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罢了。”
陈弗上车后就闭上眼,一缕金黄刺中了他的眉心,那小尊佛像通体纯金,只有柳瓶处的花纹是鎏金的,但是从雕工来看是上品。
但因为个头有点小也就值个二十多万。
“诶?”他怎么如此了解,成鉴宝专家了?
嗤!
一声刹车,林易冰解开安全带看出陈弗的异常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怎么。”陈弗笑了笑收起小金佛。
大致明白可能也是因为传承的缘故。
“倒了是吧?走。”陈弗有些心急,他很想知道自己手中的小金佛能否卖个价。
林易冰背着包锁上车应道:“来啦来啦!”
随后扭着细腰模特步架着一双嫩白的大长腿跑了过来。
陈弗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林易冰的身材不知道比那该死的李妍好上几十倍,远看去简直就像漫画中的人物。
陈弗等着林易冰过马路后,两个人朝着一处人多繁茂的地方走去。
在路过一家叫“萦昀斋”的时候,林易冰突然停了下来。
“陈哥,等一下我到地方了,我去给我父亲取个东西。”
“好!”
陈弗本想拿着小金佛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去探一探。
但是既然来了就找一个地方先看看能否能开个门。
于是陈弗与林易冰脚前脚后进了这家古玩店。
这家店铺的店面从外面看只有两扇门,实际上后面才是正门,算是这里面最大的店铺了。
奢华程度不得不仰慕瞻望,所有的货物都价值不菲,甚至有的装进有机关的玻璃里。
“哎呀!林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派个手下就行了。”
坐在茶桌上一个半头白发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起来迎着林易冰说道。
“张伯,我是来给我爸爸取青铜杯的。”林易冰礼貌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嗷,这样,已经好了,我亲自给您去取,稍等片刻!”男人一听,便立刻做态,转身撩开那版帘子消失了。
陈弗出现在林易冰的背后,听见刚刚的对话,感到好奇道:“你爸爸的青铜杯哪里坏了?”
“这个青铜杯是我爸爸一个老战友赠予他的,对我爸爸来说非常重要,但是……你也知道青铜这个东西,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有的地方漆色开始老化,而前几天突然大面积的掉了,没办法,听朋友说这家店是整个古玩市场最有口碑的店,所以我就来喽。”
“噢。”陈弗附和了一声,在等待的途中逛完了整个店儿。
他发现这个古玩店里货架上的东西大多都是赝品,标价也是胡乱标。
而且大多数都属于人工工艺制造,成本更是低的没话说。
“林小姐,东西来了。”老板双手奉上一个黑红色的漆木匣子,看起来是鸩花木的。
“东西修好了林小姐,您过目!”老板将那漆木匣子打开,亮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精雕玉琢青绿色的青铜杯,上面刻有四面兽形图案。
“哇!这是青铜的?价值不菲啊!”
“我在希比拍卖会上见过一支这种青铜杯,老板你这个比那个成色更好,卖吗?我买了!”
“是啊,小而精,是极品呢!”
“老板,你看大家都挺来劲儿的,打算出多少钱卖?”
周边的顾客都被这件精美雕琢的青铜器皿给惊呆了,口不责舌的想让老板开个价。
“哎呦,这我可做不了主!大家都欣赏欣赏得了。”老板驱散了群人,赶紧把东西递了过去道:“林小姐,我们的修漆师父那可是辞了好几个活儿,特地不分白天黑昼的修,您看可以吗?”
这东西的确是好东西,陈弗很感兴趣。
从林易冰手中接过来,前后左右的观摩起来。
这青铜杯只有手掌大小,高度也在10厘米的样子。
陈弗闭了一下眼睛,用那赤瞳看去。
只见这青铜杯的颜色忽然淡了,表面开始形成了透明的网状。
这是纤维组织吗?
而且杯子的附近还有一些化学符号,显示杯子是由铬和锡组成的。
“这?!”陈弗突然想到真正的青铜器都是由纯种青铜打造而成的,而且以铬元素为主。
这个锡属于普遍的铁水元素,难道……
陈弗想要探明,眼睛精力更加集中。
穿透那层层纤维网络,里面的东西更加清晰,气泡排列很不规整,直觉告诉陈弗,这东西根本不是纯粹的青铜。
而且表面也看不出来掉过漆,如果真的掉了漆,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林易冰口中价值连城的四兽青铜杯被这家黑店给换了?!
而此时那张老板还弓着身子林易冰讲这东西怎么保养之类的,说的头头是道。
“林小姐我们的手艺您放心,您看,根本看不出来有痕迹不是!”张老板自卖自夸着,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
林易冰看了两眼,顿时放出满足的目光道:“张老板家的手艺那是没话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一点掉漆的痕迹,我想我爸会很开心吧!”
“那……林小姐我们那个尾款就……”张老板嘿嘿一笑,搓了搓两只手指头。
林易冰忽然想起来答道:“您说的是那五十万吧。”林易冰掏出钱包来:“再给师父两万块的红包。”
“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林小姐,您大手笔!”张老板夸赞着举起大拇指,那眼睛却一直瞟着钱包。
“等会!”陈弗睁开眼,挡住了林易冰正在递钱的手,这明明就是这个张老板的阴谋,他不想有人被黑,即便林易冰很有钱,“你不觉得这东西有问题,太过于完美了吗?”
众人皆把目光投掷而来,纷纷看向那个青铜杯。
张老板见有人质疑,怒指着陈弗说道:“这位兄弟,你哪根葱?从哪冒出来的,我萦昀斋也开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一个人这么说过!再说了,这东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张老板似有点狗急跳墙。
“那个,张老板你们先别吵了,他是陪我来的。”林易冰从坐上起来,站到中间去看着陈弗问道:“怎么了陈哥,有问题?!”