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一边推开要撞上的妨碍物,一边喊着挣扎着。
可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向了书桌的桌脚处。
瞬间额头就是一道血色直接蜿蜒到地上,被魔怔了似的季如笙硬是拖出了一道刺眼的血路。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尽管乔伊痛呼着使劲挣扎着,季如笙都无动于衷,将她硬拉狂拽地带到了书架前,按下一处隐秘的开关。
书架便兀自打开,展露出一个密室,黑得悸然,乔伊自小就怕黑,季如笙是知道的。
“不要,我不要下去,求你,放我出去。”
毫无意义的一场博弈,最终注定会输,季如笙把她扔下了暗室,里面的烛光很微弱,只能勉强地找到路,而季如笙却行去自如。
她心想,大概是季如笙平时走多了。
四周阴森森的感觉袭来,她心下一惊,疼痛感就毫不留情地卷袭而来。
她兀自按紧了心脏处,先天性心脏病还真不好受。
满心的悲痛酸涩,她自嘲地笑了出来,被季如笙看进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放我出去!”
最后的一番挣扎似乎毫无意义,季如笙的眼神里有着隐晦的恨意,嘴边的邪笑让乔伊不禁发颤。
“休想,今晚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只要你跪着,我明天回去给你那孽种上户口,你说这笔买卖值不值?”
乔伊眉间一痛,她知道,季如笙一直都认为他们之间的婚姻也是一笔价值可观的买卖。
“如笙,不在这跪行吗,我怕……”
“那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再踏进季家一步。”
乔伊低下了头,尽量让眼泪往回流,她突然明白了,如果今晚她不愿意跪在这里,结果无论如何都只会助纣了季如笙对她的肆虐。
“我跪。”乔伊咬牙闷声应道,却又为心脏隐隐钝痛而蹙紧了眉头,这些反应都没有落入季如笙是眼里。
“那你今晚就给我跪着。”季如笙咬牙切齿道。
说完,季如笙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掏出了打火机,乔伊暗暗地感觉到不妙,两眼有神地看着季如笙在做什么。
下一刻,季如笙点亮了身前的蜡烛,把整个密室的空间都照亮了。
“啊!”她这才看清了面前挂着的曦儿的遗像,不禁害怕地惊呼道。
“怎么,这就怕了?你可别忘了你那孽种还在等着我季家的户口呢,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了,那不过是你进季家的一个棋子,值得收这样的屈辱吗?”
季如笙冷眼瞥着因为委屈而瑟瑟发抖的乔伊,心里一阵嘲讽。
“我跪。”
只要能给洛洛上季家的户口,和同龄人一起上学,顺利上学,那么眼前这一劫似是充满了意义。
“好,很好。”
季如笙明显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没有否定那孽种是她的一颗棋子,还无视了他的提醒,刚刚说完话,心情变得压抑,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她便出了密室。
乔伊跪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怕照片上表情温婉的曦儿,整件事情都是因为她一开始走错了房,无端端和季如笙发生了关系,才会变得这么糟糕。
明明不是她的错,却又像是因为她的缘故。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蜡烛的光已经开始变得黯淡,这让本就穿得单薄的乔伊生生一颤。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大半夜,心脏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似乎越来越频繁,本想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但是忙着就给忘了。
突然感觉到的额头发烫,头晕脑胀,都是一连串地接踵而来。
但是为了洛洛,她只能咬牙坚持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室的门突然开了,乔伊满怀希望地看向门口。
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这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