个目光制止。
当前在他心中,最要紧的是带走语涵,为她治病。
他回头再望向夏家三人,三人皆是张了张嘴,终于没敢再说什么。
陈年抱起床上的夏语涵,缓缓地离开。
……
汉江,最为顶级的豪华别墅之中。
夏语涵安静地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陈年小心翼翼地为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很快,大量诱人的雪白和肌肤袒露在陈年的面前,但他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却是没有丝毫别的念头。
浴缸中放好的水,陈年温柔地将夏语涵抱起,慢慢地放入浴缸中。
紧接着,他从口袋中取出一盒银针。
夏语涵的病在于中枢神经受损,在中医中属于灵台被邪气占据,故不得清明,于是无法苏醒。
必须在温水浸泡时辅以针灸,才能将这股邪气尽去。
陈年拿出一根银针,缓缓地扎入夏语涵的额头上,那里是黄庭!
紧接着,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渐次扎出。
山根!灵台!阴阳两经!
施针,绝不是简单地将针扎上去便了事,而是要借助针,将自身的元力灌入进去,这样针方才能有奇效!
这样的施针方式,即便对于陈年来说消耗也是极大的,很快他便额头上冒出微微细汗,有些支撑不住。
但为了夏语涵能够苏醒,他必须坚持!
良久,手中银针尽数扎了上去,陈年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了夏语涵的跟前。
他静静地看着夏语涵,心中尽是怜惜之情。
夏语涵脸上的惨白有所好转,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大概再有几个小时,就会苏醒了吧?
陈年心中忍不住开始期待。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我们要再见了,语涵。
陈年想着想着,抵制不住席卷而来的疲惫,终于在夏语涵的身前昏昏欲睡了过去。
……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乃至于更久。
忽然,夏语涵的眉毛轻颤,眼睛有了颤动的迹象。
紧接着,她的手也在微微地摆动着。
猛然间,夏语涵那双已经紧闭了六年的双眼忽然睁开。
而夏语涵睁开眼睛之后所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趴在自己身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